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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嫁入敌国之后(女尊)》 25-30(第10/17页)
赫连姝的眸子里忽地跳动了一下,闪过某种令他心悸的光彩。
她注视着他,语调突兀地转了一转,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酷果断,反倒变得有点像墙角暗影里的青苔,湿滑晦涩,在不见光的地方蔓延。
“很好,就这样求本王。”
崔冉吃痛,也一时惊住了,怔怔望着她不敢言语。
就见她眼里的神色越发诡异,像是虎豹舔着唇舌,在端详自己鲜美的猎物,目光里兼具着残忍和满足。
“本王很喜欢。”
他在她的凝视之下竟慌了,忽地觉得她此刻的神色,比下颌传来的疼痛更令人惊慌失措。
他也全然不明白,她指的究竟是什么,自己此时狼狈模样,到底是哪里能让她说出这一句喜欢,只无力地抬手轻轻去推她的手,且不敢用力,以免更惹她怒气。
“你别,先,先放开我。”
眼前人微微眯了眯眼,还要说什么,却被院门口骤然一声轻呼打断。
“阿冉。”
赫连姝的眉头蓦地一沉,眼中平添戾气。崔冉在和她一同转头看去的同时,也便辨认出了那一道声音。
竟是崔宜站在院门外面,一身旧棉衣,手上还抱着一个提篮,脸色煞白。
身旁站的是鹦哥儿,神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眼见得赫连姝面色不善,到底是鹦哥儿机灵,跑进来行了个礼,忙着道:“殿下恕罪,这是公子的哥哥,说是得了允许,能自由出入县衙探望的。”
他抬起眼,小心觑着她脸色,“奴同他说,公子如今与殿下在一块儿,走不开,只带他回院子里将带来的东西放下,并不知道您在此处,还请殿下轻罚。”
赫连姝扫了一眼他二人,气得反笑,“本王知道。”
她冷眼瞧着远处的崔宜,“那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崔冉好不容易被她放开,微微喘着气,与那边对望一眼,就从崔宜的脸上看到了极力掩藏的担忧。
他立时明白过来。他事先不知情,今日原只为来瞧他,怕是真的,但进了县衙的门,恐怕便将这一夜里发生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了。此刻还坚持要来,当是放不下心,来救他的。
他在赫连姝身边,不敢言语,只极轻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对面不要引火烧身。
崔宜抿了抿唇,却固执地走上前,福身作礼,“侍身参见殿下。”
大约是瞧他温驯,赫连姝也不与他疾言厉色,只冷冷哼了一声。
崔宜觑着她脸色,又瞧瞧一旁崔冉,软声道:“请殿下恕侍身多嘴,我这弟弟可是哪里不懂规矩,惹恼了殿下,让您动这样大的气?”
崔冉听得心里阵阵发紧,恨不能上前去掩了他的嘴,将他推出门去,无奈有赫连姝在,半分不敢擅动,只得按着心中惴惴,小心看她的神色。
这人闻言,倒也不怒,一张寒霜似的脸反倒还缓和了两分。
“你的弟弟身上,掉出一块儿玉佩。”她淡淡道,“本王没在他身上见过,就问问他,是从哪里来的。”
崔宜微微抬了抬眉,像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似的,脸上绽开笑来。
他原就生得好看,性子又好,一颦一笑皆从容有度,向来是令人如沐春风的。
“侍身还道是什么惹了殿下生气,原来是我的罪过。”他微笑道,“是一块儿挺好的玉,清水绿的,雕的是九尾凰,是不是?”
赫连姝冷冷瞧着他,“你倒也知道得清楚。”
“自然是的,那原就是侍身给他的东西。”他话音不紧不慢的,“先前不是殿下开恩,许我进来瞧他么,那日里他还病得颇厉害,在床上只起不来身,我瞧着也怪吓人的。”
他道:“咱们陈国有一个说法,说是玉养人,但凡家中能够置办的,往往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便往身上戴玉,取的便是一个辟邪挡灾,平平安安的意头。侍身那日里心慌,只盼着他好得快些,便将自个儿身上的玉佩摘下来给了他,未及向殿下禀明。”
他说着,盯一眼崔冉,神情似是无奈,“这实心眼儿的孩子,竟也不知道说,大抵是他心里也怕,说出来是旁人的,便不灵了。”
崔冉竟也不知道,他瞬息之间,竟能编出来这样多,听起来倒仿佛还煞有介事,只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将赫连姝给蒙骗了过去。
他提心吊胆,望着身边的人,就见她脸上微有笑意。
“哦,照这样说,原来是误会一场。”她一字字道,“他并不曾私通外人,与人合谋什么。”
崔宜笑得一派温顺,“都是侍身多事惹祸。阿冉胆子小,要说私通,通的也只能是我这个没用的哥哥罢了。”
他话音未落,赫连姝的脸色却陡然转冷。
“我看你还胡编乱造到什么时候!”
她说着,两步上前,竟径直飞起一脚。
崔冉慌得丢了魂,什么也顾不得了,追上前去抱住她腿,跪在地下,失声道:“求你,都是我一人之过,求你饶了我哥哥。”
被他抱住的人脚下微微一动,怒道:“滚开。”
他紧紧抱着不肯撒手,泪光朦胧间,却见眼前的崔宜虽面容失色,跌坐在地上,赫连姝踢的倒并不是他。
只是他身旁放的竹篮,翻倒在地,里面几个不怎样周正的果子,零零落落滚了一地,也不知道他身无分文,又是大冬天儿里,是从哪里寻来的。
赫连姝垂眸看着两人,话音冰冷,“本王不打男人。”
她盯着崔宜,“你这条舌头倒是挺灵活的。不过前几天,看在你这个好弟弟的份上,本王让尔朱云去关照你,为了给你置办东西,你身边有些什么,她都问了记了,你是不是编谎的时候给急忘了?”
眼前的人脸色就白了一白,坐倒在地上,无可辩驳。
“胆敢说谎欺瞒本王,按我的习惯,是该好好让你长一长记性。但眼下还有一个没审完的,本王没空和你费工夫。”
她扭头冲鹦哥儿道:“拖出去。要是再来和本王纠缠,你们两个的脑袋都不用要了。”
鹦哥儿吓得小脸惨白,神智倒还是清醒的,常年做粗活儿,力气也大。不顾崔宜哭求,立刻就半扶半架着他,消失在了院门外面。
赫连姝回过头来,俯视着崔冉。
他跪坐在地上,形容狼狈,心里反倒忽地一阵松快,脸上甚至浮起了一丝笑意。
不论如何,崔宜是让他连累的,他只悔那日里不该将玉佩拿出来给他看。如今赫连姝肯饶崔宜便好,至于他,横竖也不要紧。
紧接着,他就让人扯住了领口。
他被拖得身子半立起来,咽喉被勒得透不过来气,几息之间,脸上就涨红了。
他听着赫连姝冷笑道:“本王原来想着,你成天跟鸡仔儿似的,走个道都要喘三喘,倒也不一定有谋反的胆子。没想到,这么一块儿玉,两个陈国的皇子都见过,连个谎都扯不圆,还要忙着来糊弄本王。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鬼?”
她微微俯身,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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