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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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又拐了个弯,朝着门外的方向飘了过去。

    这是在指明方向吗?

    我心中一喜,谢过先皇后与菩萨,推开门准备叫绣衣过来,往东方找大皇子去。

    小单子背对着门不知道在干什么,听到门扇开启的“吱呀”声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

    “去将闵言喊过来。”我吩咐道。

    “圣上,闵大人刚刚才来过,”小单子说,“大人有点心神不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走了,小的与他说话他也没听到。”

    为何在和皇兄相关的事情上,闵言都表现得颇为奇怪呢?

    他这些日子的情绪变化都赶得上前半年的总和了。

    我皱着眉,道,“那便传话给陆听,让他即刻派人出发,向东去寻兰泱延。”

    “是。”

    小单子离开后,我转身又看了一眼那香火,白烟是往上走的,仿佛先前的拐弯只是我的错觉。

    但我很清楚,那不是错觉。

    这儿久未生炭火,太阴寒,凉意冷飕飕地往人领口里钻,站了一会便觉得背上毛毛的。没有在风翎殿多待,我揣着满腔疑问拉着虞殊出了殿。

    一同回到清平殿后,我抱着汤婆子暖了会手,虞殊才从外头进来。

    方才半道有个小太监窜出来,我知道那是他在宫里的探子。看样子小太监有话要和他说,我就先走了。

    就算是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也会有各自的私密事,我不欲打破他的私有领域。

    何况,他如果想要告诉我的话,他自会与我讲的。

    “要暖一暖吗?”我朝他递出汤婆子,月白色棉套上缀着的暖玉吊饰在半空中甩了道圆弧。

    虞殊摇了摇头在我的身侧坐下,神情有些严肃,“圣上,宫外起了新的谣传。”

    潜山书斋的消息灵通,绣衣尚未得知风雨之势,他们就已经发现了端倪。乍一闻讯,下属便急忙向宫内传了消息,由探子禀报传达。

    “都说了些什么?”

    我想起曾经打过交道的那些蛮人,手段千奇百怪且难缠,眸中便无意识地染上了些冷厉之色。

    有点烦躁。

    “说大皇子现在在城郊的一户农人家里住着,由于之前坠落山崖撞到了头,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大部分时间都疯疯癫癫的,”虞殊道,“还说,大皇子十分肯定害他的人是圣上,是圣上派人将他逼到崖边,重伤了他之后将他推下去的。他很想回到京城,但圣上一直暗中阻拦,甚至出手要杀他。”

    若我真想杀一个疯子,他能活到现在?

    “唱得像真的一样,”我冷哼一声,“随便安个名头就能算是皇子的话,孤这个皇帝也让给他做好了。”

    万事都得讲实证,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贻笑大方。

    当时崖下落了小半块腰牌碎片,剩下的部分应当还在兰泱延的手中,能拿出腰牌的才有可能是他。

    虞殊面上露出了些疑虑,他说,“殊的下属暗中去城郊探查过了,那里设了陷阱无法靠近,只远远见了那疯癫之人一面,竟长得和当年的大皇子一模一样。”

    数年过去,历经磨难之后,一个人的面容会毫无变化吗?

    不让近看,怕是在担心会穿帮吧。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暖玉坠子,心中有了猜测。

    易容之术在江湖上并不少见,技艺精湛的,凑再近也发现不了问题,技艺不精的才会怕这怕那。

    为了造谣,还专门弄了一张假面皮出来对付我,真是费心了。

    “圣上当是定了主意了。”虞殊瞧着我,道。

    我歪了歪头,“你怎么连这都看得出来,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读心秘法?”

    虞殊轻笑道,“本就心相印了,还要练秘法做什么。”

    我捂了捂脸颊,它在发烫,“咳,绣衣中有一人,名唤出釉,最擅更容换貌之技。孤让她去瞧一眼,便能知那大皇子的真假了。”

    “圣上英明。”

    安全起见,他在与我交谈时刻意压低了些声音,夸我的话也是低声说的。微哑的音色轻轻柔柔地挠在我的耳膜上,顿生酥麻痒意。

    指尖轻动,我的手往侧边挪了挪,将耳朵一块捂住了。

    “其实不打假,放任他们蹦哒也无碍。秋后的蚂蚱而已,没几天能蹦哒了,”我说,“陆听那边已经去找皇兄了,按绣衣的速度,应当用不了多久便能寻到。”

    两厢真假碰撞,到时便能清楚看出谁才是宫里出来的那一位真正的皇子。

    “圣上很笃定大皇子如今身在东方?”虞殊挑眉问道。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不确定。但孤总有种感觉,皇兄很快就会自己出现的,用不着着急。”

    那烟会飘,应是有风。再加上案上的红梅……

    我觉得,要找的人应当离得不远。

    只隔日,我的预想便成了真。

    就是过程有点出人意料。

    小单子说闵言求见时,我直接让他进来了。听到脚步朝我案前靠近,我垂着眸扬声问道,“出釉回来了吗,那人是真是假?”

    闵言半天没吭声。

    “嗯?”我疑惑地掀开眼帘朝他看去,却发现他正在抓自己的脖子。

    看上去抓得很专心。

    我沉默片刻,道,“是绣衣楼内的水井枯了吗,还是陆听又给你喝新药了?”

    “都不是。”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半晌,他总算不抓了,但也没把手从衣领里拿出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你……”

    闵言突然动了。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他利落地一抬手,从领口到前额,顺滑地撕下了一张薄膜来。

    那张长期被蒙在伪装里的面孔很白,白到看上去都有点异样。他的眉眼与我有几分相像,但要比我更英气一些。

    “臣犯了欺君之罪,请圣上责罚。”他低了下头。

    我张了张口,很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起初我觉得是闵言被人冒充了,但我想不通,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看来,这熟悉的声音和平静的语调,很明显,他……就是闵言。

    “皇兄?”我迟疑地喊了他一声。

    闵言,不,兰泱延微微颔首应下了我对他的称呼。

    下属一下子变成了兄长,这身份的变换跨度太大,太过离奇,都叫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兰泱延道。

    他将改名换姓加入绣衣的一系列故事都与我讲了。

    其实当日在说他和小单子在灯会上的交谈时,他就已经将来龙去脉透露了大半了。

    简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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