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塔(无限): 2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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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一点通。①

    白恒一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能真的看到他就好了,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如果能摆脱红线媪的控制——

    他的眼眶猛然变得滚烫!

    空洞的眼眶像是被人摁上去一块烧红的烙铁,疼得白恒一额头立刻迸出了青筋。

    他很痛,痛极了,但他必须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大脑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因为他不自由,除了这个身体,他连一丝一毫想要摆脱束缚的思想都不能拥有。

    这次疼痛持续的时间似乎格外久,等白恒一缓过劲来,有余力关注身边的事情时,才发现荆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修长的小臂甚至正被他握在掌中。

    白恒一吓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疼起来是完全顾不上控制力气的,也不知荆白那只手现在怎么样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道歉,但又忍不住生气,苍白的脸上神情数次变换,最终都变成了无可奈何:“你……你不该过来的。你明知道我过一会儿自己就会好了。”

    他说完了,却等不到任何动静,荆白既不动,也不说话,白恒一只能试着去找方才被他松开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握住手腕,问:“伤到没,疼不疼?”

    荆白凝视着他的脸,白恒一自己没有感觉,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远比之前沙哑。

    白恒一平时痛起来的时候总是忍着,一言不发,荆白这次却听见他痛苦的喘息,破碎而急切的呼吸。他躬下身蜷成一团,捂着眼睛,荆白根本瞧不见他的状况,手足无措之际,心里涌上一股戾气,和深深的杀意。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杀了红线媪。

    第294章 阴缘线

    但很快,荆白发现了古怪。

    他向白恒一走过去时,白恒一的状况似乎松缓了一些。他那个时候像是没有什么理智,原本埋在臂弯里的头却抬了起来,微微偏着,像是猎食者在捕捉什么猎物的气味。

    如果这时候他还能闻到香的味道,那说明……那个味道对他有用。

    想到这里,荆白不仅没退,反而加快了脚步。他步伐轻巧,无声无息地蹲到白恒一身侧,把自己点过香的那只手递到了他面前。

    白恒一身体猛地凝滞了一下,然后一把攥住了荆白的手臂!

    荆白虽然早有预料,也没想到他动作如此迅疾暴烈,像只蛰伏忍耐已久的猛兽。

    荆白被他攥得死紧,却忍着痛没动。白恒一见他配合,手上力道就放松了一些,鼻尖耸动,像只野兽似的在他手臂上嗅来嗅去。

    荆白见状,心情反而放松了。虽然白恒一这时候也不怎么知道轻重,力道放轻了,他手还是发疼,隔着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但反正他也不怎么怕痛。

    白恒一还在嗅闻,荆白轻轻吸了口气,用另一只手,安抚地摸着他绷得紧紧的背脊。手下的皮肤甚至还在颤抖,哪怕身体已经紧紧相贴,荆白也根本感觉不到这个姿势有多么亲密。

    所谓的同生共死,同甘共苦……荆白没有这种明确的概念,也不想这样定义。

    他只是觉得,如果非得燃烧,甚至毁灭,如果能两个人一起,那总比一个人要好。

    过了不知多久,白恒一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荆白能听出来他呼吸的节奏逐渐放缓,知道这疼痛终于快要结束了,果如所料,没过一会儿,白恒一放开他的胳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根本没留意到他之前在荆白怀里。

    荆白自然不会提醒他,直到白恒一说“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他眉头才拧了起来。

    荆白自己把衣服撩开验伤,白恒一也摸索着再次触碰他的手腕。

    那里的骨骼线条原本非常流畅优美,再往上,是原本明晰有力的肌肉曲线;现在却留下了几道分明的指痕。

    近乎狰狞的紫红色淤痕盘踞在他的小臂上,白恒一很小心,只握住了手腕,没有碰到伤痕,荆白当然不会再告诉他,便说:“没事。”

    他准备挣开白恒一的手,省得一会儿露了痕迹。白恒一手一松,随后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握,荆白不防,疼得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白恒一只是为了试探他,其实根本没用力。但听见荆白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是被他伤到了,忙道:“感觉怎么样?我刚才没轻没重的,骨头伤着没有?”

    荆白没好气地把手抽出来,他自己方才已看过了:“你不动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顿了顿,想起方才白恒一的言论,冷笑道:“反正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白恒一素来舌灿莲花,冷不丁被荆白用自己说过的话噎了一下,一时竟然哑巴了。

    他这时候自然不敢说自己的疼痛不会留下伤痕,荆白的手臂却是货真价实的伤了,不然荆白肯定要动真火。只得老老实实说:“我不该那么说的……你还是看看伤,要是伤着骨头,不是开玩笑的。”

    他原本就没有恢复元气,脸色还是白得像纸,说话声音也很轻。此时低着头说话,竟然显出一种从没出现过的低眉顺眼的样子。

    荆白知道他多少是装的,仍不由心头一软,只说:“我有数,就是一点淤青而已。”

    白恒一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白恒一翻箱倒柜地把家里的药膏倒腾了出来,荆白一边涂,一边问:“你刚才是怎么了,是不是和我说的事情有关系?”

    但是他们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甚至是他和白恒一透露的事情更多,白恒一并没有说过什么他不能听的。

    白恒一摇了摇头,苦笑道:“是我想了不该想的东西。有的东西太珍贵了,是想一想也不行的。”

    他这样说,听上去有些含糊,荆白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坐在灯下,离得很近,荆白两只手都沾着药,腾不出手来,于是用膝盖轻轻地碰了碰白恒一的膝盖。

    这碰触非常轻,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白恒一的心湖,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白恒一心神激荡,他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大脑却一片空白,是一种介于恍惚和激动之中的很奇妙的状态,好在这样就不会触犯所谓的禁忌了……因为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但他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刚才想的是……自由。我不知道我这样活了多久了,但是我觉得我好像——我好像从来没有自由过。我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路玄,自从认识你以后,我……”

    提到名字之后,他好像忽然回过了神,停住不说了。

    他的表达相较平时堪称破碎而混乱,可荆白屏息凝神地听着,没有一点打断的意思。

    白恒一却不再说下去了。

    他停了下来,侧过脸,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一下,说:“我刚走神了,说得乱七八糟的,你别当真。”

    他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荆白的回应,神色慢慢变得疑惑,却在下一刻,被紧紧纳入一个青草味的怀抱中。

    那是白恒一给荆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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