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敌国之后(女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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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成。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上偏还生出几分不自在来,与伤处清晰的疼痛不同,只是空落落的,扰得人不怎么舒坦。

    “我不过白问一句罢了。”他道。

    鹦哥儿大约是想使他高兴些,一张小嘴飞快,与同日一般叽叽喳喳的。

    “虽说不是殿下带你回来的,但今日还真是多亏了她呢。”他道,“她或许是猜着了,大可汗留她有话说,一早出来的时候就交代了我,哪儿也不许去,就和牵马的一起候在宫门外面,等着你出来。”

    他说得眉飞色舞,“我们正凑在一处等着呢,忽然从里头奔出来一个人,道是三殿下差遣她来递话的,说公子你受了鞭刑,要我进去接你。当时可把我吓坏了,紧赶慢赶地跑进去,好在掌刑的那两个卫兵倒不为难人,还帮着把你架出来送到马上。要不然单凭我一个,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说着,便直拍胸口,“你那会儿的模样,我三魂都能吓掉两魂半了。”

    崔冉听着他语调时高时低,一刻也不歇,不由得微微笑了一笑。

    “我还道是这一醒,没准便是隔日了,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他道,“看来底子还行,是不是?”

    本是有些宽慰的意思,却立时就让鹦哥儿堵了回去。

    “还说呢,我刚见着你的时候,当真是吓得主意都没了,满脑子都想着一会儿殿下回来,见着你这副模样,我的脑袋还能不能在了。”

    崔冉不由无奈,“又不是你动的手,和你有什么干系?”

    急得对面捶胸顿足。

    “殿下那个脾气,公子你是头一天知道吗?只要你平安,就是我的脑袋平安了。”

    他眉毛眼睛都皱到一处,唉声叹气,“我刚到你身边伺候的时候,你便是病得昏昏沉沉的,看着吓人。这好不容易养好了,才没多久,今日里又落新伤。公子你这,运道有些不好的,我瞧着都心惊肉跳。”

    想了想,又嘀咕:“这白龙城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庙是灵验的,往后养好了身子,该去拜一拜的。”

    崔冉听着,要是再不截断他的话头,也不知道他能说到哪里去,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另一面,却也觉得颇为有趣。

    身上带着伤,原本也够疼的了,要是两个人还一同愁眉苦脸,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这里有没有伤药?”他轻声问。

    鹦哥儿这才从絮叨里抽回神来,连忙道:“有的,我刚才讨来的呢,说着话竟给忘了。”

    他指一指床边摆的一小罐东西,就道:“公子你别动了,我替你上药。”

    被子掀开,身子陡然露到外头,就有几分冷。

    他外面的衣衫早已被脱掉了,只余下中衣没有换,此刻一揭开来,便能看见衣料破损翻卷,有血迹渗出来,经过这些时候,已经干涸了,呈现出褐色。

    乍一瞧起来,倒不显得那样触目惊心。

    崔冉望着,却微微出了一下神。

    这便是北凉人下手时的力道。哪怕那两名卫兵有心留情,手底下已经减了分寸,又只让他穿着衣裳受刑,仍然力透重衣,皮肉破损。

    如果真是剥去衣衫,打到实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来。

    这只是三鞭,便已经如此。

    他从前总道,赫连姝待人向来粗暴,不讲什么分寸,尤其脾气上来的时候,手脚重得很,有时疼得令人受不住。如今想来,她却大抵是留了颇多的情面了。

    他刚忍不住要苦笑,身上却传来一阵疼痛,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不起,公子。”那边鹦哥儿就慌忙道,“我手上再轻些。”

    他脸色白了白,忍过那一阵,摇头道:“无妨,不是你的错。”

    血迹风干结成了痂,将皮肉与中衣粘在一处,稍一动便是牵动伤口,避无可避。鹦哥儿应当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神色间颇有些害怕,但仍是尽量轻巧地,替他将中衣解了开来。

    伤不如他预想的重。

    多亏了那两人留情,虽然皮开肉绽,两道伤痕交错横亘在身上,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腰腹,血迹斑驳,伤痕底下隐约透出淤紫,看起来颇为吓人,但实际伤得并不算深,更不曾伤及筋骨脏腑。

    “公子,我,我上药了?”鹦哥儿举着药罐,游移不定。

    他点点头,神色平静。

    浸过热水的帕子,先将伤口四周的血痂洗净,随后才是药膏被仔仔细细敷在伤处。

    疼自然是极疼的,好不容易麻木了些许的伤口,让手一碰,像是重新醒过来似的,立刻又疼得人满头冷汗。

    但他无谓去吓着鹦哥儿,只暗暗攥紧了身下床褥,偶有一声痛呼没能忍住,溢了出来,也很快地咽了回去,声音断续低哑,仿佛极轻的哽咽。

    疼得气喘的当口,他心里倒还是十分佩服鹦哥儿的。

    他们二人都是头一回到王府,赫连姝又尚未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本事,在这样短的时候里,又能寻到屋子,又能讨来药膏的。

    那边鹦哥儿手上小心翼翼,还要道:“公子,你忍一忍疼,我替你抹得厚一些,伤没准就好得快些。”

    他弯了弯眼角,声音极轻,“好。”

    药膏上完,他被重新系上衣服,塞回被子里。

    “中衣暂时没有新的可换,得委屈一会儿了。”眼前人一边将药罐子盖回去,一边道,“不过没事,等殿下回来了,应当就有了。”

    他听着,不由得略觉得好笑。

    听这话,仿佛就把赫连姝当作了内务府管事一般,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找到她头上去。他瞧了床边的人一眼,心里有些想问,也不知道片刻前是谁提起她,便怕得要问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

    “这些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他淡淡道。

    身边的人不假思索,“殿下对你那样在意,你的事她不会不管的。”

    他闻言,静默了片刻。

    伤口犹自疼痛,药膏却清凉,两相交织,颇有些说不清的异样。

    “鹦哥儿,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他声音并不大,却难得郑重,搅得鹦哥儿一怔,缩了缩脖子,颇有些胆怯的模样。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只是王府里面,并不只有我们两个。我是无碍的,旁人却不一定了。”他道,“你嘴上不严,在自己屋里说惯了,没准到外面也漏出来,平白惹了别人不痛快。所以,不如绝口不提的好。”

    “我知道了。不过,殿下待你好,我觉着,咱们也不用太担心的。”

    “鹦哥儿。”

    他躺在床上,便见床边一个小脑袋,歪着盯了他半晌,忽地小声问:“公子,你是不是,心里还是有些防备殿下。”

    崔冉没意料,他问得这样直,自己也不由得怔了一怔。

    要说防备,仿佛显得他有些不识好歹,就像赫连姝气急起来说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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