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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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斯不得不承认,这让他微微有些慌乱。他将指向塞拉的左臂收了回来,防卫性地横陈在身前,而埃德温的残翅不再受到攻击,骤然倾颓下来。

    塞拉却没有停止,他躺在埃德温的臂弯里,双眼盯着不知名的虚空,他的精神触须反复刺向红光,再化为灰烬,而那些没有被红光直接焚烧的触须,也褪色成灰白,僵硬地横陈在空间里。

    而就是这些灰白的,死掉的触须,成为了其他触须的护盾,不死不休的黑色蟒蛇缠上来,将那红光都逼得势微,而萨斯主教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左臂上的火焰已经蔓延至肩膀,几乎要烧伤他的胸口。

    “萨斯主教!您收手吧!!神器不可滥用,它会反噬——”

    略知内情的桑德斯菲主教尖叫着,可是萨斯已经听不清了。教廷的神器并不是教廷的专属,而曾经是母神的一部分——她的一根被雕成蛇形的肋骨。教廷掌握了驱动神器的方法,为此,数以千计的雄虫在实验中丧命,因为这个神器固然能伤害雄虫的神力,却也是无差别攻击。

    唯一能让使用者免于被攻击的,是母神自己的皮囊。而那皮囊形成的保护薄膜,却已经在塞拉不死不休的攻击中岌岌可危了。

    萨斯主教心中起了滔天恨意,几百年的生命中,他第一次体会到慌乱,一向只剥夺生命的捕食者头一次沦落到和他的猎物同等的位置,他感到怒火和惊慌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虫崽不像其他雄虫一样胆怯!屈服!为什么他一定要拦在那个该死的雌虫面前,为什么他不害怕母神的神罚!不害怕教廷的震怒!他以为他自己是谁?这个愚蠢、无知、与神为敌的蠢货!!

    他一定要在这个虫崽面前撕碎他保护的雌虫,那个该死的亵神者!

    怒火和不甘冲昏了萨斯的头脑,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四条触须被撕裂三条的疼痛,再次放出了他的紫红触须,在避光的方向袭向塞拉和埃德温。

    塞拉从埃德温的怀抱中滚了下来,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因为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器官或者部分感觉是完好无损的。他的身体仿佛在烈焰和冰窟之间交替,又被无数细丝反复撕碎又粘合,他什么都听不见,包括自己的声音。

    “西森,带雌父离开这里,谢谢。”

    他躲不开埃德温伸向他的手,于是他只能用力拍开埃德温。他向前走了两步,有什么潮湿的东西从下巴上留下来,落到了他自己的前襟上。

    是污血。

    他捏紧了手心,挥动仅存的触须拼命攻击萨斯的方向,同时和萨斯的触须不死不休地撕咬在一起,直到彻底将萨斯的触须撕碎。

    不远处传来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红光极为绚丽地闪烁一下,而后归于沉寂,而塞拉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他的眼睛也看不清晰,但他还是抬手擦掉了下巴上的污血,而后将脸转向埃德温的方向,露出一个幼崽般阳光无忧的笑容。

    “雌父,没事啦。你先离开这,好不好?我处理好一切,就去找你。”

    他说着,就突然跪倒在了地面上,他的喘息混合着血腥味,歇斯底里地挤占了一切空间。他觉得他可能撑不过这次了。

    系统突然上线,在他脑海里嗡嗡说着什么,根据文字的频率,听上去有点像破口大骂。塞拉嘘了它两下,近乎无奈地说:

    “别吵答应我,下次再找宿主,给他或者她一个成年虫的身体做任务,好吗?对了,一定找个思想道德标准高的生物,这个世界经不起更多败类了。抱歉,系统。”

    “我**********!!!”

    系统的声音听上去仍然很激动,但塞拉根本听不见它说什么,只当它在道别了。他的触须大部分已经碎成粉末,更多得变成石灰白,僵硬地竖立在这片空间里,剩下的几根萎靡地垂落,几乎变得透明。

    赛拉撑着自己面前的地面,拼尽全力催动着仅剩的触须,向教廷雄虫的方向攻击。可是他却知道,那些触须已经无力,他的举动更像是虚张声势。

    他需要为埃德温和其他公爵府的虫买一点时间,震慑面前的教廷雄虫。

    一片死寂之中,他的触须不在受控制了,它们僵硬在地面上,宛如死物。而塞拉也一动不动,不远处仅存的教廷雄虫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他们的脚边,萨斯主教的尸体正在缓慢地化为黑灰。

    第39章 第 39 章 “林老师嘶嘶……

    随着塞拉的精神触须渐渐沉寂, 诺亚公爵府的防护罩缓缓升起,在乱局中被肢解的机器人彼此焊接,再次连成了新的阵线。

    庄园的权限被转移, 机器人的效忠对象自动转换成了埃德温。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跪地不起的雄虫崽,他稚嫩短胖的指尖上, 有粘稠的黑红血浆滴落下来。

    在众虫的视线中, 雄虫崽一动不动。西森的胸口升起巨大的惶恐,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他握住埃德温的肩, 轻声问道:

    “我们离开这里,还是留下?”

    如今的情形是所有虫都预想不到的, 无论他们多么惊恐和慌乱,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冷酷和当机立断的秉性还是让西森清醒过来。

    这是最坏的局面,他们——失去了少雄主。他构建的一切, 他为雌虫和亚雌所做的一切,都会因为他的离去土崩瓦解。

    理智告诉西森, 这其实也没什么。雌虫和亚雌千百年来都是这么忍受过来的, 他们只是因为一个古怪的雄虫崽性情大变,短暂地体会过一段难得轻松的时光,而这时光消逝之后, 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那些惩罚、疼痛、死亡、迷惘和痛苦。没有一个雌虫和亚雌会傲慢到认为他们对“原本的世界”感到陌生。

    实际上, 那才是他们熟悉的世界, 熟悉的模样。他们从疼痛和麻木中醒来, 任由雄主或者教廷的规训鞭挞着他们的身体,他们拒绝着寡淡无味的营养剂,他们呼吸, 看着和自己有关系的虫族——一般从雌父开始——一个个消失在他们的生命中,最后发现时光只给他们留下了千疮百孔的,饱受信息素匮乏症折磨的身体,和一段暗淡、毫无意义的时光。

    他们称这段时光为生命,教廷说他们的苦难是他们的赎罪券。

    坦白来讲,西森不知道离开公爵府有什么意义。他们这群公爵府的雌虫和亚雌会成为逃犯,而他们其中甚至只有他和埃德温有作战经验,而埃德温——

    西森看着面前堪堪站立,却仿佛已经将身体融化在虚空里的埃德温,心知埃德温已经很难称得上战力了。

    西森能理解埃德温,埃德温没有自己的亲生雌子,少雄主对于他而言,就像他的幼崽。而西森一直以为埃德温是幸运的,因为少雄主作为幼崽过分强大,他还是个雄虫崽,在帝国,任何虫族都很难担忧雄虫崽面临任何生命威胁。他们大多数都高高在上,生杀予夺,残暴嗜血。

    埃德温很幸运,所以当不幸降临,他会比寻常失独的雌父痛苦百倍。西森完全可以理解,但是

    但是少雄主想要的,一直是埃德温的平安。他嘱咐过西森,他做过事情向不好的局面发展的预案,他要求西森保护埃德温,带他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带他联系研究所的雌虫克里森,

    少雄主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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