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爱人成了诡异老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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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墙角,身形还有些瘫软的靠在墙上,闻言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汗顺着流畅的脖颈没入了衬衫里,他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线条冷硬的男人,凌厉而强烈的压迫感落在闻烛身上,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缓过来,伸了伸手:“扶我一把。”

    他不一定会死,但如果没有裴青山那一手,闻烛这个人的确就该从今天开始消失了。

    裴青山额上的青筋又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半天又憋了回去,

    最后还是冷着脸把人拽了起来。

    闻烛的尾脊骨还泛着细密的刺痛,他索性就顺势靠在了裴青山身上,倦怠的蹙眉:“我有什么手段?”

    裴青山嗤了一声。

    这个时候倒是又装起来了,结束了就不准备认,这一套他还打算用几次?

    一声轻叹,

    “你算吗?”

    闻烛趴了一会,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暴躁点燃了的人突然没动静了,抬头扫了一眼,只看到一片通红的脖子。

    “上班还喝酒?”

    “闭嘴。”

    裴青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去医院看看。”

    “没事,我好得差不多了。”闻烛不太想去,挣扎两下就想下来,一抬头却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陌生士兵们纷纷投来五花八门的目光,于是闻教授又神色自然的把头缩了回去。

    交头接耳——

    “这是谁?”

    “笨呐!还是上次那个!”

    “哎呦,知道——我开会的时候拎老大耳朵那个!”

    裴青山:“……”

    隔着一层皮肉和胸骨,闻烛能听到里边心脏健壮的跳动声。

    他忽然想起跟这人刚刚结婚的那一年,那时候裴青山的工作还没现在这么忙,见面的时间太多,闻烛却是第一次踏入这种零距离的亲密关系里,生怕自己露馅,整装待发的把婚后恋爱当成了一门课来谈,

    他自认为在收敛情绪和面部表情的管理方面,作为长达十多年的实践派,甚至要比隔壁电影学院的还要控制得当。

    但裴青山却总能在某些时刻,带着调笑意味的攥住他,像偷吃了零食的小狗一样问:“怎么又这么紧张?我们闻老师一天到底要紧张几次?”

    “……”

    一定是诈降。

    闻老师一开始秉持着这样的念头。

    直到有天裴青山说:“你不知道吗?你每次紧张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到我手里来了。”

    闻-实践派艺术家-烛这才恍然大悟。

    后来他学会了用呼吸控制心脏的跳动,但是每个荒唐的夜晚,闻烛总是像不受控制的动物一样用耳朵去听裴青山的跳动声。

    裴青山总是不屑一顾的说:“我受过专业训练。”

    是吗?

    那怎么结婚头两年每天晚上都吵得他睡不着觉?

    就像现在一样。

    闻烛轻轻扯了扯唇。

    “长官,你看看这个!”不远处廖鑫喊了一声,打断了这边诡异的粉红八卦氛围,“这条断臂上有纹身!”

    裴青山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只看见被长刀齐齐切断的那条断臂的衣袖被人粗暴的撕了下来,一条叼着苹果的纯白色毒蛇正栩栩如生的缠绕着,一双金色骇人的眼睛静静的与裴青山对视。

    闻烛感觉到了他脚步的停顿,也下意识的抬眸扫了一眼。

    刺眼的液体宛如被泼翻了的血墨,洋洋洒洒的晕染在了那片图案上。

    漆黑的瞳孔在日光下猛的伸缩了一下,尾椎由于突然僵直的背脊而被牵扯得刺痛,

    闻烛才意识到自己注视那个断臂的时间太长了,仓皇的移开视线,装出一副不太适应的样子。

    敛下表情,闻烛再抬起头,却正好与裴青山低垂着的眼眸对视上,也不知道他这样观察了有多久。

    “吓到了?”裴青山随即不动声色的错开目光,继续抬腿往楼梯走,给廖鑫丢下一句,“回去再说。”

    第40章 发情期 若隐若现的蛇鳞

    我是失去名字的人, 我是没有过往的人,我是白纸一样的人。

    你看不见我,你却可以感受我。

    你触摸不到我, 但你终将成为我。

    ——《凯撒琳宣言-引言》

    我们拾起屠刀的时候, 我们歌颂的是自由。

    我们跌落地狱的那一天,我们将化为自由的红鸽。

    ——《凯撒琳宣言-红鸽篇》

    黑色的吉普驶离临大的大门, 拐过几个摊位饱满的学生街道,突出重围后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门口停了下来。

    梧桐树金黄到刺眼的叶子随着卷来的风轻飘飘的落到了隆起的土坡上。

    临大是个历史悠久的学校, 这座城市本身也有着极其古老而浓烈的岁月感,

    只可惜除去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之外,也就只能在高等学府附近的小巷子里,才能看出一点城市里苍老又深远的剪影。

    闻烛睁开了假寐的眼睛:“不是去医院吗?”

    “你不是不想去?”

    裴青山打开车窗, 清亮的风一点点的从梧桐树下挤进了车中, 他半个胳膊搭在车窗上,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要说裴青山没有烟瘾是不可能的,他们干这行的就为图个清醒, 点根烟有时候都算作来救命的,只不过不过他在工作之外碰得很少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每次看见闻烛那张写满了思绪过重、禅精竭虑又一副无事发生就算说了你也懂不了的脸,他都想狠狠点两根。

    “我只是说快好了。”闻烛纠正, 他不太想把自己的讳疾忌医展现出来。

    但偏偏裴青山又是个眼毒的,他嗤了一声:“行,你高兴就行。”

    “……还生气?”闻烛瞧了他一眼。

    这么难哄?

    刚刚不是已经哄过了吗?

    “我哪敢啊, ”裴青山摆手,“您这又是为人师表又是英雄救丑又是护妹心切的,我给你搬个三好市民的大牌匾挂在客厅里还差不多。”

    这都哪跟哪?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拿一下确实有点刺激了,闻烛慢半拍的才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心下琢磨裴青山的重点应该主要是最后面那件事。

    “你学不会好好说话?”

    “我没好好说话吗?”裴青山都咬牙切齿了,“我都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了闻烛,你到底什么时候又能跟我说句实话?”

    “裴长官……也难怪,你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用话捧着长大的吧?”闻烛突然勾了一下唇,又很快落下,“这种程度的逼问在你眼里应该已经算得上是在温和的聊天了吗?”

    裴青山不说话,

    闷着头看窗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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