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丰年好个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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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鲜少听到邱东山的声音。

    邱菊是生产队的会计兼记分员,身份使然,她极看不上邱东山的懒惰不作为,可又着实拿这位亲大哥没办法,平时倒还好说,赶上生产队人人忙碌,邱东山的行为就格外引人注目。

    这天下工后她实在受不了了,跑来邱天家诉苦。

    “二哥,你能不能劝劝大哥?咱生产队本来劳动力就少,他还时不时地耍滑不去劳动,我是秉公办事不给他记工分,可别的社员不知道,人家只知道他是我亲哥,私下里不定怎么想我呢!”

    邱北山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他也拿这个大哥没辙。

    刘爱花冷笑一声,说起了风凉话,“你咋不找你三哥商量?你三哥好歹在生产队里管个牛啊犁啊的,不比我们说话好使?”

    邱菊淡淡瞅她一眼,正色道,“都是一家子亲兄弟,我能来找我二哥,就必定也会找我三哥,怎的还用你来派遣?”

    一句话噎得刘爱花难受,撇了撇嘴说,“是是是,我是外人,赶不上你们是亲兄妹……”

    “行了!阴阳怪气说的啥话!”邱北山打断她,转而对邱菊说,“大嫂去世后,大哥生活没个奔头,孬好的就想凑合着过。”

    邱菊皱眉想了想,自语道:“难不成还得再张罗着给他说门亲?”

    邱北山尚未言语,刘爱花先嚷嚷开了,“可拉倒吧!那么个四十好几的老懒汉,哪家好人想不开会跟他?”

    邱菊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毕竟邱东山再上不得台面,那也是她大哥,她说得,别人怎么说得?

    “你会说话吗?要不是先前你天天号丧似的要分家,家里积蓄都给你盖了这房子,大哥生活至于这么拮据?”

    邱菊直起身子昂起头,战斗状态拉满越说越气,“谁都知道大哥以前出了名的勤快人,现在要不是没个奔头,他能这样?属你会说风凉话,占便宜没够,有麻烦就躲!”

    刘爱花被怼得睁大了眼,满脸涨红,“我说一句,你一百句等着,怎么说我也是你嫂子,你眼里没人咋地?”

    “我眼里只有值得敬重的人,你还真不配!”

    “你……”

    邱北山怒拍桌子,烦躁的目光先瞪了刘爱花一眼,又瞪向邱菊。

    和邱菊一样,他极不愿听刘爱花背后这么说他大哥,可相较而言,邱菊的话更像一把刀,生生戳中他的痛处——恰如其言,早些年分家,刘爱花吵着要盖房,大哥正是中年丧妻万念俱灰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分得的钱财大半给了邱北山。

    邱北山记了账,这么些年虽陆续还给了大哥,可终究是觉得欠了他的。

    “不然就找人问问,给大哥说个亲吧。”他叹了口气说。

    刘爱花瞠目结舌满脸抗拒,显然是不愿张罗这事,邱菊却很赞同,拍着大腿说,“赶明我去找个合适的媒人,一定给介绍个合适的。”

    说着欢天喜地就要走,邱玉珍留她吃饭,她摆了摆手说,“我可不吃,吃你家一口她不得记一辈子?”

    邱菊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刘爱花,刘爱花自是气得不行,想追出去理论,被邱北山呵斥一句才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说起来邱东山其实不常来家里,邱天却时常会碰到他,有时是在上学的路上,邱东山背着手托着农具慢悠悠朝田里走,见到她会堆起几分笑,有时是爹让她去送些吃食,邱东山会把吃食倒换进自家的碗里,然后叮嘱她传话回去,说以后不用送。

    总体而言,邱天对这个大伯的印象有些刻板,就农村常见的那种老爷们,粗糙且饱经风霜,淳朴至几分愚钝。

    这会儿全程听完了自家的八卦事,便对邱东山的印象更具体全面了些,且又听说爹和姑姑要张罗着给大伯说亲,她不免想起一桩事来。

    大约半个月之前,家里新蒸了槐花馅包子,邱北山让她给大伯和姑姑送去些。

    邱天挎着篮子出门,拐个弯径直往屋后走,恰看到大伯正负手朝北走着,邱天紧走几步想追上,谁料脚下绊了一跤险些跌倒,篮子不慎掉在地上,幸好盖在笼布中的槐花包子没滚出来。

    捡起篮子再抬头时,大伯已经改道朝西去了。

    邱天赶紧提步去追,喊了几声,大伯没听见。她犹豫片刻,原打算直接给放在家门口,等大伯回来自会看见,可走到巷口又改了主意,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两人距离不算近,邱天眼看着大伯顺着这条住户极少的巷子一路往西。

    走到尽头,便是寡妇徐梅家。

    邱天心里倏忽一崩,突然想起之前的道听途说——

    村子紧西头的寡妇徐梅,院里半夜都不消停,哼哼唧唧一直到后半夜……

    有些事要么缘于巧合,要么缘于她略强于常人的直觉力,她下意识觉得大伯是去找那个叫徐梅的女人。

    邱天不自觉放轻脚步,有意无意挨着墙根走,眼看着大伯立在紧西头那户的院门前,原本一直负在背后的手往前收回,先是从领口到衣襟由上往下地捋了一遍,然后抬起右手缓慢而有节奏地叩了几下门。

    那门轴似乎才上过油,开合之下竟无一丝声响,邱天看到大伯冲里面的人笑了笑,然后提步走进去,接着门便关上了。

    邱天没再继续跟过去,这事却在她心里留了个念头。

    说起来当时她并不确定那就是徐梅家,毕竟她未亲眼看到院门里的人。

    然而后来又有一天,她和几个小伙伴从北角山西边逛回来,栓子领着她们穿近路,恰走到那户门口,冷不丁遇上一位三十岁上下,风韵尚可但举止略显轻浮的女人……

    如今听到他们要给大伯说亲的消息,邱天不免浮想联翩,那个叫徐梅的女人于大伯而言显然不是良配,可是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

    左右是跟自己不相干的事,个人造化,随缘去吧。

    ###

    星期天,陆丰年又来北角村,最近不知这人在忙些什么,有一阵子没出现了。

    听栓子说,货郎这回摇起了拨浪鼓,没一会儿就把一大帮子人引到村口。

    邱天愣了愣,想起之前陆丰年为她解围的那句“破铜烂铁换颜色”,后来她时常缠着他再吆喝吆喝,可陆丰年似乎偶像包袱极重,愣是一次都吆喝过。这回可倒好,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摇起了拨浪鼓?

    要说货郎配拨浪鼓也算是相得益彰的配置,可陆丰年配拨浪鼓……

    啧,画面挺难想象。

    邱天凭着一腔新鲜感,以及一丢丢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期待,跟着栓子走出门。

    没多远就是村口,果然看到陆丰年被人围在中间,手里几分闲散地晃动着拨浪鼓。

    他上面穿一件蓝衬衣,内里是一件白色汗衫,很干净但是很旧,隔这么远都能看到领口处的破边,然而这副形象配上那响声清脆的拨浪鼓竟也是帅气逼人。

    邱天放任自己发了会儿花痴,正欲走过去,倏忽听到身后不远飘来于丽华和邱玉环的低声交谈。

    “你发现没?这个货郎长得不赖,个高,脸也好看。”是邱玉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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