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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女君的老祖宗》 60-70(第10/15页)
能往千石崖绝壁方向去。丁灵没有工具,只能沿路收集地上的干枝。到崖底荒草深处时,青石壁上赫然一条隐秘的石隙。虽然狭窄,却能容人通过。
丁灵抱着干枝走进去,穿过石隙里头是一个极其阔大的石洞,因为在山腹深处,没有往生潭罡风,很是温暖宜人——这个地方极眼熟,她好像来过。
丁灵放下干枝,往洞中查看,忽一时足尖触到一物。丁灵低头看见,俯身拾在手中,一只圆圆的粉嘟嘟的挂坠,显然不是这个年代的物品——这是她的东西,逛故宫时买的文创,文华殿海棠挂坠。
居然出现t??在这里——这个地方她确实来过,应是她自己遗落的。
严格来说这不是丁灵第一次穿越。她曾经有过一次仿佛梦游的穿越,她到了一个荒野的深山,她知道是古代,却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什么地方。她在一个声音的指引下穿过一条狭长的通路,最后抵达一个山洞——就是现?在这个地方。
那么只要从这个山洞往她当日来时方向走,便?会到达她上次穿越的地方——她记得那是一个没有人的荒野,但有坟。
眼下这里对丁灵来说简直雪中送炭。这里温暖干燥,又隐蔽,比外头更适宜过夜。如果阮继善明天再?不能下来,她可以带着阮殷从她前回走过的通道出去——说不定?能逃出生天。
丁灵拿定?主意往回走,随手把文华殿挂坠塞回袖中。她一路疾奔,想要赶在篝火熄灭前回去。堪堪跑出十余丈,便?见阮殷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丁灵一惊,冲到男人面前,男人完全看不见,仍旧紧紧地抱住双臂,勾着头,吃醉了酒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她的路线走。
丁灵握住男人手臂将?他拉回来,只一触手心下一沉——他分明在发烧,居然这么冷。男人被?迫站住,高烧的身体置身在往生潭凛冽的寒风里,他冷得发抖,齿列撞得喀喀有声,整个人像要散架一样?。丁灵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不是让你留在原地吗?”
男人终于?认清眼前人,“丁……灵?”
“是我。”丁灵立在男人身前,抬高手臂碰他前额——仍然烧得鬼一样?。烧成这样?,这么长一段路,不知道他怎么是走过来的。
“你……走……”男人冷得发抖,话都?说不清楚,“你不能……能走……”
“你快别?说话了。”丁灵拉住他,“跟我来。”一边走一边抱怨,“我不是说了去寻柴火?”
男人见到丁灵极听话,任由她半扶半抱地拖着,踉踉跄跄地走,二人穿过石隙进入山洞。丁灵四下里看一回,寻一处平坦的山壁扶他坐下。
男人走了许久,全靠寒冷维持神志,见到丁灵一口气泄了便?糊涂起来,除了本能进行走路的动作给不出任何反应,被?丁灵扶着坐下还在双足踢蹬,做走路的动作。
丁灵扑过去按住他,抚摸男人烧得火盆一样?的面颊,“你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去生火。”便?飞速把干枝拾过来点燃。熊熊的篝火在洞中燃起,黑暗的山洞变得明亮,温度也在迅速升高。
男人被?火烘着,身体复归温暖,意识便?越发模糊,仰面靠在山壁上,昏昏睡去。
丁灵走出去抱回来大堆枯草,紧挨着篝火做出一个简易的干草卧铺。见男人睡着,便?回往生潭去。原来的篝火早已经熄灭,丁灵收走烘干的衣裳和能够盛水的石凹,往回走时见水下被?她除下的老祖宗织绣繁复的外裳和斗篷都?浮到水面,便?捞起来,一同带回山洞烤干。
阮殷紧紧缩在山壁底下,跳动的火光下男人的面容愁苦焦灼,还在切切地哀求,“出去……让我出去……”
丁灵收拾妥当走到男人身边,将?他整个拉入怀中,让男人滚烫的面颊密密贴在自己心跳的地方,轻声宽慰,“天亮我就带你出去。”
阮殷在泥浆一样?浓重的黑暗中听见,慢慢安静下来——他是安全的,他能够出去。
丁灵把烘干的衣裳抖开?,尽数裹在男人身上,不时低头碰触他前额。他一直昏睡,稍稍呼唤便?痛苦挣扎,喂水也完全不理?。丁灵抱着他,感觉温度一直往上攀。熬到后来男人连呼吸都?失去节奏,长一下短一下,心肺间呼呼有声,拉风箱一样?。
男人身体无力,稀泥一样?贴在她怀里,像湖面濒死的天鹅等待死神的降临。丁灵感觉不能再?放纵他这么睡下去,便?取下老祖宗外裳上悬着的一枚玉玦,用力摔作两半,破口锋利的一半握在掌中,划破左手掌心,手掌掩在男人唇上。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鲜血糊一脸。丁灵空着的手掐住男人下颔迫他张口,左手用力一握,鲜血滴入男人口中。男人初时不动,血珠积攒一些,喉结本能地滚动,终于?咽下去。
男人被?血腥气熏得皱眉,拼尽全力撑起一点眼皮,视野中发生的一切让他混乱的心智疯狂震荡,他完全不能承受,便?不管不顾挣扎,拼了命地叫,“不能……放……放我……呃……呃呃……”
血珠源源涌入,男人呛得胸脯震动,不住地咳,他早已经熬到油尽灯枯,被?如此?逼迫,眼前发黑又晕过去,总算还知道吞咽,稀里糊涂咽下许多?。
丁灵略略放心,割一块衣襟裹住自己伤处。仍旧将?男人掩在自己心口,不住地摩挲他不住发抖的身体。
不知多?久过去,怀中人微弱挣动,丁灵还不及说话,便?感觉男人的手攀在自己臂上,一点一点地向下摸索。丁灵初时疑惑,渐渐明白,便?道,“裹好啦。”
烧得滚烫的男人的手抚在丁灵掌心,他的声音极微弱,“疼不……疼?”
“很疼。”丁灵老实道,“老祖宗若疼我,以后便?莫要生病了。”
阮殷不吭声。攀住丁灵的指尖慢慢收紧,他攥着她,悄无声息地哭起来。
丁灵直到察觉衣襟打湿时才知道他在哭,便?由他去——他一个病人,一日间历经生死,鬼门关?走过两回,哭出来总比憋着强。她便?不说话,只不时抚摸男人前额,还在烧,但温度下来许多?,不那么可怕了。
还好有丁南嘉的唐僧肉,不然今日只怕在劫难逃。
又不知多?久,男人的声音嘶哑道,“丁灵。”
这个语气——这人应是完全清醒过来。丁灵心中欢喜,“怎么了?”
男人埋在她怀里,“我只有一个人了。”
区区七个字,其中的酸楚沉重却是一言难尽。丁灵听得心中难过,却故意轻松道,“我难道不是人?”
男人便?不吭声,许久道,“你已经……看过我的身体,是不是很难看?”
他一直缩着,丁灵看不见他面容,不知道这人又要作什么怪,只能捺着性?子宽慰,“很好看,我说过了。”
“你都?看过……”男人又停了许久,“你还要我吗?”
丁灵早做好这人又要说些自残自伤言语的准备,冷不防听见这个,便?指尖停滞,“你——”她紧张地抿唇,“你想说什么?”
男人双唇贴在她心口,说话时滚烫的吐息透过衣衫打在丁灵心窝里。男人道,“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若还要我,我想跟你走。”
丁灵心跳失了一拍,“当真?”
“嗯。”男人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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