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驹今天吃药了吗: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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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蓝宝石袖扣,他准备的东西多了,要的就是让陈驹从重逢的喜悦中咂摸出不对劲,对这段变质的友情进行思考。

    没想到,老天待他不薄。

    那是他拍卖下的一颗古董蓝宝石,裴敬川一眼就看中了,火彩明亮而纯粹,白头发的绅士恭敬地问他,说先生要镶嵌在戒指上吗,克拉比较大,也可以考虑做成项链,配不配钻石都可以,它已经足够美丽。

    裴敬川没有犹豫,说切割吧,做成一对袖扣。

    陈驹眼眸很清澈,眼白处甚至泛着点浅浅的蓝,正好适配。

    除此以外,他还不动声色地准备了好多东西。

    裴敬川狼子野心,无利不起早,想了那么多的计划给人追求到手——

    却唯独没有料到,陈驹的心思。

    以及他的勇敢。

    陈驹给盒子打开了,低头看了会儿,笑了,轻声说了谢谢。

    裴敬川做了个深呼吸:“我今天话很多,你不要觉得烦。”

    陈驹摇头:“我怎么会觉得你烦呢?”

    “总之就是,”

    裴敬川拢着陈驹的手腕:“我撞大运了,我紧张激动得要疯了……谢谢你喜欢我,但我依然要追你,我想好好和你谈恋爱,可以吗?”

    做生意的人都这样,细心,谨慎,到了这会儿还要从人家嘴里听到允诺的话,裴敬川深深地看着陈驹的眼睛,就等陈驹能说个好,他便可以把这承诺的字眼吞进肚子里,来夜夜好眠。

    陈驹还在笑,眼睛红红的:“我还以为,你之前对我没那个意思。”

    似乎不愿过多触及这个话题,他立马补充:“……我很好追。”

    裴敬川拉过他的手:“真的吗?”

    窗外已是雷声隐隐,但屋里的人都没听到。

    “嗯,”

    陈驹认真地看他:“你亲我一下。”

    裴敬川的心都要被攥住了,他凑过去,很温柔地吻住陈驹。

    蜻蜓点水地分开。

    这次,陈驹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裴敬川的脸:“你看,这不就追到了吗?”

    -

    这恋爱的第一天,实在没劲儿。

    裴敬川千算万算,没算到陈驹会突然告白,也没想到这座城市会突然出现强降雨。

    外面的树被风刮弯,暴雨如注,枝桠在萧瑟的雨幕里抖得簌簌作响,打在窗户上的雨水来不及往下淌,已经形成一片透明似的水墙,屋里的空调开着除湿,可皮肤依然泛着隐隐的潮意。

    裴敬川无奈地取消了电影票的订单。

    陈驹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小碗葡萄吃,故意问:“你知道我会答应吗?”

    “知道,”裴敬川给手机放下,“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你们在集中培训,又接着开学,一直没能找时间去看。”

    “你怎么知道,”陈驹怔住,葡萄都忘记咬:“我没发朋友圈呀!”

    裴敬川伸手给他揽住了。

    自己也跟着往人家那儿凑。

    “我说过的,”他稍微犹豫了那么下,“今天给你交底儿,你能理解吧?”

    陈驹给葡萄放桌上了。

    “我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你,”裴敬川顿了顿,还是开口,“你上学,毕业,还有进那所学校工作,一开始陪着学生军训还被送医务室,我都知道。”

    “什么?”

    陈驹坐正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琢磨了会感觉不对味儿,差点都要讲脏话:“你这是监视我?”

    “我不放心你,”裴敬川坦然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没什么可辩解的。

    他也认为,自己这种极强的掌控欲很变态。

    哪怕并没有入侵陈驹的私人生活,只是始终留意着对方的工作,但听起来也依然过分。

    他知道陈驹其实挺爱逞强的,有时候自己受了委屈或者遇到困难,也会咬牙不说,那裴敬川相隔那么远,能稍微搭一把手,也是好的。

    陈驹愣了半天,被外面一道闪电惊了下,才醒悟过来。

    他嘟囔道:“你怎么有点……”

    话没说完,就感觉肚子那里,被人轻轻地拱了下。

    裴敬川居然学他的动作,拿脑袋拱人,一边拱一边道歉,说都是我不好。

    陈驹刚开始还憋着,没过多久,就破功了。

    彼此太熟悉了,年少时朦胧的感情走到今天,早已是刻入骨血的眷恋,他捧起裴敬川的脸,蹭了下彼此的鼻尖,说原谅你了,以后别这样了。

    裴敬川看着他,喉结滚动。

    忘了是谁先开始的,又亲到一块了。

    ——就说这恋爱谈的没意思。

    连约会都没有,净搁屋里亲嘴了,裴敬川一肚子积攒的浪漫招式全没使出来,太年轻了,身体火热而滚烫,没多久,沙发上的抱枕再次掉到地上,陈驹气喘吁吁地往后仰着脖子,感觉裴敬川埋在他颈窝里,一点点地吻他的锁骨。

    顺着往下。

    陈驹抓着裴敬川的头发,脚背崩得很紧,青春期里旖旎的、见不得人的隐秘想象在这一刻全部具象化,带来微妙的战栗。

    可裴敬川突然停下。

    他给陈驹散开的衣领往上拉,嗓音沙哑:“好了……”

    “没关系,”

    陈驹一只胳膊横在自己脸上,挡住表情,另只手搭住裴敬川的小臂:“我受的了。”

    管什么矜持。

    去他大爷的慢慢来。

    陈驹坐了起来,勾住裴敬川的脖子,学着对方刚才的动作,胡乱去吻,不知不觉间已经跨坐在了裴敬川的大腿上,他感觉自己被握住腰侧,裴敬川的掌心很烫,就隔着层薄薄的衣服——

    可裴敬川不再继续。

    陈驹安静了会儿,自己伸手,一粒粒地解开扣子。

    没有丝毫的忸怩不安,羞赧也消失不见,他给自己剥开,新生羊羔一般跪坐在裴敬川身上,然后拿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陈驹脸蛋很红:“你摸摸我。”

    裴敬川仰着脸看他。

    “好。”

    喜欢到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陈驹再次被按在沙发上,他晕晕乎乎的,像是在漂在海浪翻涌的浮木上,所有的感官都离自己远去,外面雷声轰鸣,可眼前是坠满夜幕的星星,多得要往下坠落,他哆嗦着,只能紧紧抓着裴敬川的头发。

    他一定给裴敬川抓疼了。

    可陈驹松不了手,陌生的感觉吞噬了他,他被白色的泡沫温柔地托起又放下,反复地冲刷上沙滩,可又任何真实感,似乎无法踩在地面。

    下一秒,陈驹被拉了起来,两人换了位置。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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