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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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

    殿中的臣子一声都不敢吭,相处半年余,他们已经能感知到我的情绪变化了,生怕一不小心在火上浇了油,平白给自己惹了灾祸,吃不了兜着走。

    但蛮人不懂,那使臣还在继续往下说。

    “大缇鲁是在关心皇帝陛下。我苍狼国内的勇士们都清楚地知道繁衍子嗣的重要性,中原的圣上如今膝下又无子,怎么好沉迷男色,不思衍后啊。”

    “国无继承者,如何能安邦?”

    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笑道,“看来苍狼对中原未来的发展很是忧心呢……不过,孤今日才刚满二十,未来日子还长呢。你们的大缇鲁却已经近五十了。

    若孤没记错的话,他的膝下,如今应该只有一个尚且活着的儿子,还是个残废。要说思衍后,你们不如回去劝劝他?”

    我能对他们皇室的这些事情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残废就是被我打伤的。苍狼其他的皇子,要么夭折了,要么出来历练上沙场,被李仑韬设计杀了。

    在敌方面前提传宗接代,这使臣的脑子怎么长的。他们的大缇鲁也很难理解,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导致精神不正常了?

    蛮人吃了瘪,又不敢在我朝的地盘上发作,只好闷着头坐了回去,把舞女独自丢了在边上。

    把万寿宴该走的流程走完,我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迅速起身要回颂安殿。

    宴席都是摆给别人看的,回去后和虞殊呆在一块才是真正的过生辰。

    他说会为我煮长寿面的,故而我宴上并没有吃太多,只是捡了点小菜垫了垫。

    我一直在盼着,想快点回去吃面。

    但总有那碍事的人要坏我的兴致。

    小单子已经吩咐人给璞珞安排了住处,我也给了她一个位份,但她硬是不愿意跟着侍卫走,非要跟着我。

    我去哪,她也要去哪。

    还说什么若是入宫当日不与我呆在一处,大缇鲁肯定会责罚她在苍狼国内的家人之类的。

    我不予理会,径直上了轿辇。

    用同情心来试图做要挟,简直是最劣质的操作。尤其是在对自己毫无想法的人面前玩着这种把戏,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不太爽利的心情在望见颂安殿内亮着的柔光时,顿时舒服了许多。

    宫人告诉我璃少御不在殿内,他去了御膳房,估计快回来了。

    我不想呆在殿内干等,便也去了御膳房。

    进门时一股白雾扑面而来,里头混杂着面食的香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鲜味,很好闻。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灶前忙碌的虞殊,他正在捞面。

    虞殊今日束了袖,浑身透着干练,三指宽的腰带将那身高腿长的完美比例勾勒得恰到好处,一举一动皆带着叫人心醉的诱惑。

    我蹑手蹑脚地上前去,缓缓摸了一把他的腰。

    “圣上来得刚巧,”他低头瞧见是我,轻声笑道,“如意肉圆才熟,面也刚出锅,等殊盛完就可以吃了。”

    【作者有话说】

    宴宴二十岁啦!

    虞殊吃醋倒计时00:01

    晚安~

    66   圆满有福祝长安

    原来那飘着的鲜味是如意肉圆发出来的呀。

    我蹭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盯着他握竹筷的修长十指,口中生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馋那碗面,还是馋这个煮面的人。

    虞殊小小地摆了个盘, 让这碗长寿面看上去更诱人了些。

    他将碗搁在了御膳房内平时用来暂放菜肴的桌上, 递给我一双筷子, “圣上请用。”

    “好香。”我在桌边坐下,不禁感叹了一声。

    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却比方才宴上那些珍馐佳肴更叫人胃口大开,让我心悦。

    纤细而柔韧的雪白面条静静地躺在精致的瓷碗中,丝丝缕缕, 密密匝匝,仿佛命运的悬线在这一刻化作了具象, 被他归拢,被我纳藏。

    玉箸轻搅, 涟漪起伏,绵长的未来在我的眼前漂浮四散, 又被碗边圆滚滚的肉丸子挡了回来。

    我将它挑起, 细细品尝,放纵鲜美之味在我的唇齿间荡漾。

    “这汤……”

    长寿面不能断, 我将它全部吃尽了才迟疑地开口道, “怎么又像鸡汤,又比鸡汤更醇厚呢?”

    虞殊笑了笑, “汤是用鸡、肉鸽、猪骨与一些贝类共同熬出来的,加了些滋补、祛寒的药材, 不是纯鸡汤。”

    “你费心了。”我眨了眨眼, 许是这屋里的雾太浓, 竟叫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他花了不少时间, 从擀面开始,向御厨学着一点一点做出了这碗满载温馨的长寿面,将圆满有福的美好祝愿捧到了我的面前,饱含期待地看着我将他的心意尽数揽收。

    我猜想,其实,他的心中也是很重视生辰之日的,对吗?

    圣寿节天下来贺,处处盈满喜气,献给我的祝词、礼物数不胜数,可六月十八这个日子却被杀戮与鲜血蒙上了不详的色彩,让他连提都不想提起。

    “……”

    这碗面里,是否也有他对欢欢喜喜过生辰的期盼呢?

    “圣上,味道好吗?”虞殊问我。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特别好。”

    他面上的笑意渐深,拿了帕子为我拭去了唇边残存的一点油花,端了清茶来供我漱口。

    “你用过晚膳了吗?”

    他只顾着看我吃,都没见他给自己盛点什么。

    虽然我赴宴时是吩咐了人给他也送去菜肴的,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清平殿去用膳。

    虞殊说他早些时候就用过了,让我放心。

    如此便好。

    我搁下了茶盏,起身与他肩并着肩慢步离开了御膳房。

    寒风从宫道中穿行而过,吹起鬓边发丝缕缕。他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绵绵热意在肌肤之间传递。

    一片寂然中,我仰头冲着半空中轻轻呵了口气。被宫灯映得微亮的路上飘起了渺渺的一抹白,但很快就又被吹散了,宛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何日可逢春……”我低声呢喃着。

    这寒天雪地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不知道,虞殊也不知道。气候是天定的,我们只是普通的人,天定的事情,人无法预知,也无法改变。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颂安殿门口时,已经是一柱香后的事情了。我心中装满了对尚不确定的未来的忧虑,垂眸盯着地面的砖缝,一直在思索。

    陡然,牵着我往前走的虞殊停住了。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了熟悉的颂安殿的门,问他,“怎么不走了?”

    虞殊的声音沉沉地从我头顶上传来,听起来里面还夹带着些委屈的意味,“圣上,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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