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幼崽种田日常: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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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屋子昏暗,魏渝瞧不清兄长的神色,急道:“你回答我啊。”

    魏承垂眸,他无法回答。

    他深知自己不能大度说欢喜,可也不能坦然说不欢喜。

    他隐约觉得若说欢喜,他与罐罐怕是又要像那日午时那般不欢而散;可若说不欢喜,罐罐定会追问为什么不欢喜,到那时他又该如何说?

    罐罐心窍未开,他绝不能引导他做任何事。

    半晌,他轻声道,“为何这样问?”

    “这几日我都在想这事,若哥哥真与旁人成亲,做旁人的夫,做旁人的父,我心里是不欢喜的!”

    魏渝坦坦荡荡道:“我承认自己依赖哥哥,可这种依赖不是幼时那般想独占哥哥的照顾,这种依赖随着年岁增长愈发让我觉得陌生,还让我变得无法理智,像是那日我明知道哥哥与闻少爷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却还对哥哥口不择言;那涣哥儿只随口说一句“难道以后承哥还要给你一家三口盖被子?”我一听又慌又燥竟出言冲了涣哥儿!自打那日我从福昭寺回来后哥哥就变了,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哥哥,你才高八斗,你博览群书,你能否替我解惑?”

    魏承何其敏锐聪慧,听着魏渝一句一句剖白,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困惑。

    让他夜不能寐,愧疚不甘的多年心事,眼下只需要他一句引导就能彻底拨开云雾见月明。

    “罐罐,你听哥哥说。”

    魏承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哥哥可以替你解惑,但不是现在。”

    “秋后你将一路南下,这大康盛世的秀丽河山,壮丽恢宏皆在你心你眼,若你在领略天高海阔,交往诸多友人,见识世俗百态之后还有此困惑,哥哥再为你解惑也不迟。”

    “只要你回首,我就在你身后。”

    “哥哥。”

    魏渝的心口忽然传来阵阵刺痛,他双手掩面,热泪顺着指缝流淌:“可是我的心忽然很难过。”

    “人生在世间,聚散亦暂时。”

    魏承轻轻抚摸他头,强忍平静地说:“还记得陈爷爷曾经教你写过的家书吗?”

    “记得。”

    魏渝低泣道:“长兄大人侍右,愚弟魏渝顿首禀……”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当年他太过年幼,不识愁滋味更不懂离别,犹记得他懵懂天真问兄长什么书值得那么多银钱,兄长只笑着说他以后就知道了。

    如今他终于知晓家书是如何担得起千金。

    兄长又轻声道:“京城与江南运河有三千五百八十八里,顺风而下,乘船也就要走上四十五日,若是快马要走上两月有余,待我在京城安稳下来,就寻法子与你写信……”

    听着这些话,魏渝泪眼轻颤,哥哥将这些记得这般清楚,想来是日日夜夜都在心中盘算着。

    第154章 第 154 章 哥,哥哥,我坏掉了【……

    次日一大清早, 魏渝亲自带着仆从打扫布置东厢房。

    昨夜的真情剖白已让他浮躁多日的内心平静下来,他的心如何,兄长的心又如何, 说到底不论何时他们都是对彼此最重要的人, 如今分离在即,他只想好生陪伴哥哥和家人。

    “这屋子冬暖夏凉, 离着书房近又离着院子的梧桐树还远些, 这也省得哥哥每日都要被鸟声蝉鸣打扰美梦。”

    魏承负手站在窗外, 轻勾唇角:“我每日晨起可听不到鸟声蝉鸣。”

    “万一哥哥哪日想睡懒觉呢?”

    魏渝瞥到云风几人搬着屏风进来, 眉毛一跳:“小心些,小心些, 莫要磕碰到上面的金漆!”

    魏承闻声偏头望一眼:“这屏风哪里来的?”

    “这是桃木四季屏风,共有四面,分别用金漆绘着春草、夏竹、秋菊、冬梅。”

    魏渝擦擦鼻尖上的汗珠, 弯着姣好的眉眼:“杨泰闲暇时做的,原本我想着用它做哥哥的乡试贺礼,这屏风端庄大气,放在哥哥的书房里最好不过,可眼下哥哥忽然搬到东厢, 家中家具又不多,这礼我就先送了。”

    “虽说瞧着沉稳肃穆, 可我想着用在卧房却比书房更相宜些, 用其提醒我要严于律己,莫要荒废时光。”

    魏渝一听,噗嗤笑了:“哥哥真能替我找补,你若是荒废时光,这世上怕是就没有勤快人了!”

    兄长十年如一日的子时就寝, 平旦起床,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说句难听的话,那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还要早!

    魏承微拢袖口,也轻笑一声:“你这礼都送到了,我此次乡试若是考不上红榜也说不过去了。”

    “这小小乡试,哥哥定然能高中红榜头名!”

    魏承身后的云天忽然道:“大东家,马车套好了。”

    见着兄长要去官学,魏渝双手撑着窗台,伸长身子:“哥哥,你晌午在哪儿吃?”

    魏承笑着瞧他:“你在哪儿吃?”

    “等我去福人居选了两个好菜,咱们去商行和豆苗哥一起吃?”

    “好,到时你来迎我。”

    魏渝眼珠明亮,很是高兴的样子:“那哥哥下学莫要留堂太久!”

    魏承提着书箱三步一回头,又冲他轻轻挥手。

    魏渝抿唇笑了笑,用手背轻蹭了下有些热的脸蛋,回头就见着一众仆从小声笑着看着他。

    “小东家傻笑什么呢?”

    他轻咳一声,故作威严:“都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话虽这样说,可他也只让仆从打了几盆水,偌大的东厢房全是他一人拾掇的。

    他干劲十足,就连挂床头蚊帐纱幔也是他亲手挑选的,这一上午真是半刻也不得闲。

    “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的高兴味了。”

    涣哥儿斜靠在屋外,扬声笑道。

    魏渝回头,眼睛一亮:“涣哥儿!”

    他嘱咐仆从几句,就带着涣哥儿来到堂厅招待,好奇道:“高兴味是什么味?”

    涣哥儿努努嘴:“小狗味。”

    “小狗味?”

    魏渝不懂,哼了声:“我哪里像小狗了?”

    “笨蛋罐罐,我不是说你像小狗。”

    涣哥儿边吃糕边斜眼笑看他:“你和承哥和好了?”

    魏渝脸蛋一热,摸摸鼻子:“我们本来也没吵架。”

    “看来是真和好了而且还说开了?不然你这粘人精怎么舍得让承哥搬到东厢住?”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

    魏渝连忙摆手,又不知道怎么说此事,于是将昨夜夜谈的对话仔细说与涣哥儿听。

    涣哥儿听后沉默一会儿,又笑着看着他:“承哥真是一个好哥哥。”

    “我哥哥本来就是好哥哥,我可是他最穷的时候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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