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塔(无限): 26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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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荆白告诉他自己失忆了,白恒一落座的时候肢体也没有这么板正过。

    想想在那之后,他也没有对荆白的决定提出过任何异议。之前无论是叫荆白起床还是吃早餐时,他举止都十分亲近;荆白被周杰森叫去说小话,回来还被他刺了一句。

    但现在……却好像他在两人的关系中主动退了一步。

    难道白恒一也发现了,这段婚姻关系存在着某些蹊跷?

    荆白不愿意和他打哑谜,索性直接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白恒一顿了顿,他的表情凝滞了片刻,随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用黑布蒙着的眼睛,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荆白想起他早上眼睛突然疼起来时的样子,心中猛地蹿上一股寒意。

    白恒一不让他说话,自己却用一只手捂着眼睛,用一种有些违和的、堪称深情款款的语气说了起来:“这是从何说起?你失忆了,我很难过。有很多心里话,不知道怎么对你说。”

    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奇怪,说着情话,语气又这样暧昧,神色却是冷的,唇边一丝笑容也无。

    荆白想起他说话前做的手势,再听他的话,就隐约察觉到了另一层含义。

    白恒一的“情话”未必是真的情话,他打手势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行为举止——至少他说的话,很可能受到红线媪监视。有些话他可能没有办法说出口。

    早上的时候,白恒一说的话触犯到了禁忌,眼睛就痛得钻心。荆白当时摸他的眼睛,隔着黑布都能感到那股火烫的温度。当时他是想提醒荆白不要告诉红线媪自己失忆了的事情。

    当然,后来荆白到了院子里,发现所有人都失忆了。这应该是他和红线媪契约的前提条件之一。

    既然红线媪知道他会失忆,早上白恒一说的话就远远算不上泄密,何况当时荆白也没有和红线媪完成仪式。但白恒一还是受到了惩罚。

    所以,如果在失忆之前,荆白他们同红线媪就有过契约,白恒一他们一定也有。

    而且,白恒一身上的限制条件,应该比他们这群人还要严苛。

    荆白深思的目光看向桌子对面的青年。他的嘴唇抿得很紧,脸微微偏向荆白,是个征询的神情。再往下看,另一只手在桌子上已经攥了起来,手指动来动去,显然他的心情比看上去更焦急。

    他在等待荆白的回应。

    荆白没有着急开口,眉头微微皱着,因为他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早上的时候,白恒一明明并不对自己被红线媪监视这件事感到奇怪。他眼睛疼的时候,荆白在一边瞧得心惊胆战,他自己反而很镇定,似乎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

    但现在的白恒一显然感觉到了异常,甚至在暗示荆白自己身上这种异常。

    所以,荆白在帘子里和红线媪进行仪式的时候,白恒一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遭遇了什么?

    无论如何,这只证明了一件事。白恒一并不是红线媪豢养的伥鬼,至少他并不情愿。

    荆白轻轻吸了口气,他将自己的手掌覆在白恒一握紧的拳头上。

    他改主意了。

    能不能逃出去,荆白其实并不在意。在记忆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他甚至也没有将这条性命看得很重。

    白恒一想要,可以拿去,但他的死亡总得被赋予些许价值。

    比如……让白恒一摆脱红线媪的控制。

    第270章 阴缘线

    白恒一的手被他握住之后,倏然便安静下来。

    他看不见,荆白沉默时,他就捕捉不到任何反馈,更不知道荆白是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难免升起几分焦躁。

    荆白心里已有决断。他握着白恒一的手收紧了,用平和的语气说:“我虽然失忆了,但仪式是成功的。我们的关系有红线加固,可靠得很。何况这是在家里,又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告诉我。”

    说到“没有旁人”时,他有意放慢了语速。他相信白恒一听得懂。

    白恒一说话会被红线媪限制,这是已经确定的事。但他和周杰森、兰亭,做完仪式出来之后,三个人一路上说了不少次要逃出这里的话——尤其是周杰森,强调了不知多少遍,但是谁也没出事。

    这至少说明,他和周杰森等人互相之间说话是不受限的。

    但是……他对白恒一说的话,会经过红线媪的耳目吗?

    两个人的手在桌面上交握着,场面看似温情缱绻,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到那种暗流涌动的紧张。

    荆白有意地留心着白恒一的每一个动作,但他这时才发现,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竟然也一直在这么做。

    他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放在白恒一身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其他人并不是这样。兰亭并没有他这么留心王坚,而周杰森甚至不带着方菲出门。

    白恒一停顿了一下,说:“家里就咱们两口子,当然安全。”

    这就是他的回答了。荆白松了口气,白恒一继续道:“按你从前说的,等红线绑好了,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荆白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白恒一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点笑意。

    他笑得很好看,如果能看见眼睛,此时应该是笑弯了的。

    荆白第一次见他这样笑,竟然有点移不开视线。

    他的嘴角也是弯的,很灿烂,甚至有点接近一个漫不经心的坏笑。

    这个笑意让荆白觉得尤为眼熟,以至于对方捂在黑布上的手放下来,伸出指尖,轻轻触了他额头的时候,他没有躲避:“失忆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是脑子上的问题……”

    果然没憋什么好话。

    荆白斜了他一眼——反正他也看不见,顺着他的话发问:“既然都知道我失忆了,我从前还说过什么,这总可以告诉我吧?”

    白恒一用掌心轻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被荆白拨开,才正色道:“我是怕我说错什么,刺激着你。头疼起来不是小事。”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重新变得严峻。荆白盯着他蹙紧的眉头流露出的忧色,缓缓舒了一口气,说:“知道了。”

    白恒一是在提醒他,失忆可能是红线媪在他脑子里埋的雷。如果她能让他失忆,说明她有能力在荆白脑子里动手脚。这样的关键部位,动辄就会伤及性命。

    他当时到底和红线媪订立了个什么样的契约?

    荆白很难想象自己会被人动这样的手脚。

    白恒一听他应承下来,神色放松了许多,拍了拍他的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去做饭,有什么事等吃完了再说。”

    他都看不见,做饭时还不肯让荆白帮忙,荆白不想走开,就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他确实是会做饭的,手艺娴熟,丝毫不乱。

    但不知道为什么,荆白觉得这个场景很陌生。

    这明明是个很家常的情景,白恒一站在厨房里,很熟练地磕了两个鸡蛋搅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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