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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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看吗?”令老夫人很快就收起了感伤,从袖间拿出了一把黄铜钥匙,道,“云砚闲暇之时喜欢写点东西,都收在了桌上的木盒里,我想或许你会有兴趣。”

    原本我就想问老夫人要钥匙来着,现下她先提出来了,我自然十分乐意地答应了。

    走过长桥来到湖的另一边,令老夫人打开了门上的锁,让我们随她进去。

    屋内收拾的很干净,看这整洁程度,应当是定时会有家仆来此打扫的。

    一楼是用膳和赏景泡汤泉的地方,书房在二楼。沿着木阶梯拾级而上,一入目便是靠墙排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着各种书卷,靠窗能望见湖景的地方安了张长而宽敞的案几,桌面上放着的就是令老夫人口中的那只盒子。

    走到桌前时,我不由地感叹,和母妃的屋子比起来,对面的住处还真能说是小楼。

    盒子上还有一道锁,钥匙藏在窗边百宝架的暗格里。

    “咔哒——”

    盖子弹开,里面厚厚的一沓纸页展露了出来。

    边角已经有些泛黄了,但整体的保存还是很好,一点也没有受过潮,可见老夫人对女儿留存下来的墨宝的珍惜。

    “坐下来慢慢看吧。”令老夫人道。

    我应了一声,扶着虞殊在软椅上坐好后,拿了先从里面拿了一部分出来翻阅。

    这些纸张的顺序都被精心整理过,按着时间从前往后排好。虽然上面的东西很杂,从各种学习感悟、阵法研究到日常记录都有,甚至还夹带了几张写满吐槽之语和画了乱七八糟图像的纸页,前后的内容毫无联系,但翻着翻着,母妃从前的生活突然就生动了起来,在我的眼前一幕一幕地展现着。

    倏地,我的动作停住了。

    “这是……”

    令老夫人都没仔细看,只瞥了一眼我手中笺纸的花色便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内容,“是十四岁的云砚在幻想十年和二十年后的生活。”

    我讶然,这是翻阅了多少遍,才能仅凭一个纹样便能知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令老夫人捂住了眼,笑容苦涩,“这么多年啊,念想就那么点,这字字句句,都早已刻到老身的骨子里去了。”

    【作者有话说】

    完成,明天保二争三!写得好想家(凋谢)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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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参破旧缘逗狸奴

    我往怀中摸了摸, 想找条帕子出来给令老夫人,但奈何没有随身带东西的习惯,身上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正不知所措着, 手边突然出现了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绸帕。

    是虞殊。

    我诧异地抬头看他, 恰好撞进了那双涣散着的幽深眼眸。尽管只能瞧见一堆糊成团状的不明色块, 但他还是十分专注地望着我,依然与从前无数次我朝他看去的时候一样,满载缱绻,一瞬不错。

    虞殊的手指轻动,提示我别光愣着, 快趁此机会过去和令老夫人熟络熟络。

    我抿唇,笑容有些僵硬。

    他与我不同。

    在我记事之前, 老太后就已经殡天了。自幼没见过祖母,宫内又是最为人情淡薄的地方, 再加上少不经事还被老太监蒙蔽了很久,导致如今对着骤然相逢的外祖母, 属实有些想亲近都不知道该怎么亲近的慌乱。

    对于给了帕子后该说点什么, 我完全没有头绪。

    而虞殊不一样。他在虞府时颇受虞老夫人的关怀,对该怎么与长辈相处很是了解, 想来在这方面应当是不能与我感同身受的。

    见我毫无反应, 他愣怔了一下,似乎明悟了什么, 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快速写了几个字, 又轻轻拍拍我让我上前去, 示意不必多虑。

    指腹擦过掌心的触感有些痒, 我忍不住攥紧了些, 没再迟疑,照着他的指点将帕子递给了令老夫人,与她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好孩子。”令老夫人只是红了眼眶,没落泪,她将帕子捏在手上,欣慰地叹了一声。

    触景生情难免多愁悲,但她一会还需去前厅见客,不好在外人面前失礼,坐了一会便不再多留,起身与我二人告辞。

    “老身欲在午时于菱萃居设宴为圣上和少御接风洗尘,你们二人可有什么爱吃的菜色么,这会刚好可以命人准备下去。”

    我摆了摆手,“设宴就不必了,眼下粮食本就紧缺,我如何能在诸多百姓深受天灾之苦的时候,为贪一己口舌之欲而行铺张浪费之举。”

    “宴可大可小,老身主要是想一家人同聚一聚……”

    令老夫人很看重亲缘,她想让令府众人都知道令云砚还有亲生的孩子活在世上,血脉没有断。

    虽然我需要令家的支持,若能与令家人熟络一些的话,定会对我的谋划更为有利,但不知为何,我冥冥中有种预感,在太多人眼前露面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麻烦事。

    权衡之下,我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待困局解了再设宴也不迟,”我对令老夫人笑了笑,“到时候去京城将母妃的灵位请回来,再将五弟也接来,一家人团聚岂不是更好?”

    令老夫人没再勉强,微微点头,“圣上说的是。”

    至于想吃的东西……到还真有。

    虞殊那本食谱上有不少我们二人还未来得及尝试的点心,这会身在逸都,刚好能让令府的厨子做些正宗的传统江南样式来。

    我与令老夫人提了此事,没提及虞殊,只说是我馋了,想吃些甜的。

    令老夫人忙说,“那老身便让人做莲蓉酥去,府中的厨子做这点心最为拿手,年纪小的都爱吃,云砚当年也爱吃。”

    “劳烦老夫人了。”

    站在二楼窗边目送老人家的身影在桥上远去后,我坐回案前问虞殊,“隔代之间的感情,当真有如此深重吗?”

    方才我犹疑不定时,他在我手心里先写了“爱屋及乌”四字。

    “有。”他颔首道。

    他是过来人,他说有就是有。我若有所思地拿起了纸页,继续翻阅。

    活跃于纸上的母妃性子看起来挺活泼的,与我印象中她后来温婉慈爱的样子有些出入。

    我细细读着她对未来的畅想,在看到她想成为令家历来最优秀的阵师,招个看得中的夫君入府过幸福美满的日子,与对方一块白头到老时,心中不由地酸涩了起来。

    今岁,我恰恰二十。

    二十年前的令云砚在期盼着前程似锦的未来,二十年后,她却已长埋于皇陵之中。

    她与父皇两人,谁也没有长命到白首。甚至死后,因为位份的缘故,她只能葬在皇陵侧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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