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人嫌我当定了[快穿]: 9、大宅门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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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距阮逐舟一步之遥处停下,像盯着某种现世的邪祟祸害般警惕地盯着他。

    正是叶家二爷,叶永轩。

    阮逐舟又问了一句:“二爷,您找我有事?”

    叶永轩眉关紧锁,完全不像第一次碰面时那个花花公子的浪荡模样,看着阮逐舟时一脸嫌恶难掩,却又有种难以启齿的忌惮。

    男人的表情略显扭曲:“方才在风雨廊下,你和承泽说话了?”

    阮逐舟恭敬地低头:“是,大少爷碰见我,叫住聊了几句话。”

    叶永轩登时立起眉毛,上前一步,指着他:“别和我狡辩,我警告你,你这一套用在我大哥身上便也罢了,想对承泽使这狐媚的一套,门都没有!承泽还未婚配,若是也学了些断袖之癖,将来有何脸面见叶家祖宗?”

    阮逐舟只是安静地低着头,并不反驳。

    叶永轩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我就纳闷了,一个男人,做点什么营生不好,偏要干出这等污糟下三滥的勾当……”

    他说完还不解气,气呼呼瞪着人,似乎笃定说出这句话,大哥身边这位正当红的小男妾一定面子上挂不住,想找些说辞回击。

    阮逐舟慢慢抬眼,与叶永轩对视片刻,倏地笑出声来。

    他缓缓迈上前一步:“二爷说得是。阮四从小命苦,又没有文化,只能做些卖笑的生意,所幸如今进了叶家的门,下半生也算有了依靠。往后除了老爷,也请您多多照拂……”

    叶永轩脸色骤然变了,后撤半步,仿佛阮逐舟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堪堪躲过阮逐舟的手:“你又来这套?!滚开!”

    他后撤半步,心有余悸地看着阮逐舟:“你不是弹琵琶的么?从今天开始,每天上午就在西院弹琵琶,不练够一个时辰不准吃饭!我倒要看看,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闲工夫同人眉来眼去……”

    叶永轩口里念念有词,边说边走远了。不像是气的,倒像是有几分害怕。

    阮逐舟望着叶永轩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07号担忧的声音跳出来:[宿主,您别太往心里去。虽说沪城有纳男妾的先例,可像叶永轩这样思想保守的还是占大多数。]

    阮逐舟淡淡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回走。

    “我知道,”他说,“我早就想找时机再会会这位二爷。”

    07号错愕:[宿主,您的意思是……]

    “伺候我的小丫鬟说过,叶永轩早上时不时会来花园里溜达,这算是他除了吃喝嫖/赌唯一一个相对健康的爱好。”阮逐舟边走边道。

    [您是说,您存心让叶永轩看见您和叶臻交谈?]

    “有些运气成分,不过看样子我赌对了。”阮逐舟说,“叶永轩这种人,要是搁在我生活的世界,那可是妥妥的恐同直男。他的亲哥为了娶一个男人闹得满城皆知,他竟毫无反应;自己的大侄子和小妈说了两句话,他就暴跳如雷,强忍着恶心也要警告我,这未免太有责任心了吧?”

    07号有点跟不上阮逐舟的思路:[或许他身为弟弟,不能置喙大当家的私事,但对于晚辈就……]

    阮逐舟轻笑:“是么。”

    07号不存在的实体打了个寒战。

    然而阮逐舟的脚步却十分轻快,看不出一丝刚刚被人刁难惩罚的懊恼,很快,青年的身影也最终消失在花丛幽径的尽头。

    *

    接下来一连几天,难得相安无事。

    西院俨然成了苦主的集结地。每天早晨,偏房里准时传来嘈嘈切切的琵琶乐声,叶观在外头矮石桌旁坐着读书,沪城大早上十分湿冷,常常两手冻得发红,骨头缝里都酸胀,手指肿得连笔都握不住。

    可很奇怪,自打阮逐舟领罚后,叶观似乎再也没了刨根问底的心思。二人分别在屋内屋外,互不相干,见面时也各自如同遇见空气。

    [宿主请注意,下一个任务即将触发。]

    琵琶声减弱,阮逐舟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琴弦,听见07号说:

    [请您稍后跟踪主角叶观,发现他在叶家偷偷传递物件的秘密,并抓住这个把柄体罚叶观。系统会通过检测主角的体力值受损程度,作为判断任务是否完成的标准。]

    阮逐舟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记忆里,叶观可是明言拒绝过阮逐舟代为传递的请求的,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什么“私相授受”的念头?

    这种不亚于上眼药的行径,也难怪“阮逐舟”发现后会揪着叶观的错处狠狠惩罚他。

    阮逐舟起身,将窗户悄悄掀开一条缝。

    这个时间,叶观应该正在和每日一样自学落下的功课。可现在,流苏树下空无一人。

    阮逐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冷冰冰的石桌石凳上被风翻页的书本。

    ……

    几分钟后,叶观的身影出现在自己住的厢房门外。

    他住的地方紧邻着最嘈杂,油烟味最浓重的厨房。过了主子的饭点,此时厨房的下人基本都各自找地方吃饭去了。

    叶观四处看看,确认无人后,这才拐进厨房,过了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一手拎着个木食盒,推开隔壁一处下人住的偏房门。

    屋内阴冷潮湿,即便日头高照,也只有少得可怜的阳光照进屋内。大通铺最里头,一个六旬老人盖着打了补丁的薄被,面朝墙壁躺着。

    叶观在老人旁边坐下,放下食盒,轻轻拍拍老人的肩:“康伯,我给您拿了些粥和咸菜。刚刚运气不错,找到一个剩下的鸡蛋。”

    老人裹在被子下枯瘦的身体动了动,叶观忙把人搀扶起来,又拿过床边的一件破袄,给老人围上。

    “砚泽,你不用担心,”被唤作康伯的老人一脸病容,强撑着回握住年轻人的手,“康伯只是得了风寒,睡上一觉就好了——”

    下一秒,砰的一声,门轰然推开。

    康伯和叶观都吓了一跳,后者蹭地站起来:“是谁?”

    一只细瘦脚踝迈进门槛。叶观的瞳孔骤然一缩。

    阮逐舟单独走进门,环视一圈屋内,最后转过脸,视线只略微扫过震惊的老者,而后定格在叶观脸上。

    青年半张俊秀的脸逆着光,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比沪城的冬末还要阴森寒冷。

    “胆子愈发大了,”阮逐舟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当真像嘶嘶的蛇,“少爷。”

    叶观大脑一片空白,倒是床上的老者比这年轻人反应还迅速,哆哆嗦嗦就要下床:

    “四太太恕罪,您误会了,都是我这个老糊涂一时想不开,求着砚泽少爷帮我去后厨找些东西吃,和砚泽少爷没有一点关系!”

    叶观反而沉了脸,抬手按住康伯,往前站了站,将人挡在身后:“四太太,康伯是叶家的老人了,小时候对我有过照拂,如今生了病,是我可怜他,才未经允许拿了后厨的东西。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还请您不要牵连无辜。”

    阮逐舟一瞬不瞬地望着叶观紧绷的脸,往前又走了几步,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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