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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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档上净身日期跟入宫数次查验怎么算,难不成都是伪的?没阶的小宦都是十几人一间屋子一起褪衣,能全作假不成。

    宫中任何记档失虚以死罪论,早年的祁聿凭什么有人敢替她担这份死罪。

    陆斜手中刀鞘再朝下压一分,祁聿疼得喘口粗气。

    好似力道是有些没分寸,在考虑下要不要轻饶祁聿半分,一想昨夜祁聿杀他还要进门确认身份更可恶。

    陆斜咬紧牙,该他疼!疼死他!

    指腹却不受控纵了祁聿半分,手上力道减轻,怕伤着人。

    祁聿感知肩上刺疼浅淡,惊愕看眼陆斜。

    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以什么逼你杀我,你又因何会对我动手?你说的合理,我”

    其实陆斜心里清楚,祁聿身上的脉象才是自己死因,可祁聿说是刘栩,他还是要好好问问。

    手上牵动心里一道给了心软,可见祁聿眼中不可置信,还反复端量他一颗真心时,陆斜气祁聿仍旧不信他,口中将出的话陡然调返个个儿。

    “我也饶不了你!你还是偿我一命吧,昨夜你下手太狠。”

    狠到能坐他房门前亲眼看他被火烧死,人还堵在门前怕他逃生。

    那几个漂亮的小元宝只是祭奠,有这功夫都没想着救他。还令人验尸、锁宫、下杀令,便是到了殿下、陛下身旁还以重金悬他性命。

    天底下就没比祁聿还心狠恶毒的人。

    祁聿眉心细掐,吁口气。

    这才是正常人反应。

    她刚启唇想将陆斜再蒙骗或哄哄。

    门外提声复述:“秉笔?秉笔是何物砸了,您可安好?需要奴婢进门收拾么。听这声恐是碎的厉害,您叫奴婢进门,免伤着您。”

    “秉笔再不应声,就容奴婢犯矩进门,稍后请秉笔宽恕。”

    祁聿掀眸,眼底深色却不显在陆斜眼前。

    “我先将人哄走保你性命,你我一会儿再商。”

    提音准备叫人退下,陆斜手中刀鞘横顶上她喉咙。

    陆斜拢身凑近:“祁督主想活命吗?”

    “求我。”

    不是祁聿哄走人保他,是祁聿自救,祁聿身上的秘辛铁定要自己性命。

    所以眼下到底是谁保谁性命?祁聿怎么至此还想翻站高位试图在主导权上诱骗他。

    换个不坚定的,真能被祁聿咬文嚼字弄迷魂。

    门外人走后祁聿必然再使力哄骗他,然后再寻时机杀他。

    祁聿舌尖倏然咬破,刺疼连同腥气一道入喉。

    她抿唇,抬眸狠狠盯紧陆斜。

    可惜文书房无灯火,除却窗外透进几分瞧不清人的薄光,她已然看不清陆斜是何模样了。

    祁聿自来不受人钳制,明知毫无胜算甚至不该,还是抽出袖中薄刃抵上陆斜心口:“看谁先死喏。”

    仰眸,陆斜拢尽她身姿。

    祁聿神魂密密麻麻犯起怵,愈发后悔昨日下手不够狠绝。

    陆斜垂目,无视心口利刃,再迫近一步。

    另一只手将薄刃在心口捏紧,祁聿一刀杀不死他反将门外人引进来,自己秘密可就不保了。

    这般情形还不肯退让,是怕‘求’字出口便再无转转圜处境?

    不受胁,倒要看看祁聿真遇绝境受不受胁。

    她掐眸冷瞪。

    “白眼狼,养你几年回头咬‘干爹’。不是我拿半条命跪保你,你当年早被老祖宗玩死在房里,你就这样恩将仇报?陆斜,子杀‘父’,你不怕报应?”

    祁聿清冷面容更添几分寒霜,一身凌厉的刺尖锐到丈内不可近。

    冶艳风情透骨氲肤,却与他愈发生疏,至成陌路仇敌般。

    看祁聿真被逼急,陆斜倾身贴近。

    因祁聿可能是女子,这次倾得没有往日近,没蹭到人耳侧。

    陆斜垂眸浑言道:“怕啊,所以我就想再近身伺候‘干爹’而已,祁督主给个机会,这次我一定乖乖的,比以前更乖好不好。”

    “只求‘干爹’不要弃我。”

    他要知情,才能护着。

    祁聿若真是女子宫中今日风言祁聿要搬去老祖宗房中,这简直是不要命之举。

    陆斜摁着深呼吸口,听闻刘栩认了‘杀’自己的罪,至此时受斥还在御前跪着。

    祁聿又做了什么,叫刘栩能如此拉得下脸这样替她认罪。

    真是好大的本事。

    一字一字里祁聿根本听不出陆斜意思、意图。

    祁聿浑身僵麻,人有些站不稳。

    陆斜沉声:“其实我今夜来只想听个故事,听个你是谁的故事。”

    祁聿气息翻乱,双眼不由沁红。

    这便是她禁忌之地,越过去,性命堪忧。

    第112章 求你我这样受辱,够你饶我

    一日性命吗……

    陆斜明说至此,今日是如何也躲不过。

    祁聿提声敷衍过门外监问的掌家,室内倏然静谧,落针可闻。

    她浅浅敛眸,须臾间盘结前后替自己谋条出路。

    果断松了指腹间薄刃朝陆斜直挺挺跪下,手掐紧掌心,随后揪住陆斜衣角。

    祁聿一跪,整个人碾他心口样,陆斜气息骤然粉碎。

    随着衣角重力,他神魂恍惚脑子不清晰起来。

    “祁聿是我双生哥哥,他早我一炷香见世。”

    “宁成七年春,阳羡刺史为了叫自己侄子顶了我父亲夏后高升的缺,冤我爹贪污朝廷修缮河道三万两拨款。我爹被捉拿当日就判了枭首,案情申诉未及、流程未禀朝廷便掉了脑袋。”

    “我与祁聿被人冒死送出城外。祁聿说带我去京城告御状诉冤,逆臣之后他不能科考,我非良籍只能贱嫁,我祁家不能世代背负逆臣骂名。”

    “我们乞讨一年进京,辛苦至长安右门登闻鼓,还未走近便被锦衣卫打个半死。”

    往日种种侵覆,她体内不由打个颤。

    肩胛却阔直,分毫不愿佝偻。

    那不是不耻的往日,是刀刻进骨的叫她活至每时每刻的因由。

    “他为了养我在京城四处作散工,却因年纪小、身后无依总被克扣银钱,他怕入冬我们睡破庙冻死,就自阉贱卖了自己入宫,每三月出宫给我送一两半的银子。”

    “他十三生辰后却再也不出宫,我当他是被人害死。那时我就想入宫为婢查他死因,但长期吃住不协,我身子不合宫检,只好求在富户自请为奴免费做工将自己养养,次年十四岁入宫。”

    “那时我是尚寝局为东五所看灯火的宫婢,”她嗓子一滞,哽塞几个苦音,继续道,“祁聿太有名,我打听他一点也不费劲,就是没机会去更鼓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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