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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80-90(第8/13页)
刷殆尽:
“而正是因为他的蠢话,我注意到了你,塞拉。你是最古怪的雄虫,你或许也知道,我和你一样不信奉母神,我对反叛军传达你的信息并不是因为你是母神的使者,而是因为你是塞拉。在他们被仇恨完全蒙蔽双眼之前,在他们沉浸在屠戮、凌驾于雄虫整个群体之上宣扬暴力和统治之前,我希望他们也能认识你,一个古怪,不与他们为敌的雄虫。我希望他们知道,在一切开始之前,阿克斯的目的从来不是尽可能多的杀死雄虫,而是带着自己的同胞走入黎明。”
说完,年迈的雌虫回过身,空气中陷入凝滞,而塞拉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在提及阿克斯的一瞬狼狈。塞拉呼吸颤抖地站起身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握着双拳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教授,我我”塞拉的话语磕磕绊绊,他坦诚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战士,我软弱,也不具才干,我从来都不是你或者阿克斯元帅这样的领导者。我把一切想得太浮于表面。我会找您说的做,对不起——”
“你还年轻,塞拉。我们抗争的未来属于你们。现在,去作为反叛军唯一的雄虫指挥官,参与战略会议,清扫天宫星的残局,制定接下来的方案。”
“是,首领。”
塞拉作为中国人的DNA动了一下,险些抬手敬了个军礼,而后才轻轻退出了这间会议室,把更多的空间留给克里森。
他或许该对克里森说出阿克斯的消息,即便他也不知道对方如今的下落。
塞拉的脸在纠结中皱成一团,缓缓向会议室中走去。
***
边防星中,第四军收到了紧急军令,全军开拔前往天宫星镇压叛乱。
第86章 第 86 章 有罪的是他,问心有愧的……
皇族的指令刚一下达, 埃德温点开部署指令的文件。指令中只有来自皇子科莱恩的签字,却没有第四军的直属统领者塞拉的签字。
埃德温眉头紧皱。自从今早开始,他的心脏就莫名慌乱, 如今看到皇族这份并不合规的指令,只让他更加心烦意乱。皇族不会不知道, 在第四军的军权交接给公爵府之后, 皇族只有第四军的一半掌控权,命令必须通过公爵府和皇族两方签字才能下达。
他今早没收到塞拉的消息。
这个被埃德温压抑在工作场合之外的念头突然如同瘟疫一般,无法克制地在他脑海里蔓延。他几乎感到头疼欲裂, 屏息凝神再次看向皇族发来的指令,却发现指挥台突然弹出一段视频。
视频中, 令埃德温感到熟悉的黑色藤蔓在明艳的火光之中扭动着,发出无声的嘶鸣。一片橙红色的火海之中,塞拉的身影茕茕孑立, 他的脸孔被火光烧得干涸惨败,两道血痕从他的眼眶之中蜿蜒而下。
紧接着, 火光席卷而来, 将塞拉的身影彻底吞噬殆尽,而拍摄的装置也在瞬间发出了一丝电流音,视频戛然而止。
埃德温失去血色的面容僵住了, 他的思绪在一瞬间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灵魂在戛然而止的寂静之中尖锐地惨叫, 而后又归于一片虚无。他根本来不及捕捉自己的思绪, 只仿佛置身在一片虚无的深渊之上, 时间在他眼前无限制的拉长,而面前的深渊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他在哪,他在做什么?他不应该在这里, 他应该在别的地方,他应该在别的地方。
他应该和塞拉一起共赴那场火焰,他应该和他的虫崽——他的雄虫在一起。
指挥部里,埃德温机械的手指再次点开了视频,塞拉的身影再次在他面前被吞噬,他张开了双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瘦巴巴的幼崽,他的雌父因为被雄虫抛弃,饱受信息素匮乏症之苦,缠绵病榻不得安寝时,他在一个天将明未明的夜里,听到他雌父叹息般地说:
“不要被标记,埃德温。它只是镰刀上的蜜糖,终归是要偿还的。”
雌虫叹息般的话一语成谶,埃德温的世界在他的眼底分崩离析,在那一瞬间,他完全无法思考,卸下了所有防御,身体周遭的能量场都是完全混乱,处处漏洞的。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只第四军的高级军雌突然出手,将一支奇怪的针剂刺入了埃德温的后背。埃德温的雌虫腺体猛然发出极为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麻木感从他的后颈如同潮水一般流入他的五脏六腑,他不得不用双手撑在指挥台上,才避免了滑落在地的窘境。
出手袭击的军雌很快被其他第四军的军官制住,军雌对于叛徒下手极重,袭击者的手臂很快被拧了下来,可是极为罕见的,他的面容上甚至没有一丝疼痛和慌乱,反而歪着头,睁着一双空洞而散发着黄光的诡异眼睛,对着埃德温机械地说:
“科莱恩殿下向您问好,上将。第一军和第三军还有十分钟到达边境星,如果届时第四军没有开拔前往天宫星平叛,第一军和第三军会立刻围杀叛变的第四军。整个第四军,都会为诺亚公爵府陪葬。”
说完,这个行径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军雌突然垂下了头,他的同僚检查他的脉搏时,发现他已经彻底死亡。
有些心思活络的第四军高级军官立刻意识到了这个袭击者是被皇族用精神控制法控制住的,而在第四军的腹地,竟然没有其他通辽发现异常。第四军一位中将立刻下达命令,将这个袭击者的遗体带走检查,同时排查军中行为异常者,而后,他与其他军官一道看向扶着指挥台站立的埃德温,等待他的命令。
服从命令是军雌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即便此刻大多数军雌都知道,埃德温可能无法给他们下达什么可靠的命令。对方是一个刚刚失去雄虫的雌虫,而大多数虫族都知道失去雄虫的雌虫会堕落成什么样——哪怕不立刻发疯都算还有理智的。
但作为下级,没有军雌提出异议,哪怕埃德温可能会在极端不理智的状态下将他们带入深渊——军雌是一柄利刃,从来都是,他们的指挥权或许从一个雄虫手里交到另一个的手里,但本质一直没变——他们令行禁止。他们无数次被要求走入生死一线的战场,也无数次被要求利用极为有限的资源创造出逆转战局的奇迹,而今天,不过又是另一场战斗而已。
至少这次,他们有过选择。即便选择埃德温可能是一场错误,但是军雌不畏惧任何战斗,他们服从命令。
埃德温的腺体炸裂般的灼烧着,在失去时间概念的痛苦中,他仿佛感受到烧死塞拉的两场火焰其实一直都藏在他的身体之中,那场吞噬塞拉的爆炸,反复摧毁又重塑着他的灵魂,直到他的血肉不成形状,直到他化为足够小的颗粒,和尘埃一起漂浮消散。
他痛饮过刀口的蜜糖,他让塞拉和他那古怪的“爱“哲学大摇大摆地走入他的生命里,反复劝说他一切都好,并让他信以为真——而当塞拉的光明殿宇在他面前分崩离析时,最糟糕的部分是他甚至无法责备任何虫。
他只能怪自己。是他让吞噬塞拉的两场火焰越烧越旺,是他带领塞拉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是他纵容塞拉对他产生不容于世的感情,是他接纳了塞拉的标记,也是他恬不知耻地陷入这段不伦的感情,引诱塞拉走向毁灭。
而直到失去了一切,他才敢在他那颗贪婪又腐败的心里承认——他爱塞拉,他一直都爱。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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