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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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就不怎么清楚的能见度在飞雪的洗礼下降得更低了。

    我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打了几个转,正要出声问问有没有人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些踩雪的声音。

    是谁?

    我朝声源处飘了过去,看到了在雪地里艰难行进的一行人。

    在空中感知不到,看到他们我才明白那雪有多厚,它差不多能没过成年男子的腰身,只要摔进去就能直接被雪埋掉。

    这几人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了,满脸的疲惫之色,身上的衣衫、绒帽、眼睫上全都结了冰珠,但就算大口喘着气,也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凑近了些,很想知道这里面哪个是我心心念念要见到的人。

    很快,快到只瞧了一眼,我便找到了。

    因为只有为首的男人容貌是清晰可见的,后面那些人的面部则都是一片模糊。

    男人清俊的眉眼让我心中陡然悸动,并萌生出了些许熟悉的感觉,只是……一股莫名的酸涩从胸腔内翻涌了上来,我望着他,心想,他怎的如此消瘦。

    大抵是因为梦的缘故,我试探性地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但却什么都没摸到,只能跟在旁边注视着他,看他微低着头,抿着薄唇不管不顾拨开雪地朝前走。

    风雪席卷而来,跟在他身后的人被逐渐吞没,减少。一个、两个、三个……到最后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他还在走。

    我看到他的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便往下飘去看,发现是一块被仔细雕琢过的玉牌。

    上面写的字被他的指节挡住了,我看不清,但那玉我有印象,是能在数九寒天里发热的暖玉。

    可对这样严酷的极寒来讲,玉牌发出的一点点的温暖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他的手还是被冻出了紫红色。

    不过,他似乎也不是为了取暖才握着的。

    我安安静静地观察了他很久,从他的神情来看,我猜测那玉牌可能是他继续走下去的精神支柱。

    就在盯着他兀自琢磨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倏地发生了变化。

    男人在一处有花有树的地方停下了步伐。

    那儿和苜都很像,里面都有正常生活着的人。看他们的打扮,里面似乎正值夏末初秋,大家都穿着薄衫,显得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很是显眼。

    有人上前与他搭话,将他带去了一片桂花树林中。

    之前为我引路的长发男子和他的鹿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璃少御。”长发男子朝他行了一礼,道。

    男人摘了帽子回礼,满头银丝散下,“朝中动乱,这名号早就无用了,国师大人唤殊的本名便可。”

    原来这长发男子竟是本朝国师。

    国师点了点头,往我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像是在与我介绍似的说了一句,“虞殊。”

    原来我潜意识里最想见的,我的心上人,名叫虞殊。

    国师倒了一杯茶水给他,“我已叫人准备了餐食,虞公子不妨坐下用一些再走吧。”

    “为何这里还和天灾未发生前一样太平?”虞殊站在原地没过去,只是问道。

    他不是因为过于警惕才一动不动,而是骤然从极寒中走到了温暖的环境里,开始逐渐回暖,四肢不可避免地僵硬了起来,有些动不了。

    国师告诉他,用金乌石布阵可以守护一方安宁。

    但他讲的并不多,说的基本上都是我已经从杜晓哪里知道了的事情,我没能获得新的信息。

    “虞公子是看到这儿的景象才说的太平二字,还是靠听出来的?”国师望着虞殊的眼睛,问。

    虞殊没有对他隐瞒,“听出来的。”

    他说,自圣上失踪那日他暴盲之后,积压未解尽的毒邪便直上攻了心,视力日渐衰退,如今只能靠颜色与轮廓来依稀分辨事物了。

    我一直跟着他,压根没看出端倪,竟是直到到现在被国师点明了之后才发现他眼睛看不清的事情。

    在视力受影响的情况下,这一路他走得该有多艰辛啊。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角落了下来,我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指尖被湿意浸透,原来是泪。

    “南方的药商大户——令家,不知虞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国师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逸都,和这里一样是一片祥和之地,那儿有位医毒兼修的神医,说不定能治虞公子你的眼疾。”

    虞殊谢过他,但并未展露出要去那里求医治病的意思。

    国师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明白劝是劝不动的,便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是坐回了白鹿的身边,轻抚着那柔软的皮毛慢悠悠地饮茶。

    站着缓过了最僵硬的那一阵,虞殊才提步挪到石桌边坐了下来。这一路的艰辛跋涉很耗费心神,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面上皆是乏意。

    抬眼时,他看到了国师身边的一大团白影,疑惑道,“这样热的天,大人您备着一件裘衣是要出去吗?”

    “什么裘衣?”国师顺着他的视线往身边看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阿渺,他是一头白鹿。”

    “抱歉。”

    虞殊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前您留话说要出去找的,便是它吗?”

    “没错,”国师看着阿渺,眼中满是爱意,“我与他因为一些事情而遭遇了天罚,上天判处我们十世‘殊途’。如今已走了一半,再过五世,我们就能重新和普通眷侣一样,恩爱相守到白头了。”

    “可是,”虞殊迟疑了许久,不禁问道,“转世后的人,还会是原来那个吗?”

    “旁人我不知,但阿渺肯定是。”国师道。

    “那,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在下一世还能找到自己原本的爱人吗?”

    料今生团圆已稀,要重逢他年怎期。

    虞殊其实早已存了死志,他心中一直有个念头,如果人间找不到,他就找一处雪厚点的地方把自己埋了,到黄泉路上找去。

    “有,但你还用不到,”国师看穿了他的心思,劝慰道,“你与圣上二人今生的缘还未尽了,想那么远做什么?”

    “真的吗?”虞殊的眼眶霎时间变得通红,他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地问,“您知道圣上的下落?”

    国师为他指了方向,“南方,苜都。但圣上何时能醒还要看天意造化,你可以在这儿休整几日再出发。”

    虞殊谢绝了他的好意。

    用过膳,添了些水和粮,他就走了。

    但这一次,我却怎么也飘不到他的身边,不能跟着他一块走了。我被强行留在了国师的桂花林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漫无边际的惨白之中。

    “按他的速度,应该近日就能到苜都,”国师与我说,“等他到了之后,圣上便可将刻石之技展示给苜都的人看,让他们将令家人喊来,将你们带去主家。”

    我点了点头。

    预感告诉我这个梦快结束了,于是抓紧时间问道,“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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