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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嫁入敌国之后(女尊)》 30-40(第10/20页)
都暗暗颤栗,想要向后躲,背脊却已抵在了床上,退无可退。
“你,你别。”他无力道。
话刚出口,尾音已经细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心里也知道是没有底气。
今夜这一遭,是他自己找来的,没有人逼他。是他为了救崔宜,自己豁出身段去与赫连姝作交换,要是此刻出尔反尔,惺惺作态,连他都觉得可笑。
他浑身微微发着抖,眼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勾上他的衣领。
其实还并未触及他底下的皮肤,他却已经觉得,那一阵痒透进来,惹得人手脚都发软,心慌得难受。
几息之间,他眼尾就红得要沁出水珠子来,身子紧绷着,胸口起伏极快,却又被强忍在一个很小的幅度里,唯恐惹了她不悦。
直到眼前的人骤然起身,将他松开。
他从她的桎梏底下逃脱出来,大口喘息,才觉得空气带着她身上的酒味儿,重新涌进他肺腑里。
赫连姝放了他,坐在床边,笑得有些冷,“你倒是挺豁得出去的。”
他没明白她的意思,更不敢开口。
方才她覆在他身上时,他只觉热得难耐,只想求着她放开,此刻她当真抽身了,反倒是觉得身上空落落的,泛起一阵凉来。
这般感受丝毫没有来由,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他只能缩起了身子,用手抱着膝,沉默地靠在床头。
就听她低低道:“知道吗,本王最厌恶哪一种男人?”
他一怔,心知这是在说他,却怎么答也不是,只能继续一言不发。
她侧脸朝着他,下颌线条流畅,像是弯刀的刃一般透着冷意。
“本王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心思太多。”她道,“凭你的身子,还不配哄我办什么事。”
崔冉的脸上猛地一下,红得要滴血。
他在她轻蔑的语气里,紧紧攥着自己膝上的衣摆,整个人无地自容,恨不能遁进床上的毛毯里去,将自己结结实实地埋起来。
赫连姝扭头看了他一眼,仿佛觉得他极可笑,摇了摇头。
“想把自己送到本王床上的男人,从来也不缺,我不用选一个不情不愿,心里还想着算计我的,睡起来都没意思。”
她道:“小皇子,你觉得伺候本王是委屈了,我知道。”
她话说得直白,且难听,崔冉的脸面上顿时就受不住,只觉得自己像是让人剥了衣服,丢在露天里示众一般。
他紧咬着唇,忍着不许泪水落下来。
他没料到,自己好不容易横下一条心,反倒成了错,惹了她的忌讳。他自己是无碍,不论她怎么冷嘲热讽,他这些日子来受得也够多了,一咬牙便当没听见就是。
可是崔宜,大约是要被他的蠢给害了。
赫连姝没理会他,躬身坐在床边,手臂架在膝头上,模样很是悠闲。
“本王觉得,自己在身边留了一头白眼狼。”
语气并不凶狠,只如平日闲话。崔冉却禁不住又往后缩了一缩。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自从皇太女的那块玉佩从他身上落出来,便惹了她的眼。尽管他咬得死,又得了静王府的孙儿和那郎中替他遮掩,她没有捉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心里却种下了一根钉子,时时刻刻犯着她的忌讳。
这些时日以来,不论她待他如何阴晴不定,他也始终无话可以辩驳。
事已经是这样一桩事,若说他收了皇太女的玉佩,却从未想过要伺机留在她身边,以待来日做些什么谋划,别说她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像实话。这样的话拿出来说,也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
既是如此,还不如让她始终疑心着他,总比牵累旁人要好。
只是今日这一来,她大约越发厌烦他。
先是与人私相授受,揣了一块儿陈国皇室的玉佩在身上,疑似有心谋反,再是假传她号令败露,为了救崔宜,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身子与她作交换。
便是他自己看来,也是这样一副讨人嫌的模样。
只是崔宜那边,该当如何。
他小心地抬眼,望了望赫连姝阴恻恻的脸色,极想求她,哪怕要取他性命也好,求她饶过崔宜和他的驸马,放他们一条生路。
然而鼓足了勇气,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是怕受她发落,而是唯恐又惹了她厌恶,反倒累得那二人被重罚。
他抱着膝,垂头不语,忽地就听一旁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
“哟,小白眼狼还会哭呢?”
他一怔,抬起头来,就见赫连姝脸色不虞,夹杂着几分不耐烦。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才发现手上是沾了几颗水珠子,指尖一拈,就化了开去,湿湿的一片。
也不能算作是哭吧,不过是没收住罢了。
赫连姝瞥了他一眼,目光极是不痛快,神色却缓和下来些许。
“本王给你个恩典,”她淡淡道,“准你去看你哥哥,别在眼前惹我烦。”
他没意料她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倒没敢确准,她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你是说……”
“是本王说得不够清楚吗?”她站起身来,声音发闷,“你同他说明白了,本王可以饶他一回,但要是有下次,连你一起处置。听懂了?”
崔冉愕然了片刻,也不知她是怎么的,突然发起这样的善心来。
但是时机不等人。
他很是担心,以她这般时阴时晴的心性,没准转头又起了脾气,将话给收了回去。也顾不得那样多,忙着就下地往外去。
口中只道:“我明白了,多谢你。”
声音里还带着方才攒下的哽咽。
没走两步,只听身后“哗”的一响,什么东西被直直抛过来,兜头落在他背上,砸得他颇有些发懵。幸而,倒并不坚硬,也不觉疼痛。
他扯过来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发怔。
是他那身白狐皮的斗篷。
他回过头去,就见赫连姝背着手,脊背像一柄长剑那样笔挺,半分也不看他,只眉宇间盘桓着阴沉,像是有气无处可以宣泄。
他抿了抿唇,也无法紧跟着再谢她一句,只轻声道:“我会尽快。”
那头就冷笑一声,“你睡外面也行。”
他不敢再惹她,身子向斗篷里一缩,逃也似的就出去了。
帐子外面,夜色已沉。
到了黑鹤城里,相比从前在路上时,偶然还有些哨兵躲懒、三五饮酒一类的事,此刻的军营里,纪律显然森严了不少。大约是到了地方,往后也不必再路途奔波的缘故,士兵们的精气神也与途中不可同日而语。
他一路过去,只见营地静谧,人人安分睡在帐子里,也无人敢再做欺辱男子的勾当。远处的哨位上,守夜的兵站得笔挺。
他走在萧索的夜风里,才想起他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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