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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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还有……一具曾经活在世界上的尸体。

    现在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留下。

    你还记得自己对他说了什么:“譬如朝露。”消散时也无影无踪。

    他就像和你在超市里卖蔬菜的地方偶遇一样讨论,话题差不多类似于哪个菜更新鲜,轻松日常:“哦,他看起来确实没有活很久。”

    你们又随口说了些什么,内容无关紧要。唇舌吐出的话语不过是消磨。

    正因为他隐匿能力惊人,可以自由出入城市的各个地方,你才不明白,他今晚特意跳出来是为了什么——他本可以安然无恙地路过。

    不过你不好奇,也懒得探究。想明白的事情也容易忘,不如以死亡做一个结束。

    小刀在你手上翻转两圈:“不必担心,逝去的生命里大多也只是苦痛。”你往他在月亮下的影子里走去。

    他没安息,他逃走了。

    跳上垂直地面的墙——这事情很难,但他毫不费力。最后,在垃圾桶上方的某个空调外机上,低沉的声音隐没在轰隆隆的声音中,但你能听见:“真是暴躁的女人。我叫伏黑甚尔,再见。”

    最后一次,在空调都舍不得开的店里。你见识到了他的坏运气。

    你记得他下了很多注,然后接了个电话,最后下注的船全被超了。

    “会一分不少地回来的。”

    但是输光了。

    你能听见他和他打电话那人的声音。“我这有人呢。”

    然后对面说些什么“女人,妻子,孩子之类之类的。”

    他们说了什么手续费,3000万。伏黑甚尔看着你的表情,你忘记你那时候是什么心态了,但应该很无语。

    他们说的数额也不是什么小钱,你猜测这个人在策划诈骗,或者绑架,又或者兼有。

    他的表情笃定而算计,但眼前的赛艇输了以后倒又是另一幅光景。

    你不搭理他,他却很烦。旧事重提。

    “你胜率这么高,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真是个沉闷的女人。”

    你的态度很坚定,冲他微笑,直视他的眼睛:“这里人多,要不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聊聊?”

    在一阵恍然后,他拒绝了你:“我结婚了,你是……?”他抵御了你随口抛过去的杯之诱惑,这时候运气倒不差了。

    一次不成你就收手。

    对了,最后他被一个男人找上门,他走的时候没付钱……穿的还是拖鞋……那个男人倒是西装革履,他叫孔时雨。

    回忆结束,你的前辈扒拉到你旁边空位的靠背上,让你以后别乱拿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开玩笑:“星夏,你是咒术师。”

    “怎么了?如果我有机会,我会对他动手的。”你在回忆中又领略了一番对方的不讨喜:“我以前很少给人花钱,但是那天店家硬说我们两在说话,我必定认识他,让我付钱。”

    “……”

    最后他得出结论:“人渣。”

    即便五条悟也很少说这种话,不过你点了点头:“是的。”

    虽然你一点也不好奇,但五条悟最终还是在车上和你说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他坐在了你旁边,你头一次听见他像讲述一段往事那样,不怀念也不悲伤,只是旁白地叙述:

    金盆洗手的术士杀手在沉寂一段时间后接到了老朋友的邀请,他接下了一单任务,目标是抹杀星浆体。彼时的五条悟还是一级咒术师,夏油也一样,对上以后——

    “一场艰难但是最后压倒性的胜利。”

    他既然说了艰难,那应当确实如此。你认为一个把最强挂在嘴上的人不会轻易承认别人的能力。

    夏油杰坐在你们后头不吭声。

    你问:“只是这样的话,说起来你们的任务不是一件事吗?”

    这个问题让你的脑袋遭了殃,当五条悟的指甲弹到你额头,疼痛不必言说:“你蠢啊,他们的委托方是盘星教。”

    你一下就变得面无表情:“我们没那么熟,前辈。”

    “……”过了一会,他戳戳你的肩膀,试探性问你:“弄疼你了?”

    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得郁郁葱葱,城市的面貌转移为山野。就在距离目的地不远的风景中,你对着阳光和树林闭上眼睛。

    下车的时候,把你惹到的高挑前辈先是揽着你的肩膀,但不把重量压在你身上,然后脸凑过来侧着看你:“真生气了?如果我和你道歉你会好受吗?”

    “哦,那你要道歉咯?”

    “只是说说而已,我才不呢。星夏,你不要乱说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前半句是玩笑,后半句是劝告。

    你依旧懒得搭理他。

    伏黑甚尔,这个人都死了,还能使绊子。

    当晚,你在高专里随便捡拾了几颗石子,用炉火为它们塑形,运用你的知识让它们得以发展出钢铁的性质,使得你有了錾刻的新工具。你上网搜过,气动雕刻的工具实在是太昂贵,设备费用你不愿意负担。

    一整晚,房内的铸炉之火都没熄灭。

    下一次去往城里的一个没任务的白天,你去新宿的饰品店里以低价购置了一块小银条,还搭上了一个小小金珠手串——款式是最简单的,即便如此还是付上了1g工费。

    也许,合法合规的事情做久了,就自然形成得与失的对照,你开始计较性价比。目光在店内游移,产品要么昂贵要么无用,最后,你的视线定格在店主失神微笑的脸后,在柜台内侧的一方狭小工作台。

    那里放置的工具半个月都不见得用一次,装饰性大于实际……

    当日的高专内,傍晚,硝子捕捉到了手握锤砧的你。

    “你准备换咒具了?这是要玩什么,榔头吗?”

    你还认真回应了:“可以把咒灵做成正方体,用小袋子装好,然后给夏油前辈带在路上吃。”

    “看上去威力大于你的刀,不过后面的部分就算了。我不觉得夏油爱吃那个。别拿这个对他开玩笑,星夏。”

    春天要来的时候,复苏的不只是大地。

    你知道硝子在说什么。

    离别时,你向她说明了实际用途:“不是咒具,我和刀都很好。这个啊,我打算最近几天做点铁和火的手工艺品,聊表心意。”

    硝子幽幽对你说:“确实听五条说你要手工礼物,我以为会是更——毛线或者折纸的,或者针与棉花。”

    “炼金术启蒙了我。改变随火焰而来。”你轻松抡了几下锤子:“不过说到咒具,或许我也能够把咒力附着上,说不定有起效。谢谢你的启发。”

    她缓慢挪动脚尖,告知不幸的消息:“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和五条赌了50,我押了围巾。因为春天快到了。”

    可不能让前辈亏钱,你于是多跑了几步路,陪她到售货机,递上一杯果汁饮料平账。

    今天,你身上有硬币。

    “不过这和春天有什么关系,硝子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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