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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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台。”老头瘪嘴一笑,“染红台!”

    戚檐看他两手空空,又提声说:“你没拿颜料,要怎么染?”

    老头哈哈大笑:“谁说我没拿颜料?”

    说罢又将双手展开:“老夫可是满身颜料啊。”

    这么一来戚檐和文侪二人皆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不管是他蹲身拾起自己脚边那把菜刀,还是将那把菜刀砍向自个儿的脖子,戚檐的手始终摁在文侪肩上,而文侪的脚也始终没挪动半步。

    是习以为常了,还是良心没了?

    是因为那老头曾将他关进蛇箱折磨,所以对他产生了怨恨吗?

    罢了,太累了,太倦了。

    文侪已没精力去思索这些事,只希望这阴梦中七七八八的杂事能快点过完。

    那老疯子的鲜血如泉流般喷涌而出,他的身子却朝相反方向往地上摔去。

    血像是无穷尽,红缎似的在台上铺展开,直至四方台角角落落皆被赤色染满,那血才终于停止流动。

    薛有山与凤家夫妇二人赶来时,唯见那骇人惨状。白小姐捂唇不敢言语,凤大少搂住她,双腿似乎也有点打颤。

    倒是那薛有山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莫名其妙拉过文侪的手将他往台上拽。

    文侪翻个白眼儿,心想走就走吧,可是郑槐又不乐意了。

    他操纵着文侪的身体猛然站定原地,挣扎着不愿上台。

    薛有山显然并不喜欢他那般违逆自个儿,于是拧眉问:“阿侪,上台去,你为何连这般小事都要和我争?”

    见那郑槐实在反抗得厉害,文侪只能勉强张嘴说些话来缓和他与薛有山之间的氛围:“大少,您要我上台,是为了什么?”

    薛有山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说:“我不只要你上台——戚檐,你也上来。”

    戚檐当然乐意上去,恰巧他的原主多数时候都没什么特殊情绪,他还搭了把手,帮忙将文侪牵上了台。

    台正中倒着那老疯子的尸体,菜刀就落在他手边。

    那菜刀血淋淋,文侪皱着眉瞅了会儿,看回来时便窥见了薛有山紧盯血刃的眼,里头闪着令他怖惧不已的光。郑槐先有了反应,带动文侪的身体猛烈颤抖起来。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预感成真了。

    下一秒,那薛有山便猝然跨步蹲身,拾起了那把菜刀,而那把刀在下一霎便朝戚檐砍去。

    戚檐站在台沿,一时来不及躲避,肩上冷不丁挨了他一刀,骨裂了,皮肉更划拉出一条大缝。

    当血液涌出时,文侪的双目蒙上了一层雾似的白翳,他冲了过去,将那二人分开,而后扑向了薛有山。

    他将薛有山摁倒在地,流着泪掐紧他的脖子。

    那自心底升腾的愤怒几乎要叫他散尽理智,他甚至一时分不出那愤怒究竟来源于郑槐还是他。

    他的双手收紧,再收紧。

    薛有山的手摸在他的手上,时不时轻轻拍打他几下,似乎是在求他手下留情。

    可是眼泪流个不停,文侪满脑子皆是戚檐那血流不止的模样。

    于是他掐着,掐着,直到那人的最后一缕呼吸皆被夺去。

    文侪心跳如雷,他知道自己杀了人。

    尽管是在阴梦中,他还是杀了人。

    他正剧烈喘息,却有一人俯去他耳边,似笑非笑道:“阿侪,你把我和他,弄混了。”

    仅存在于他视野中的白雾终于散开,他看到了戚檐紧闭的双眼与紫青色的面庞。

    他杀人了,杀了戚檐!!!

    郑槐的眼泪干了,可文侪的眼泪却涌了出来,豆大的,就那么从他左眼眶里滚落,在脸颊上留下直直一道泪痕。

    浓烟起,身边又响起了铜锣声。那打更人从中悠悠行来,往跪倒在地的文侪身边搁下纸与笔,说:“爷,这路,您又走长了呐!”

    文侪不吭声,唯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将那存盘纸猛然抓过来,他将笔帽咬下,急匆匆地落笔。

    【戚檐,文侪】

    他写完后看向那打更人,那人却只冲他摇了摇头,说:“爷啊,独行路塞不下四只脚!”

    文侪抖着手看向委托纸,只见“戚檐”二字渐渐消隐而去。他痛心至极,唯能用力阖紧双眼,叫泪洗了面。

    七秒后,文侪心脏骤停。

    八分钟后,他因脑部缺氧而死亡。

    ***

    ————[ !!!委托失败!!!]————

    【本次委托累计失败次数:3】

    【解四谜:未完成】

    【查清宿怨:未完成】

    【还原死况:未完成】

    【重生时间:阴梦第五日】

    ————【存盘点加载中……】————

    ***

    再睁眼,文侪已愣愣停在了未经焚烧的薛宅前。这时他满脑子皆只有一件事。

    ——他把戚檐掐死了。

    他知道阴梦设置本就如此,可他并不能原谅自个儿。于是发泄痛苦似的将手攥成拳猛地砸向宅院墙,直砸得皮开肉绽,这才勉强找回点理智。

    他垂下手,血往土里落,就在这时听及一声“哎呦”。

    文侪闻声垂下眸子,看到一不及他腿长的矮童子嘻嘻笑了几声,说:“欲进此宅,先答一问!”

    见文侪不肯吭声,那童子便自说去:“薛大少迎娶文家公子,你可知缘何不受天喜星君庇佑?”

    “一狗屁的冥婚还想求吉星庇佑?”文侪心情烦躁到极点,只踩上薛宅前的几层阶,推了门。

    那童子并没阻拦,只蓄着笑退了下去。

    然而呈现在文侪眼前的不再是从前那热闹非凡的薛宅,门敞开后便见满屋披白,无处不飘荡着办丧的悲情。

    文侪低头,身上衣不知何时已换作了红白二色组成的冥衣。

    宅里下人瞅见他皆急忙过来搀扶,一口一个“文公子”叫得亲切。

    他们将文侪往哭声最为响亮的地方领,便见一群人伏在灵棚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灵棚里摆着两口棺,只是一口摆在正中,一口放去了边角。

    他知道正中的是薛有山的,而戚檐的在角落。

    薛母哭得眼睛发肿,见他来还是起身牵住他的手,将他领到一个面生的老人跟前,说:“阿侪,村长他们今儿也来了,说是要问你是否当真乐意嫁给有山他,若你不是自愿的,那便不给嫁!你快告诉他们,你有多心甘情愿!”

    文侪的喉结滚了滚,他原以为郑槐定会大闹一通,谁料须臾那人竟操控着他安安分分地跪下去,手抵着村长的鞋尖,扬声说:

    “村长,我是当真愿意嫁给有山他!”

    方大爷同方良、方辰站一块儿,见状都露出了看戏般的讥笑,嘴里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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