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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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合完全不会骂人,声音大有什么用。

    这又不是战场,落祁聿身上不痛不痒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陈诉垂眉细思了祁聿话。

    看来年后祁聿与老祖宗便要死战了,就祁聿性子跟累年偏执是必死的,全看他一命扯不扯得下老祖宗

    若扯得下司礼监掌印之位空悬。

    他是内廷提督大太监,能与他一较的内廷没几人。撇去祁聿,明面也就是赵氏合跟陆斜了,往下的不成气候,越升几率不大。

    陈诉目光在自己骨管木斗紫毫犹疑几眼,唇角抿紧。

    “可我给老祖宗,他为了你嘴中怪癖也会帮我清路。且他老人家权柄手段比你快祁聿,这回我就不选你了。”

    “你行事疯癫得紧。”

    他还记得李卜山那事的教训,祁聿以他经年心结叫他甘愿入局,结果踹他下桌。

    陈诉果真有。

    祁聿心脏热烈一撞,万绪悄然压死在体内。

    说司礼监格局有变乱人心绪,陈诉对这张桌子常日殷切,事因又是她久年执罔此生必成之事。陈诉心思再谨敏,也挡不住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叫人心思松弛。

    祁聿眼睛弯起,眸底精光暗藏,指尖轻轻蹭着手中杯壁的花鸟浮雕线条。

    “如今我同老祖宗住一屋,他哄我都来不及,怎会惹我心焦。我说了,老祖宗知道你有,没找你问罪是不需要”

    “你若不信去问便是,就是你去请罪,没顿好罚出不了门。”

    不提‘没人’知,提了便是逾越犯禁。私藏上位者罪证,陈诉也挺胆大。

    祁聿继续哄道:“此物给我,老祖宗惩戒我替你受。你知道的,我挡的下。”

    是,祁聿能。

    他人恣意狂傲,行事无忌不拘,可从未出过诳言。

    这种人生大赌不加码,如何成最终赢家。

    即便最后老祖宗活着,没了祁聿这个盼头、兼他年岁长,这个内廷他也叱咤不了几年。

    不过是最终他被踹下提督之位,只要还在内廷,就能翻身。

    他再看眼赵氏合青白的脸。

    祁聿敢当着掌过兵权、秉笔之身赵氏合面前说出这事、不藏掖,看来老祖宗是真知晓了。

    老祖宗也是要同祁聿赌一局生死来求人心。

    两个顶聪明的人,终局却是这般荒唐的因由,简直顽笑。

    祁聿特意当着人面说也是真心求他手中之物。

    陈诉垂想片刻:“我要陆斜、跟太子身旁徐大伴两条性命换。”

    若老祖宗死了,此朝他能自己安坐。可若他日改朝,太子登位后最容易攀高司礼监掌印的人却是出自东府的陆斜,或共同随身伺候的大伴。

    陛下眼见年尊,他也要为将来考量一二。

    这两人名字叫祁聿轻愣。

    刘栩不会将弑君之事同除她之外的人轻言,她灼目看两眼陈诉,祁聿浅先赞陈诉一声远见,连改朝威胁也想到。

    祁聿略微掐眉,想也不想朗声道:“好。我替你杀他们,你将东西给我。”

    了了几句便将司礼监翻了个,赵氏合横眉怒目看桌对面,对面两人均没将他看进眼中。

    他那一声叱咤也无人在意,赵氏合气息陡然翻转,手中文书捏烂一本。

    陈诉重新钩过笔,清淡看向对面,对赵氏合种种外显情绪不以为意。

    “赵秉笔虽在桌上,但你确实不够看。前

    方杀敌与内廷不是一回事,你才回来半年,这里谁能用谁不能用、谁是谁管辖阵营你尚未弄清,有何能力插手变局。”

    “今日的话你便是一字不漏告知老祖宗,怕是他老人家也懒得你。祁聿真怕的话,方才就不会张口。”

    “我不怕,是因祁聿在前,要死他先死。”

    祁聿白陈诉一眼,回自己位置上捉笔,从桌面钩起已经誊录好的文书开始批看,全然不管陈诉废什么话。

    今日目的达成,此刻她心神愉悦,好得不能再好。

    只是顺利的就像——陈诉一直在等她求此物。

    不管是她主动求索还是陈诉故意等候奉上,都可。

    陈诉看着灯影下的祁聿,不厌其烦跟赵氏合多‘科普’一句。

    “祁聿杀人最是干净。他喜欢乱市投金,再众目睽睽之下将金子递与想杀之人手中,怀璧其罪自然会亡。然后祁聿‘报官’失金,金子寻回手不沾血还铲除异己,痛下杀手的贪婪之人他若看重,提人出狱又是一柄可用的好刀。”

    “明明是他恶念歹毒,可他就是干干净净、好处占尽。”

    “赵秉笔,我的意思是,祁聿在这里开口是不想杀你,望你看清局势能躲会避。你不感恩,也莫乱局,别自寻死路。”

    “他啊,长得好看最是阴鸷恶心,坏种一个。”

    祁聿视线沿文书边沿扫出,轻轻落陈诉脸上。

    轻嗤声:“不用你夸。”

    赵氏合此时背后细密密一层冷汗。

    不知是此刻对祁聿再一层的理解,还是司礼监诸般‘清明友善’却这般血戾看透。不避人的公然叫杀掌印、颠翻内廷,若再往内里深瞧、指不定是如何污糟

    门外陆斜听罢铁青着脸掉头,身旁内宦要张口,他悄悄压声:“今日我没来过,懂吗。”

    那人猛猛点头,应‘是’张口前,陆斜手中绣春刀鞘直至这人眉心,这人双膝一软差点跪地上。

    “地上雪扫了。”

    祁聿心细,看眼院子就知道痕迹跟人数对不上,闹出动静与她谋划不好。

    最后看眼闪着灯火的议事厅,不管这内宦反应,陆斜悄默倒吸口气冷气转身朝经厂外走。

    到了经厂外宫道,他身子趔趄抬手撑住宫墙,掌心密密麻麻的寒钻进体内叫他结结实实打个停不下的冷战。

    陈诉说用他性命换,祁聿怎么能想也不想就应了?他性命在祁聿眼中怎么就这般贱!

    心口噎得好一阵疼。

    明年春司礼监变局原来他自作聪明保下祁聿这回,这一天还是这样近。

    她的计划至今一字也未露给他,一字都没从头到尾他只是她削杀刘栩万千刀刃中的一柄,不起眼的一柄。

    陆斜仰头,天上雪酥不消多会儿便落了他一脸。

    他想:祁聿真真不是个好东西,她太坏了。她安排了自己的一生,却将他救回来后就不管不顾。

    甚至她救得也不是他,是祁聿

    第119章 不好祁聿,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祁聿翻腕服药,刘栩仔细照看身前小炉。

    祁聿饮罢拧眉搁碗,刘栩将炉上搁砖上倒扣的茶盏捏起,琉璃砖上的梅花蔫了神色。

    杯底此刻被梅花熏了些花露,刘栩将刚冲泡好的茶倾进去。

    茶香伴着梅香随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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