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标记姐姐后魂飞魄散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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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苍白如纸。

    姝衡是真怕她死了,不得不在人间找了处地方落脚,等付明离缓一口气。

    看着少女虚弱的脸色,姝衡不知是第几次问她,这身伤是怎么弄的?

    少女照例是低着头发呆,不说话,像个痴傻的人。

    冷脸贴上冷屁股,姝衡自是不快,余光掠过少女额心的那道疤,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外头的传言,一时间好奇压过了不快,她压着声问:

    “喂,仙盟会说你逼|奸师姐,刺杀师母,到底是不是真的?”

    付明离第一次对她的话有了反应,不再像个活死人,眼珠微微转动,身体在隐隐发颤,似是在深呼吸。

    姝衡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她要反驳,或是说什么,结果付明离什么都没说,脸上因生气浮起的血色慢慢褪去,眼见着又要变成活死人了。

    这样的反应,看来传闻不假。

    “你师姐么……沈婵对吧,我多年前跟她交过一次手,很厉害,我差点应付不来。”她凑上前,盯着少女发颤发白的唇看,似是要存心刺激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沈婵生性冷淡,一招一式又都着一股宁折不屈的倔强,不知眼前这个活死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逼迫她。

    那乌黑的眼珠又转向姝衡,颤颤巍巍的。

    随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付明离咳出了一口黑血,紧紧皱着眉,身上又开始疼起来,还未等姝衡扶住她,两眼一翻,晕死在客栈床上。

    姝衡连忙把鬼医叫进来收拾烂摊子。

    半晌,鬼医走出房间,朝着姝衡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意思是不中用了。

    姝衡轻轻蹙眉。

    事情还没办完呢……这就不中用了,好歹得撑到了百相山,进了幽昙的忘川筏再死,才不枉她这一路在付明离那儿受的窝囊气。

    交代鬼医上点猛药钓着付明离的命,休息两个时辰便出发,姝衡抬手捋了下头发,心情不大好地回了房间。

    结果醒来后心情更不好了——有人来抢人。

    如今魔道内部局势混乱,早已四分五裂,几位长老更是争权夺势,明中暗斗互不相让、付明离是幽昙之女的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在魔道掀起轩然大波,劫囚的队伍起码有七八支。

    姝衡抓到付明离本就是意外捡漏,之后行事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走漏风声。可没想到消息还是泄露了,几支不同阵营的魔修循着踪迹追到了这里。

    姝衡骂了句脏话。

    一顿混战,血沫横飞,姝衡在下属掩护下跳入付明离房间,扛起人就跑。

    直到跑到城门外才觉察出不对——体重不对,太重了。

    抬头一看。

    她扛的人居然不是付明离!而是一具尸体!还是魔修的尸体!

    付明离逃了。

    她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装的,虚弱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了那么多珍贵药材,姝衡气到咬牙,暗道那死丫头可千万别落在她手里-

    又下雨了。

    明离第一次这么讨厌下雨天。

    自雷劫之后,每逢降雨,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钢针在游走,丝丝缕缕的痛苦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更重要的是,飘洒而下的雨丝打在身上,她总会想到大雨磅礴的那天,她跪在训诫堂里,被发热期折磨得几乎要死去,昏昏沉沉地被判了罪。

    罪名是嗜血成性,滥杀无辜,**|师姐,刺伤师母,以及魔修之子。

    **|师姐她认,她确实是强迫沈婵;刺伤师母她认,她虽记不清前因后果,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刺伤了沈瑾瑜,浑浑噩噩地跑出青云山,后来被捉回。

    魔修之子,她不知道……

    从姝衡的嘴里得知,她和魔道护法幽昙确实长得有几分相似,再加上魔道几方势力都在找她,这个罪名,似乎也是成立的……

    可是滥杀无辜和嗜血成性她没有做过。

    那个老人家的孩子是被妖兽杀的,她之前明明已经和那个老人说清楚了;至于灵泽城屠城那件事,那些人根本不是无辜之人,在此之前不知道又多少个人死于他们手中,他们确实是凡人,可绝对不无辜!

    明离没有做错。

    这两件事姐姐都在场,姐姐都知道的。

    姐姐……沈婵……

    嗡——

    尖锐的鸣叫直直刺破耳膜。

    明离脑袋里似有无数根细针,疯狂地刺破每一处神经。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重锤在用力捶打,明离半边脸都跟着麻木胀痛。

    她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扶着老旧的石块躲进了桥洞底下。

    这半个月来,她辗转在各路人马中间,像个货品一样被挣来抢去,尽管被发热期和身上的伤痛不时折磨着,意识总体上是在恢复的,她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那天晚上的雷劫其实不是她的雷劫,而是沈婵的雷劫。

    这事其实不奇怪,在第一道雷劫落下的时候,明离便知道雷劫是奔着沈婵而去的。

    又比如,沈瑾瑜一夜白头,半生修为毁于一旦。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知道不是她弄的,刺向沈瑾瑜的时候她才受了雷劫,那一剑只是简单的皮肉伤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以及……

    她抬起被雨水浸润得冰凉的手,缓缓触向后颈。

    什么也没有,就只是一片光滑的后颈。

    不对,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发热期过去了。

    雨下大了,桥上的脚步声逐渐停歇了,桥下,光线昏暗,对面不远的地方坐着一条狗,和她四目相对。

    手从衣襟里钻进去,轻轻地滑向小腹。冰冷的手贴着温热的小腹,明离冷得一缩,后背抵在粗糙的石头上。

    喘息忽急忽徐,没多久明离把手抽出来,把手上的东西抹在干燥的石壁上。

    再次伸手抹向后颈——指尖碰到了温热的腺体。

    小小一个,轻轻一碰就很疼,火烧一样的疼。

    对面那只狗忽然汪地叫了一声。

    “嘘——”明离有气无力地制止它,随后缓缓低下头,鼻尖轻颤,小心翼翼地嗅向刚刚触碰过腺体的手指。

    血腥味。

    更明显的是一股浓烈的冷香——是冷梅香,她在沈婵身上闻到过无数次,不会闻错。

    沈婵发育不良的、敏感的腺体,现在正在她身体里跳动。

    或许是由于排异反应,那颗腺体并不安稳。

    它每时每刻都在流血,好像带着尖锐的倒刺,拉扯着神经,将剧痛蔓延至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雨变大又变小。

    明离痴痴坐着落泪,那条狗估计是看她可怜,慢慢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睡觉,用体温暖着她。

    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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