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突发恶疾: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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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在风雪中刚见过的人,过了一夜,再次出现在面前。

    慕时生坐在临时搭起来的竹棚里,还是昨晚那副打扮,正在为人看诊。

    试剑大会上切磋剑招,受伤是家常便饭,因而每年负雪城都会请人过来为参与之人看诊,大多数时候都是江湖游医,若是有剑道强者参与试剑大会,就会请出赫赫有名的医者。

    邬识缘还记得他来试剑大会那年,负雪城特地前往万域京,请来了专为皇室服务的御医圣手。

    今年虽没有剑道强者,但有名剑入场,消息早早就传开了。

    所以慕时生会出现在这里,是负雪城请了他来为试剑大会保驾护航。

    药杀谷不理世事,慕时生更是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负雪城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请动他出山?

    邬识缘不禁有些好奇。

    医者坐诊都在试剑大会当天,且只为参与者服务,慕时生竟然从今日就开始看诊了,还不分求医者身份,八/九十岁的老阿婆照看不误。

    邬识缘看着他对焦急的老阿公诉说病情,在对方窘迫的表示钱都用来买药了,已经没钱了时,慕时生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钱袋。

    看诊不要钱就算了,还倒贴。

    菩萨心肠——这四个字从来都和药杀谷联系不到一起,慕时生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些钱你们先拿着用,药就按我说的抓,自己回去煎,一副药可以煎三顿,比在药房里煎合适。”

    “多谢,多谢……”老阿公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我们看过好多大夫,都说治不好,我和老伴相识相守,我不能没有她……适才听说有神医来负雪城,我特地带着她从外地赶来。”

    “会好起来的。”

    慕时生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连安慰人都没什么感情。

    老阿公却很激动:“要是能治好我老伴,我愿意为神医供长命灯。”

    在寺庙可以供奉长命灯,月月交上香火钱,使得灯火不灭,以此来祈求平安顺遂。

    “长命……”慕时生轻声谢绝,“不用了,浪费。”

    邬识缘无端生出一种错觉,慕时生好像知道自己没办法长命百岁一样。

    也是,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慕时生又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

    送走老夫妇后,慕时生朝这边“看”了一眼,邬识缘心中微动,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他慢条斯理走过去,站在竹棚外,慕时生对病人说完药方,再次“看”过来。

    这次邬识缘确定他在“看”自己了。

    “你认识我?”他挑了挑眉。

    慕时生言简意赅道:“昨夜多谢你。”

    “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邬识缘感到惊奇,昨夜擦身而过,今天隔了那么远,慕时生是怎么一下子认出他,并且“看”到他的?

    莫非这斗笠下面不是一双看不见的眼睛?

    “你身上有一股味道,是花香,我没有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

    绮芳花,大概是沾染了绮芳琉璃的味道。

    邬识缘心下了然:“你的鼻子还挺灵。”

    “一般瞎子的鼻子都很灵。”慕时生坦然道。

    邬识缘被噎住。

    江湖传言,慕时生不在江湖上露面是介意自己双目失明,但他提起自己是瞎子的事却很平静,完全不在意似的。

    好古怪的人。

    “你是来参加试剑大会的吗?”

    邬识缘下意识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又回答道:“不是。”

    “那就是陪别人来的了。”

    “为什么这样说?”

    “你身上带着剑,桃木所制,你应当是道家弟子。此时来苍雪峰,倘若不是自己参加试剑大会,那就是陪旁人来参加的。”

    许是看诊太多,慕时生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倦感:“是陪师弟来的?”

    邬识缘正惊讶于他连桃木剑的味道都能闻出来,条件反射,反驳道:“不是师弟。”

    “不是师弟,却要陪同,那便是师命难违了。”慕时生似乎轻轻笑了声,“你是九霄观的邬识缘。”

    邬识缘收敛了表情。

    他本以为慕时生是个配角,还瞎了双眼,无关紧要,可这人仅凭两次照面,三言两语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没有反驳,看来我猜对了。”慕时生微微颔首,“久仰大名。”

    邬识缘表情变幻:“你是怎么猜到我身份的?”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还有真假?

    慕时生像有读心术一样,解释道:“假话是,江湖传闻九霄观观主收了新徒弟,大徒弟邬识缘嫉妒对方得梧桐子认主,故而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弟。”

    但师命难违,又不得不和对方一起来试剑大会。

    邬识缘猜到了他没说完的话:“这假话听起来像真的一样,那真话呢?”

    “真话是,你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喊了你的名字。”

    “……”

    慕时生还真是和他想象中大不一样。

    邬识缘啧了声:“除了鼻子,你的耳朵也挺灵的。”

    “应该是除了眼睛,我的什么都很好用。”慕时生纠正道。

    邬识缘:“……”

    嘴巴也厉害,能噎死人。

    寒暄了几句,慕时生就继续为人看诊了,邬识缘无处可去,索性在竹棚坐下,看着他搭住一个又一个病人的手腕,给出不同的治疗方案。

    邬识缘平时也炼丹,对草药有了解,听着他用一把冷淡的嗓音说出各种草药名称,本来惆怅彷徨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慕时生带给他的异样感觉,更像是同病相怜所产生的唏嘘,他是早死的白月光,慕时生是早死的配角,在这部混合的小说里,他们的定位相似。

    晌午时分,病人差不多看完了,慕时生活动了一下肩颈,转而“看”向邬识缘:“你要看一下吗?”

    “我没病。”邬识缘脱口而出。

    “心病也是病。”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戳中了邬识缘的心,他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伸过去。

    没有眼睛还是很不方便的,慕时生只能闻到他在哪里,闻不出他的动作,邬识缘只好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腕旁边。

    慕时生的手还是很冷,指尖压在脉搏上,邬识缘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被冻住了。

    在剧情里,慕时生的死法很惨烈,毒会化掉他的五脏六腑,他全身冰冷也是受到毒的影响。在漫长的痛苦折磨下,慕时生会逐渐失去知觉,不知道在哪一天,他就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死前每一天,慕时生都忍受着毒素的侵蚀,现在也不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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