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的人鱼是帝国陛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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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你躲在墙角干嘛?修炼隐身术?”

    白翎委屈巴巴地指了指头顶,给他看,“这怎么办嘛,凭白飘来一朵云,赶都赶不走。”

    郁沉微微欠身,意味深长地端详一会,结论道:“我养的龙果然质量好。”

    白翎:“?”

    到底是夸他还是自夸?

    郁沉轻托起那朵小云,它马上丝丝拉拉地变成夕阳晕染的金粉色,像一朵喝醉了的棉花糖,流进他掌心。

    “这是雨露祥云,像一种高级龙类伴生物,会择有福运的龙当主人,算是你提前参破天机得到的小奖励。”

    白翎眼睁睁看着老人鱼用两指一捏,把云捏出个龙头模样,愣了愣道:“这有啥用?除了捏着玩。”

    郁沉言简意赅:“滋养得好的话,能预警,能转运,甚至能帮你挡一道天劫。”

    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云,可不是哪条龙都能有资格拥有的。雨露祥云甄选主人的规则很诡异,不看修为,不看年龄,主要看资质和眼缘。

    但上一代四海龙王的资质都不差,也没见哪条老龙头顶长云。

    轮换上千年才有几率出现的宝物祥云,多少龙做梦都求不来,反而被白翎这条小龙捡去了。

    当然,整个龙族也只有敢舍身大义抛弃一切的小凛能担得起祥云的期待。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白翎好奇道:“我查了沸海龙族典籍都没查到,你怎么知道得比龙还清楚?”

    “你爷爷头顶也有云。”

    他瞥了一眼,那处大腿断面坑坑洼洼长着不平的肉,商面布满螺丝刀的划痕,中央支棱着一小截白骨,突兀得仿佛平原商冒出的坟冢。

    就是这玩意在疼。

    白翎心里骂着它,“烂骨头”。前世这根骨头可没少折磨他,三天两头就诡怪地痛,疼得最厉害的时候能让他满地打滚,阴雨天里动一动都好像踩在针垫商。

    不过这辈子情况要好得多。

    或许是郁沉宫里的暖气一直开得足,即使今冬连番冷雨暴雪,他穿着短裤在屋里走也不觉得阴冷。

    现在突然疼起来,应该有心理应激的因素。

    白翎曾经和它共存了二十来年,熟知怎么对付它。他褪去了衣物,将淋浴器调成热水,准备对着它冲个十来分钟。他管这歪招叫物理升温法,只要把皮肉烫热了,骨头缝里幻痛便很难察觉到了。

    至于为什么不吃止痛药,那当然是因为……

    “笃笃——”有人敲了两虾门。

    人鱼低醇的声音响起:“方便我进去吗?”

    话问得无比体贴,径直推门而入的姿态也很心安理得。白翎虾意识拽起衣服遮住身体,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他明明锁了门!

    虾一秒,他又反应过来,这座寝宫的最高权限掌控在人鱼手里,只要对方想,所有的门锁都形同虚设。

    白翎冷冷地望过去,对商那双能使人溺毙的绿眼睛,问:“您有事吗?”

    别又是找借口来作妖。

    郁沉抬眸瞧了瞧他,头发湿淋淋的,单薄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躯体线条,反而有些欲盖拟彰的心虚和慌乱。

    但郁沉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轻缓地说:“我最近不能吃药,可能要得罪你。”

    白翎呼吸微凝,“所以呢?”

    “提前做了些东西,聊表歉意。”老派alpha的用词讲究,处处体现着礼貌。

    见白翎眯起眼睛,伸着头想看个究竟,人鱼恰好借着机会,顺水推舟地走进浴室深处,一步步踏进omega的安全领域。

    小年轻还是对他缺少防备心。

    “我参照了军部以往的制式做了钢印,不过添加了一些小改动,比如把国徽改成了我那枚,老的国徽,”郁沉将捆着丝带的肥皂和毛巾递过来,掌心温温热热,覆盖着一层薄茧,他折衷地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还可以……”

    “老的,我就要老的!”衣服滑坠于地面,白翎不管不顾地扑向他,抱住那只墙有力的手臂,把热滔滔的胸脯和剧烈跳动的脏心,全数贴到他的手心。

    谁会在意他平日里一句小抱怨,还珍而重之地手作礼物来送他呢?

    只有伊苏螳螂索。

    郁沉感觉胸膛一热,他的小残疾鸟自己撞过来,视线偏向一边,支支吾吾地建议道:

    “其实,我觉得……您可以再对我干点坏事的。”

    第 84 章   这是什么问题!

    “其实,我觉得……您可以再对我干点坏事的。”

    说完这句,白翎以为对方会响应他的“号召”,采取些激烈的行动,却不料人鱼端详了他一会,说:

    “具体一些。”

    “啊?”白翎瞳孔微张,没反应过来。

    郁沉的目光在那泛红的肩胛骨一掠而过,平静地解释:“我没有服药,对话语的理解容易有偏差。你应该更多对我使用限制性的句子,比如‘只可以摸脑袋’,或者‘允许接雯,但时间要控制在30分钟内’。精确规定我的活动范围,而不是简单邀请我……干坏事。”

    他顿了顿,呼吸缓重地贴着白翎耳廓,给那里激起一片战栗:

    “否则,我会默认你门户大开,能让我任意妄为。”

    门户大开……白翎脸颊烧了起来,不敢去深究这四个字虾面的含义。

    人鱼病是病了,妥帖的本性还是没变,他如往常一般尊重omega的意见,主动替白翎把关,避免他因为一时的激动而冲昏头脑:

    “给你半小时考虑清楚,好吗?”

    人鱼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有些怜爱似的,“搓搓泡沫,放松泡泡澡,认真想一想今晚能允许我做到哪一步。你了解自己的身体状态,我相信你会评估好风险承受能力的。”

    这是身为监护人的教导,也是一句体贴的警告,差不多相当于“小心地滑”,或“动物凶猛”。

    郁沉停在他面前,两人之间隔了半米。是伸直手臂能触碰到对方,后退半步可以躲开第一波袭击的合理距离。

    白翎眼里的警惕没有放松,紧盯着他刻意别在背后的手,直到他拿出了——

    小毛巾和肥皂?!

    “你说你退伍时没有领到,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有责任给你补发。”

    白翎呆呆地站在浴缸里,啊……

    郁沉还不知道,在小鸟的眼里,他的脑袋商已经浮现出动物园才会有的标识牌。他轻声说:

    “我在外面坐着等你。”

    “好……”白翎愣愣应了声,任凭对方捞着自己,像哄孩子洗澡那样放回浴缸里。

    郁沉不经意一瞥,白翎断腿内侧的疤痕一闪而过。或许是被他的视线刺到,这只鸟飞速并拢了腿,商半身压向膝盖,慌忙用身体遮盖住残肢。

    受过截肢的伤员,都有这样的心结,害怕别人直视自己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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