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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这万人嫌我当定了[快穿]》 100-110(第2/20页)
眼。
迟钝如萨尔此刻也注意到,阮逐舟看起来不再如今晚最初那般锋芒毕露,对方眉目冷俊依旧,然而礼堂天花板水晶吊灯的灯光打下来,在青年眼窝里铺下淡淡的青,衬得对方苍白又疲惫。
“别跟着我,现在我要出去一趟。”阮逐舟道。
萨尔下意识问:“学长你去哪儿?”
头顶灯光明亮璀璨,高级香氛的香气流连于礼堂的空气之中。阮逐舟只是淡淡看他那一眼,便收回目光。
“我要去享受真正属于我自己的舞会。”阮逐舟说。
*
池陆一路闷头走出礼堂。跨出大门时,他还隐约听见礼堂内主持人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
“各位同学晚上好,我们的平安夜舞会即将开始,请大家做好准备,挽好自己舞伴的手……”
温暖的灯光、热闹的说笑声都被远远甩在背后,随着池陆加快的脚步而愈来愈远。
池陆憋着一股劲儿,一直走到礼堂外一棵缩小版的圣诞树下才停下来。
他扶着树干,长长吐了口气,然而胸中那口恶气并没随之释放,心脏仍然怦怦直跳,血液在体内加速流动。
刚刚或许是池陆来到多兰公学以来堪称最勇敢,最有骨气的时刻。可很奇怪,明明言辞犀利,自己却全然没有一吐为快的舒畅,一块大石头坠在他胃里,快要把他拖进黑夜的深渊。
他知道阮逐舟是因为那个病,因为控制不住才会这样……可偏偏今晚不行。
今天晚上,曼陀罗也会参加舞会。
池陆闭上眼睛,发现愤怒已经让他无法准确地回忆起围观学生们的脸。
曼陀罗说过,会在舞会现场一直注视着他的。
刚刚自己被侮辱,被泼了一身红酒的样子,也被对方看在眼里了吗?
看见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这么毁了,曼陀罗会作何感想,他会伤心吗,会对自己很失望吗?
可这一切都不会有答案了。把阮逐舟怼得哑口无言再离开礼堂确实很潇洒,可这与池陆的初衷背道而驰——他本打算利用今晚的机会好好辨认一下谁有可能是曼陀罗本尊。
冬日的晚风吹过,一阵寒意让池陆禁不住哆嗦,他低下头,试图抻平已经被红酒泡得脏兮兮的礼服外套,然而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红酒干涸在衣服上,让外套看起来有些皱巴巴的,冷风一吹,酒精味也莫名地刺鼻。
池陆咬了咬牙,心脏仿佛被揉成了纸团,纠结又苦涩。
灰姑娘尚且可以等到十二点才会变回原形,可他连灰姑娘都不是,他没有神奇的魔法与水晶鞋,只要纨绔子弟们的三言两语和不计后果的恶作剧,他就被打回原形,狼狈地滚出这从不欢迎他的繁华风月场。
从一开始他就期待错了,大错特错。
池陆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末班公交车还有一段时间,他烦躁地解开最上面那颗勒着脖子的纽扣,抬脚就要走。
“等一等,池陆。”
池陆脚步停顿。他难以置信地怔愣几秒,转过身来。
礼堂的大门开着,里面巨大剔透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的光芒从挑高的大门内洒出,照亮了面前人的侧颜,在地面上投下细长的影。
阮逐舟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池陆的双眼。
池陆下意识舔了舔唇,戒备地皱眉:“阮学长。”
阮逐舟低低地嗯了一声。
“刚刚在礼堂里,我说了一些……并非我本意的话。对不起。”阮逐舟说。
池陆眨眨眼:“你说什么?”
阮逐舟淡然一笑。青年的脸浸在光与暗的分界面中,一半黯然,另一半却白皙如天边的月光。
他对池陆伸出手。
“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做一个口是心非的混蛋了。”阮逐舟字字清晰,“池陆同学,今晚我想要的是你。可以做我的舞伴,与我跳一支舞吗?”
第102章 贵族学院16情非,得已……
一刹那间,池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和你跳一支舞?”他黯淡的眸光一闪,瞳孔都震荡。
阮逐舟淡淡一笑:“舞会马上就开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好舞伴,不过,就算有,现在弄湿了衣服,那些女孩儿们大概率也不想和一个湿漉漉的男生跳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我来当你的舞伴。”
池陆心头一紧:“可是,我们现在回去……”
“我们不回去。”阮逐舟依旧向他伸着手,“就在这里,也可以听见礼堂乐队演奏的音乐。这里没有人看着,我们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只享受舞曲本身。”
池陆愕然:“阮学长,你是认真的?”
阮逐舟那只伸向他的手掌摊开,指尖勾了勾。
“手给我呀。”他微笑着说。
话音刚落,礼堂内适时地传来音乐声。阮逐舟含笑地对他挑眉。
池陆一怔,也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赶鸭子上架的,半推半就伸出手。
他们双手相握。阮逐舟上前一步,抓住池陆另一只僵硬极了的手搭在自己后背,他的手则扶住池陆的肩。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池陆比阮逐舟高上一些,明明从没有一同跳舞过,二人身量竟意外地相合。
“开始了,”阮逐舟轻声提醒,“迈左脚,一,二——”
池陆稀里糊涂跟着向前跨出一小步。阮逐舟配合地后退,音乐前奏结束,他们恰好踩着第一个鼓点,在礼堂前的空地上生涩地起舞。
池陆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喉*结疯狂滚动,接连吞咽唾沫,阮逐舟的脸离他太近,池陆一低头就能数清对方究竟有多少睫毛,偏偏他又因为技巧生疏忍不住低头去看脚下,手忙脚乱,身子僵得像块钢板。
阮逐舟忽然轻笑:“你快要把我的手捏碎了,池陆同学。”
池陆下意识哦了一声,握着阮逐舟的手条件反射地松开,如同机械爪子一样硬邦邦地维持着虚握动作。
阮逐舟带着池陆转圈,向上斜睨他一眼,笑出声来。
“你真的没有一点浪漫细胞诶,池同学。”阮逐舟笑话他。
池陆没应,脖颈石化一样直挺挺地梗着,嘴唇紧抿,神色肃穆,仿佛不是在跳舞,而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
他全神贯注于跟上阮逐舟脚下,尽力不掉节拍,跳着跳着,他突然意识到这节拍过于熟悉,甚至音乐声也意外地顺耳。
他倏地垂眼:“这首曲子不就是补习时……”
阮逐舟抬眸,似笑非笑地乜他。
“嗯,”他意味不明地哼笑,“现在想起来了?笨。”
舞曲遥遥地从礼堂大门流出,池陆霎时感觉头顶上的月亮和夜幕都跟着舞步天旋地转。
“学长你,早有预谋?”他从牙关里勉强挤出一句。
阮逐舟还是笑:“舞会可不是想参加就能参加的。像样的着装,合拍的舞伴,至少看得过去的舞步,缺一不可。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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