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哥[种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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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娘,孙女就孙女嘛。要不了几年能织布又能做活,多好多贴心。”

    杨母甩开陈母的手,咬着牙骂:“你个嘴巴恶的老娼妇!你有孙子大屁股翘上天,当然不懂我家痛了?前两年老大媳妇没给你生陈荣的时候,你当着面骂人家是没出息的。现在还好意思来劝我?”

    被骂的陈母脸一红,当即哈了声叉腰和杨母对骂起来。

    陈母骂杨母偷菜偷东西,杨母骂陈母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表面善良,背地里却把三个孙女骂的跟狗一样。

    顿时院里吵成一团糟,唾沫星子横飞。

    李宝福想帮杨二,却被薛屏拦住:“这时候你上去说话,小心被一锄头砸死。”

    吵架往往死劝架的,李宝福叹了口气,只见这架势,杨二是要跟杨父闹掰了。

    杨家的几位长辈叔伯都劝杨常和杨二,可杨二不松口。当年生二闺女他不在,老两口把孩子弄没了,如今这个怎么都不行。

    眼见陈母和杨母已互揪着头发厮打起来时,村长一家才急匆匆赶到。

    一村之长到底有威信,大吼几句,院里霎时就静了。

    村长见院里那几圈人,挥手道:“别看了。回家做饭奶娃娃去,整天瞎凑热闹!”

    村长几个儿子媳妇儿也劝着说:“叔婶们快回去吧。”

    村长发话,热闹也瞧得差不多,李宝福才被薛屏带走。

    路上,薛屏叹道:“这杨二是个男人,居然跟他老子对着干。”

    李宝福点头,薛屏又道:“我说老杨叔也是,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非盯着杨二干嘛。”

    四年前,杨母又生了个比杨二小十七岁的弟弟,沈玉的日子好过些许,但免不了要同时带女儿和小叔子。

    待回到家,赵庄生已从地里回来,正在洗菜。

    “怎么了?”赵庄生见李宝福神色怏怏的,倒出冬笋问。

    李宝福将杨家事说了,赵庄生沉吟道:“生儿生女天注定,哪能怪女人?”

    杨家这事闹得很大,杨家族叔们都来指责杨二不孝顺。

    杨二却说:“我哪里不孝顺?是不给爹娘吃还是不给爹娘穿?他们有儿子——我五弟!将来养大了照样给他们传宗接代。”

    说到最后,杨二气急了,跟父母分了家。

    但说是分家,杨二连个小草屋都没有,他只好把沈玉母女送回娘家。在自家牛棚里住了半个月,期间杨二借了钱在老屋不远的地方搭了间草屋过日子。

    这事一出,不少人都觉得杨二是个有骨气会疼人的,可有人觉得杨二不孝顺,都不孝敬父母。但渐渐地村里也没这些声音,只因谁说杨二,杨二就提着锄头去砸这家人的门。

    村长一劝,杨二就指着两个女儿和沈玉说:“那你报官把我抓走啊!到时候她们娘仨都住大爷你家去!”

    村长:“……”

    杨二这翻天覆地的变化,骇得李宝福一跳,他跟薛屏嘀咕:“他是不是也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

    毕竟以往这杨二在家里最是逆来顺受,耳根子软的不行,当年找李宝福要回礼钱都做得出,如今怎么又这样强硬了?

    薛屏搓着草鞋,说:“老两口偏心小儿子,把他和沈玉当牛使呢。上次他在镇上做工的钱全给小儿子花了,大女儿生病都没钱看。”

    “怎么能这样呢,”李宝福蹙眉道,“都是自己孩子。”

    “一碗水怎么都端不平,”薛屏说,“不过杨二对沈玉好,也是个男人吧。”

    李宝福想起杨二来家里借钱时的样子,胡茬满面却精神奕奕,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把钱还上。为妻女做到如此份上,李宝福和赵庄生也佩服,数了一贯二的铜板给他。

    谁让分家时杨父杨母连个碗都没给他们。

    小雪一过,山里头登时冷不少。这几年李宝福被赵庄生养的好,到这时候他不觉冷,穿着厚袜裘衣在织布机边绩麻。

    李宝福搓完一堆麻线,大喊一声见赵庄生穿完梭子是立即扑到他身上,说:“哥!”

    赵庄生搂住李宝福,温和道:“怎么了?”

    李宝福手上全是葱绿的树皮浸汁,树汁和泥深依附在厚茧的沟壑里,怎么也清洗不掉,他双手背在身后,说:“想喊喊你。”

    赵庄生笑笑,说:“累了就歇会儿,晚上我们做冬笋咸肉。”

    李宝福打了个哈欠,发觉有些困,点点头说:“那我去洗笋。”

    “等会儿我去,”赵庄生倒了盆热水,把李宝福双手按进去慢慢搓洗,“我看你困了去睡会儿吧。”

    水盆里,两人十指交错着。

    赵庄生手比李宝福大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因常年下地,厚厚的老茧如枯木依附在上面,那皮□□壑里是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深色,包裹住李宝福手时,一深黑一浅黑竟有些显眼。

    赵庄生手上的老茧刺得李宝福痒,然手还好,若是换做其他地方。不待长指用力抠挖,李宝福嘴里就发出呜咽的低声吟叫。

    如此想着,李宝福又记起挖笋时薛屏的话。

    “怎么等不得,也得弄好,不然进去疼。这手还跟物件不一样,手能转着圈摸。我跟你说,进去几寸的地方上会长个小指甲盖大的球,你让庄生摸到地方,然后做事时就朝着那地方去,保证是要死要活。”

    “在想什么呢?”赵庄生看李宝福脸红不少,问道。

    那些个浪荡话,李宝福可不敢对赵庄生说,否则他定不要自己再跟薛屏多来往了,便说:“没什么。”

    赵庄生仔细地给李宝福擦干手,说:“回屋睡会儿,睡醒吃饭。”

    昨夜确实腰累屁股疼,没怎么休息好,李宝福打了个哈欠预备着回屋却听屋外传来鞭炮声。

    那急促的鞭炮声劈里啪啦的,还带着李婶苦天喊地的声音。

    李宝福以为是李婶跟谁骂起来了,拉着赵庄生出去看。

    未下土坡李宝福就老远瞧见一群人围了个圈,走近后才看李婶哭着扑在一男人身上。

    待瞧清楚,李宝福愣了下。

    那人正是李婶当兵走后杳无音讯的大儿子,李宝福记得他叫张武。

    村长说:“他娘,别哭了。武儿回来就好,这打回鹘朝廷赢了,赏了田和布,娘俩别哭了啊。”

    李婶孩子多,可陪伴她最久的是大儿子,她抹了眼泪说:“感谢天子。”

    朝廷征兵,多是五丁抽一,不似多年前北伐那般凶狠的三丁抽一,五丁抽二。

    昔年十八岁的张武当兵走时,李宝福才十三岁,如今一晃眼,就快十一年。张武比离家时老了许多,脸上添了不少伤,左手小手指断了,右腿也是跛的。

    他还记得李宝福,拖着腿走过来,说:“你是宝福吗?”

    李宝福将眼前张武与记忆里带自己钓鱼的张武重合,重逢心酸涌上喉间,点点头说:“武哥。”

    张武笑道:“长得比以前高了。”

    李婶:“宝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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