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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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此见不得光,难以行动,更无法与顾淮谈判,只有逃出去才能可以。

    只是夜间未能与陆允时商量,只能孤身行之。

    身后响起脚步声,是被绑着双手的孟纸鸢走了过来,余安转过头去,两相对视。

    孟纸鸢皱眉,看着那双极有灵气的杏眼,她总觉得同第一回 见到时里面的眼神好似变了。

    “你真的能带我逃出去?”

    “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一直被囚在这里,”余安嘴唇干裂,脸色冷了下来,“在不知晓路的情况下,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不容出错。”

    孟纸鸢被堵的有些气闷,她上下扫视一眼,竟然还没发现面前这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么牙尖嘴利。

    她看向隐隐作痛的右腕附骨,心里有些担心,没有药囊也没有药,一会儿可千万不能出事。

    *

    风声,蝉鸣,斜阳将二人的影子照在生着杂草的地上。

    余安想不到,自己竟然那么顺利就逃了出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她手里拉着系在孟纸鸢手上的绳子,忍着脚痛往前走,每走几步都落下血迹,如若不能快些离开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屋顶,应该是城郊尽头了。

    忽然,手里的绳子另一端大力一拉,余安身形瘦弱,猛地栽倒在地。

    抬眸,只见孟纸鸢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发出了点微弱的声音,“疼,好疼”

    “孟纸鸢,你怎么了?”

    余安掰正女人的肩膀,孟纸鸢疼得五官几近扭曲,登时心头一跳,一股不想的预感升了上来。

    莫非是附骨看得毒发作了!

    余安握住孟纸鸢的手臂,果然右手腕处红的刺目,那抹血色的红花好像一瞬间活了过来,顺着血液的流动而蔓延开来。

    她试着伸出手按了按,那处的附骨竟然被按的凹陷了下去。附骨是人骨的一部分,生来极硬,没想到发作之时竟然活生生化为软骨,每一根经过此处的脉络都会受到压迫,继而整只手皆是锥刺之痛。

    “这里离大理寺还有些路,你能再撑一下吗?”

    孟纸鸢只觉整只手腕都如同在冰窖一般,可附骨处却又灼痛至极,今日的痛比先前毒发的,每一回要痛上百倍,已经有些浑浊的意识开始慢慢丧失。

    她这才恍悟,原来每日饮下去的药汁不仅仅是解药,亦是控制她的毒药。

    女医到现在还未追来,想必是顾淮早就料到了她们会逃,而逃跑只有一死。

    “是毒,他们下毒了”孟纸鸢死死抓住余安的手,长甲陷进了肉里,指甲涂着镶嵌着点点碎玉的蔻丹,因用力绷紧而炸裂开来,有一个无声掉进了余安的裙腰里。

    看着地上的人开始抽搐,余安心里愈发焦急,她听不清孟纸鸢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好俯下身子——

    “顾淮下毒”愈发微弱的声音突然消失,耳边急促的呼吸止住,那个不敢相信的念头逐渐攀上脑海,余安不敢置信,久久呆滞不动。

    看着身下死不瞑目的女人脸,余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却还是死死地被孟纸鸢拽住,即便她已经断了气。

    不久前孟纸鸢还安然无恙,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缘由她竟毫不知晓。

    事发的太过突然,余安甚至来不及反应。

    孟纸鸢不能死,她若死了,天和医馆的命案便是死无对证,将成为一桩悬案。

    余安伸出手按住已经没有脉搏的脖颈,“孟纸鸢,你不能死。”

    就在她探验气息之时——

    哒、哒、哒

    余安的神经像是一根几欲绷断的弦,技校的声响顺着地面传了过来,她喘着粗气往后一看,只见一点黑影。

    随着越来越近,那点黑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一驾马车。

    那架马车好熟悉,像极了当时孟纸鸢来大理寺时坐的那一顶,看着马奔来的方向

    目标真的是她们!

    余安顿了顿后连忙反应过来,看着被指甲刺入的手腕,闭上眼睛一把抽了出来,拼命地朝一侧跑去。

    此时此刻,逃,成了唯一的念头。

    两边的树影不断交替朦胧着,用尽全力逃跑的双腿已经麻木,巨大的冲击和猝不及防的意外,叫余安头晕目眩。

    “啊!”脚下猛然踩空,掉进了一个凹陷下去的沟洞里。

    泥泞的土地不算硬,摔下去倒也不太疼,余安却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方才那一幕,在不知真相的旁人看来,像极了是她杀了孟纸鸢,而后畏罪潜逃。

    可她必须要逃,穿着女儿衣裳的她,不能暴露在视线中。

    余安身上的白裙满是脏污,她摸了摸裙摆的湿泥,觉得自己像极了这块泥土。

    快要洗不清了。

    孟纸鸢怎么会突然毒发身亡,令她致死的“毒”,到底是手腕上的附骨,还是旁的东西。

    脑海中浮现出女医每回都要送去的药碗,难道——

    可她也被强行灌药,为什么她会相安无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大人,陆允时”余安手有些发抖,她将沾了泥土的外衫脱了下来,扶着膝盖站起身来,满腔的希冀几乎放在了那人身上。

    事情超出了事先预计的轨道,她得回大理寺去找陆允时。

    *

    院外官兵列阵,陆允时只身站在首位,左手执剑,周身的寒冽气息令人退避三舍。

    黑色的瞳仁直直望向紧闭的院门,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官兵涌上前,鱼贯而入。

    红色的剑穗随着男人大步摇晃着,陆允时直接向余安被囚的地方走去,可紧闭的门窗和出奇的安静,是他心里忽然有些乱意。

    太安静了,安静到近乎诡异。

    顾孟两家在暗地里斗的不可开交,他今日带兵来没有抱着能抓到顾淮的念头,而是将要孟纸鸢带回大理寺,还有将余安接回去。

    可是临到门前,陆允时却狠狠蹙眉,竟有些不敢推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来,只见一个官兵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陆寺卿,属下找遍了小院,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眸光陡然凌厉,利如剑刃,陆允时一脚踢开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随着门摆动而掀起的一阵风,将梁柱的白纱撩了起来,白纱摆动之余,再无任何动静。

    霎时,屋内气氛陡然凝滞,陆允时手握剑柄的拳头不断收紧,发出“咔咔”骇人声。

    银靴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每一步都带着极大的怒气,直到在一个半人身高的铜镜前停了下来。

    靴底踩在一片鲜艳的红迹上,点点斑驳的痕迹散落在地板上,如同雪中盛开的朵朵红梅。

    血色的尽头是一根金色的铁链和一根钥匙。

    余安,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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