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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颚微微扬,不知是耀武扬威还是诚心。

    启唇:“学会了?老祖宗需要人钩着玩。”

    “他喝你一声你便跪,他一点也不痛快。”

    刘栩掌下狠力,有几分凶狠地怒瞪。

    祁聿有恃无恐与他对眼:“怎么,不是?”

    “当年我是不是也如他一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是什么下场老祖宗还记得?偏生我转性后,你才跟条狗样往我身边凑。”

    祁聿嫌恶万分地冷笑:“你贱不贱呐。”

    那人听这些话,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地上伏地簌簌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是聋子、瞎子!

    见了司礼监老祖宗这般没脸,他一会儿还能不能活!

    “祁聿,你放肆!”

    刘栩压着唇齿间愠怒狠狠斥他,可音下又总有股万般无奈。

    她提口气转身,入目大片大片荷叶荷花,人颤抖不停。

    刘栩将人拽转过来,“别看了!”

    祁聿怕荷花,不能看。

    她懒得听这些废话,他特意将自己拽过来、现下又这般做作干什么。提醒她也只是廷内任人拿捏磋磨的奴婢?

    她再度转身朝向荷花池,晦目压深了色,狠狠顺道胸腔里的气。

    嗓子不受控沾带了沙哑。

    她指着入了栈桥的陆斜,牵带过刘栩视线,屈身在他身旁:“你瞧见那张背了么,像谁?”

    陆斜在栈桥中央,双臂扑开荷叶,开得好的荷花尚在远处他够不着,只能勉力伸臂膀尽力钩着一支荷苞。

    略斜的身子能看见大半张背,修窄笔挺,含书卷气自质风流,顺至朝上的颈子雪白刺目。

    刘栩嗓子彻底沉下去:“像你。”

    “像你十四岁的时候。”

    手上不再敢抓着祁聿的腕子,可又舍不尽,以致手上半握又握不住。

    祁聿听到这话,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想笑来着,却笑不出,就哽了两口气:“是,像我。”

    “所以我想让他出宫,我想让‘自己’过一次正常人能过的生活,你觉得过分吗?”

    “廷内奴婢这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为什么不让?非叫我怜惜自己同他生些情愫杀人才好?我们互相绞心是不是大可不必?”

    “老祖宗,你饶我一次吧。”

    这些话如同凌迟,刘栩猛地抬头,一把将祁聿狠狠拽转回来。

    不敢让他继续往荷花池瞧,不敢让祁聿继续看他五年前转圜不了错。

    齿间生磨一阵,气息散的一干二净:“你,你拿什么换!”

    祁聿抖开他的手,到那戏子身旁,冷声吩咐:“你脱衣服。”

    那戏子根本不敢参和这些他完全不懂的情境中,眼下听吩咐就是了。

    他为了保命,也不顾这是哪里,慌慌张张宽衣解带,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外袍解开捧手上。

    祁聿跟着他动作也解了盘带、将秉笔职袍解脱下来,往刘栩身上一扔。

    空气中短暂一声铃声脆起声便消失。

    刘栩只见一道红扑来,这么多年来他本能在遮眸瞬间撤退,惯性一脚踹向桌子,他人连带椅子一起朝后滑动好几尺。

    地上被椅子磨出的痕迹清晰,可见刘栩为人利落、谨慎。

    祁聿从小戏子手上钩过他的衣裳,往身上一披。

    虽然短一节,至少她是能保半分颜面回去了。

    刘栩眼前清明之时祁聿衣裳已然穿好,只是腰带未系,亵衣下从腰间顺出来的银链在午时阳光下正折了他眸。

    祁聿瞧刘栩色浑目沉,颈侧青筋显露,直觉胃里恶心。

    强摁口气:“今夜你让他穿上这身衣裳,够你尽兴么?”

    刘栩捏紧祁聿穿过的职袍,浑身直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繁多情绪压不住。

    “我想给陆斜请个税使名头将他送出去,晚些户籍做好让他‘死了’就行。”

    “如此,我与他宫廷内外数千里

    相隔再也无干系,而我与你永住廷内,老祖宗看好不好?”

    她眼底有些虚焦,又强行让是耳清目明应付此情。

    祁聿音调下一副他永远都在,永远都会陪他的错觉。

    刘栩又遥遥瞥眼荷塘那张背

    “好。”

    “你我永住廷内。”

    祁聿将腰带简单系好,脚尖踢踢那人腿边:“我的玉乃御赐,阖宫只有一枚,你今晚佩戴时小心些。”

    “似我者死,你被何至真是坑惨了。”

    如此携几分张扬,刘栩又觉得祁聿活生生在眼前,一时舒了些心。

    可今日他不痛快。

    “你今日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累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竟然是为了个陆斜真是冤孽。

    “我等我儿子,同他再说两句,明日我就将人送走,刚好赶得上衢州巡检那批官员的队伍。”

    祁聿转身朝下走,刘栩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祁聿将时间算得这般清楚,今日到底是他来诛人心,还是入了祁聿的谋心局!

    祁聿看见陆斜手中几支荷花,眸色是压也压不住的哀怨痛恨。

    看祁聿眼底情绪太多,但没一样是好的,陆斜下意识便将花往身后放,“你,是不是不喜欢?”

    祁聿突然换了身同自己身上一样松蓝职袍,还极其不合身,没等问,便看见祁聿眸底浓郁化不开的忧戚悲怆,衣裳便过嘴不谈。

    祁聿没说话,就哽了哽嗓。

    陆斜同感共情了一丝不知哪里来的伤情,只觉心口窝疼。当即撒手要扔,祁聿伸手握住他的腕子。

    耳畔碎声脆的如同濒死般虚弱:“别扔,我要用它诛人心,这是我的局”

    这支荷花,能将陆斜的良籍钉死在她手上。

    陆斜听不懂什么局,就知道祁聿不开心、不喜欢。簌簌抖开祁聿腕子,将花朝祁聿方向拿远些:“我不扔,我拿着成么?”

    祁聿手缩开,两人并肩上去。

    好好的一桌珍馐美味,除了陆斜无人动筷,真便宜了这小子!

    刘栩见着祁聿从陆斜手上取下支荷花朝他走来,刘栩当即拍桌失态大怒,目眦欲裂冲祁聿厉喝。

    “扔了!你给我扔了!”

    祁聿指尖转了把荷花,皮笑肉不笑朝他抛来。

    这支荷花擦过刘栩蟒袍、手背,最终掉到那位小戏子眼前。

    “老祖宗爱插花,今晚不用它助兴?不太是你的风格。刚摘下来的,开得正好看。”

    这小戏子听明白意思,眼泪夺眶而出,朝地上猛地磕头。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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