名利场人: 67、偏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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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荞“说走就走”的本事,岑璋领教过一回。

    大四,毕业季,两人大吵一架。

    永新商贸董事会主席万永新与岑华桥知己老友,为独生女万琦柔特地登门拜访。岑华桥半生江湖,练就一双好眼,眼见万永新话中有话,就明白对方所为何事。

    稳坐高位的巨头大佬,只有为孩子,才有可能再向人低头,万永新亦不是例外。

    “琦柔同岑璋有三年中学同窗情谊,这孩子去英国留学四年,年年托我问岑璋好——”

    岑华桥听了,心里透亮。

    世家千金,哪里是问好,分明是投石问路来了。

    万永新无奈,大方承认:“老岑,你要帮我,琦柔是我独生女,钟情岑璋四年,得不到回应,我心里亦痛。”

    岑华桥暗自权衡,明白此事不好处理。

    他并不想插手:“永新,岑璋私事,我向来不过问。叔侄有别,我做叔叔的,要懂得分寸。”

    万永新却缠住他,“老岑,你跟我见外,无需用此理由。申南城谁不知,为岑璋,你大方让位董事会主席一职。这份大恩,岑璋欠你的。你的话,他一定听得进三分。”

    两人至交半生,岑华桥不好拂他面子,遂应声:“好,我试试。”

    岑华桥不知岑璋有女友,只是试一试,应该无妨。

    不想,却将岑璋推入水火境地。

    新年,岑华桥做东家宴,岑璋按时到场。万永新夫妇携独生女万琦柔如约而至,岑璋站在二楼,看见万永新手里的黄金万两,顿时明白今日家宴原来是为他而设。百锭黄金元宝,取“黄金万两”之意,是定情定金的老城习俗。

    温淑娴在他身旁耳语:“万永新同你二叔多年至交,放下身段,亲自求你二叔的。你二叔不好拂他面子,遂同意约你回家,和万琦柔吃顿家宴。你就当为二叔留人情,吃顿饭。”

    岑璋不肯让自己陷入这等境地,固执拒绝:“这可不是吃顿饭的架势。拿黄金万两来,要订婚事吗?这顿饭我不会吃。”

    “他确实太急了。他拿来的那些,我同你二叔都会退回去,你放心。”

    说话间,两人一同看向楼下。百亿身家的万永新哪还有平日半分威严,陪笑间的小心翼翼,令温淑娴动容。

    她轻声道:“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女儿,漂亮、温柔、又勤奋,偏偏钟情一个男人,我也会像万永新一样,拼了命地成全她的心意。”

    岑璋就在温淑娴的这句话里刹那心软。二婶今生的绝望与遗憾,令他服软让步。

    申南城名利场,向来引媒体竞相争逐。隔日,周刊出街,头版新闻皆为岑万两家联姻事宜。岑璋和万琦柔在公馆家宴并肩而坐的照片传遍社交网络,身后大厅内,赫然摆放着万永新奉上的“黄金万两”。

    “岑万两家已订亲联姻!”

    交口相传的热议新闻,申南城为之沸腾。

    那天起,岑璋再未打通韦荞电话。

    他急于解释,当晚直飞上东城。韦荞为完成毕业论文,留在学校过新年。岑璋遍寻不到,想起她有早起自修的习惯,他在隔日清晨一间一间教室找人。当他在教研楼阶梯教室看见韦荞端坐的身影,竟有死里逃生之感。

    但,韦荞心意已变。

    她权当他是陌生人,要同他划清界限。

    岑璋脸色骤变,不许她提“分手”二字,韦荞却是心意已决。

    “学生情侣,毕业分手。这是规矩,你不懂?”

    岑璋上前纠缠,韦荞情绪全无,收拾书包就要走。

    岑璋箭步上前,低声央求要同她讲和:“那天家宴,我可以解释——”

    “不用。”

    她挣了挣,未挣开他禁锢,索性断他念想:“你同你将来的太太解释就好,对前女友,不必的。”

    “韦荞,不要同我冷战——”

    “不是冷战,是分手。”

    她望向他,冷静盖过热情,一丝爱意都无。

    “岑璋,我已是你前女友。我单方面地,不想同你再有任何关系。”

    那日起,韦荞断绝与岑璋一切联系。

    她并不避讳他,教室里、操场上、食堂里,两人遇见,她同身旁同学讲话,全然不再在意他。她将他从人生范围内去除,动作又快又好,不见她半分犹豫。岑璋忽然明白,韦荞不是在对他发脾气,她是真的跟他分手了。

    两人恋爱三年,岑璋从未想过会失去韦荞。

    一周后,凌晨两点,韦荞睡梦中被电话惊醒,一看手机屏幕:丁晋周。

    韦荞挂断三通电话,继续睡。

    下一秒,一条简讯传至。屏幕亮起,韦荞敌不过内心挣扎,起身去看——

    “岑璋出事,被送至医院洗胃。”

    韦荞心惊,手机直直掉落。

    她赶至医院,与丁晋周碰面。后者神情严肃,告诉她:“岑璋失恋,服下过量安眠药。”

    “他不会。”

    她跑着过来,呼吸很喘,心里仍是清醒,不被这等损友技俩骗去。

    “岑璋那样要强,绝不会为失恋这等小事拿性命开玩笑。”

    丁晋周顿时就笑了。

    可以啊,韦荞——

    镇定控场,冷静判断。这是临危不乱的好手,换谁都心动。岑璋慕强,由“慕”中生出一往情深,丁晋周完全能理解。

    “他洗胃是真。”

    他将化验单递给她,存心考验她,“能猜到理由吗?”

    韦荞看着化验单,多日坚硬被人敲碎。她心里钝痛,那可是岑璋。

    她看向丁晋周:“他今晚喝多少?”

    丁晋周佩服。

    全部猜对。

    他不瞒他,伸出左手示意:“这个数。”

    “在翠石喝的?”

    “嗯。”

    韦荞看一眼,这个数可不低。翠石坐拥上东城会所头把交椅,价格咋舌程度非常人能承受。

    “年初二那场家宴,是他二叔做局,诱他去的。家宴结束,他就对万琦柔挑明说了,他有稳定交往的未婚妻,不日即将成婚。”一场至交,丁晋周帮岑璋一把,“谁想,过完年,他心里认定的‘未婚妻’就将他甩了。他不知如何挽回你,把自己往死里喝。”

    医生出来,韦荞上前问询,丁晋周陪到半夜,放心走了。

    她照顾岑璋一晚。

    天色渐亮,韦荞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去通宵未睡的疲惫。岑璋昏睡一夜,仍未醒。韦荞守在他床前,看他半晌。

    “别人诱你去的,可是,心软的是你,能怪别人吗?”

    晨起有薄雾,似从心里长,看不清感情最初的模样。

    他昏睡的寂静给了她勇气,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年初二,我也和人吃饭了。以前一同在福利院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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