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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嫁入敌国之后(女尊)》 25-30(第12/17页)
“你便是要杀要剐,我都不辩半分,可你何必欺辱于人。我们陈国即便是处置男犯,都没有褫衣的道理。”他用红通通的眼睛瞪着她,“你当真,当真就是个蛮子。”
他说到“褫衣”时,赫连姝显然地皱了皱眉,多半是这用词于她太咬文嚼字了些。但听到后一句时,她唇边不怀好意的笑便按捺不住了。
“我发现,你们陈国的男人果然很有意思。”她把玩着手里的腰带,缓缓道,“都到这份上了,你竟然只担心我剥你的衣服。”
他望着她的神色,身上忽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你做什么?你不要胡来。”
他惊得后退了几步,就见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眸子忽然暗了一暗。
“怎么,不是你自己喜欢做本王的男人吗?”
她昂着下颌,眼帘半垂着,似是漫不经心地打量他。
崔冉的喉头就忍不住滑动了一下,护着自己衣摆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了白。
她说的是他初落到她手上的时候,为求自保,顺着她说的那些话。他却也不曾想到,还有今日,能让她拿来做了筏子。
就见她笑得越发自在。
“你顶着这个名头,好处也受了,胆子也大了,就连本王的几个副将,也对你客客气气的,只拿你当本王的正房看。”
她说着,还往外面扬了扬下巴,“你们陈国人不是最讲规矩吗,那有没有教男人尽本分的规矩?”
他让她说得,脸上连方才羞出来的血色都没有了,煞白一片。
他动了动唇,只想问她,她不过是为他身上藏的玉佩发怒罢了,如今火气也发过了,手也动过了,他亦愿意任她惩处,不作辩驳。她做什么还要这样羞辱人?
未及开口,脚底下却忽地一绊,猝不及防仰面摔过去。
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对面的赫连姝却只挑了挑眉,没有半点吃惊,更没有要拉他的意思。
他跌下去,也并不跌到地上。
身后是他的床榻。北地的气候冷,人人都得用厚棉被,因他是受赫连姝关照的,又在病中,府衙上下不敢怠慢,替他铺的被褥格外的厚实软和。
他一下摔进去,只腰上吃力多些,免不了酸疼,极轻地哼了一声。待回过神来时,脸上顿时烫得像火烧。
赫连姝屈起膝来,点在床沿上,就着这样一副姿态,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她身量很高,如此将他堵在架子床里,便将外头透进来的光遮去了大半,一头发辫垂落下来,发梢几乎就要落到他身上。
像是什么差距悬殊的猛兽和猎物,即便反抗也是徒劳无功。
崔冉的泪便悬在眼眶子边上,死死撑着不肯掉下来。
他如今的模样早已没有什么体统了,袍子下摆都散开着,里头的绸裤也掀起来些,露出底下半截小腿,雪一样白,线条极漂亮。
赫连姝垂眼看了看,没说话。
他也顾不上遮了,只缩着身子向床里面躲,声音都止不住地发起抖来。既细且弱,因着那一抹哭腔,尾音里格外绵软。
“你别,不要。”他颤声道。
眼前人丝毫不为所动,只伸手将他一双手腕捉过去。
他眼睁睁地瞧着,她举起从他身上解下来的腰带,恍然一惊,只觉得越发有哪里不对。
“你要做什么?”他急着问。
赫连姝不理他,只驾轻就熟,将他的手往床架子上绑。
床架是镂花的,平日里不觉得什么,眼下一瞧,倒是很合用。他都没看清她如何动作,手腕便被那薄薄一道绸带缚住了,半分也动不得。
崔冉这才是真的怕了。
“赫连姝!”他急得什么也不顾了,直呼其名,“你为什么这样作践人?”
眼前人的眸子里像是闪过一丝笑意。
“怎么了?”她声音轻佻,“本王不就是个蛮子吗。”
少年的手腕细瘦,又白净,让绸带一勒,顿时就泛起红来,像是上好的白玉,无端让人摔出了几道裂痕。
她习惯地将带子一扯,扯紧了好打作结,就忽地听见了崔冉的痛呼。
他忍了半天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泪珠子挂在脸上,随着他轻轻的抽泣,一颤一颤地往下淌。睫毛被打得湿漉漉的,沾在眼尾,像是一笔过浓的墨,反复洇染不开。
他紧咬着下唇,似是极屈辱,却又实是耐不住了,无法,只得极低声道:“你轻些,疼……”
赫连姝扭头看他,仿佛微微一怔,手底下当真放轻几分,将带子扯松了些,才在床架的另一头娴熟地打起结来。
做罢了,才回过身来,望着满面泪痕的崔冉。
“还真哭了?”
崔冉几乎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双手皆让她缚着,别说挣扎,连挪一挪身子也难。他拿通红的眼睛看着她,泪仍不断地从眼角沁出来。
“你要杀便杀了,这算是什么?”
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眼前人注视了他片刻,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来,只总透着几分怪异,让人瞧得心里发凉。
“要换了别人,此刻脑袋都该落地了。”她道,“不过看在昨夜睡过你的份上,本王可以给你点宽待。”
他脸上便陡然烫得撑不住,胸中一股闷气,涨得眼眶一酸,又要落泪。
“你再胡说!”
赫连姝只伸手,将他下巴轻轻一捏,顺势将上面挂的泪珠子拈了去。
“胆子越来越大了。”她淡淡道,同时就站起身来,转了一下胳膊。
崔冉又是一惊,无奈手被捆着,想躲也无处可去,当真是发了急,仰头喊:“你不许过来。”
面前的人倒当真没动,只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以为本王要干什么?”
“我……”
她仿佛一起身来,便换了个人似的,片刻前那般莫测的笑意落了回去,面容重新笼上一层霜。
“少想不该想的,”她沉声道,“你们陈国人,一个两个的都太不老实,捆起来,省得再动别的心思。”
她不顾他哭求,转身便往外去。
临到门边时,他还听见她道:“本王从前捆战俘的时候,可没人敢有意见。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就你能哭。”
崔冉便是在这张床上,让自己的腰带束着,从晌午坐到了天黑。
没有饭,也没有水,甚至连一个踏进这间屋子的人都没有,外面的院子里亦是一片死寂。他十分疑心,是赫连姝有意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来瞧他。
他起初尚落了几滴泪,只是知道哭也没用,也便止住了。只手上越来越疼,赫连姝用的怕真是战场上捆人的法子,一动也动不得。
及至天暗的时候,既饿且乏,他倒也倚在床头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横竖神智昏沉后,反倒不那么疼一些。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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