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百岁: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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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城,高一高二再怎么玩,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高三应该严肃对待。

    尤其是——这可能是他们人生中唯一一次从小镇离开的机会。

    王杉和刘俊罕见地买了资料回来愁眉苦脸地写,翻一页,八题不会,一面总共就八题。

    乔稚柏也认真了起来,虽然乔父跟他说,学不好就别逼自己,咱家智力水平就在这儿,考不好爸也能养你一辈子。

    但前后左右的人都在学,贺远川更是不用说,每天拿着根笔掏出试卷就是写。

    他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环境里荒废时间。

    他们开始上晚自习,每晚十点放学。

    贺远川每晚还是要送程澈,这次程澈说什么都不愿意了。

    他得半年没见到过疤爷了,程赴最近也老老实实的,这段时间都在家里,没出什么幺蛾子。

    程澈说得坚决,贺远川便也听他的,没再这样要求过。

    学校后有片林荫大道,大道边的两侧栽满了梧桐树。

    傍晚下课他俩去校门口买饭吃,吃完回去时就顺着梧桐大道慢慢走,说些杂七杂八的话。

    一个人正着走,一个人转过身看他,朝后倒退,两人说些只有对方懂的话,和着蝉鸣声一起畅快地大笑。

    肆意,自由,无忧无虑——

    起码在那一刻。

    这样美好的生活,于这年夏季末,随着满墙张贴的大字海报戛然而止。

    张张海报像漫天的风雪,裹挟了程澈生活的各个角落,学校,乌海巷,家门口。

    画面的主人公是浑身未着一物的程赴,身上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亦如是。

    未熄尽的余灰随呼啸的风火星渐起,从那张放大的图片中复燃。

    席卷。

    第58章 小狗

    先是乌海巷中的邻里不再愿意来打牌了, 一问就是有事儿,再问干脆不接电话。

    平时出门在外看见江蔓,若是迎面撞上了避不开,才会不自在地打个招呼。

    久而久之, 江蔓便不再约人打牌, 牌场就这样散了。

    牌场一散,江蔓的收入也跟着一起断了。

    再之后, 尽管在第一时间贺远川就去撕掉了校园外看得见的所有海报, 乔稚柏、王杉刘俊几个也帮着去撕了些。

    这件事还是从不显眼的小缺口中散播了出去。

    上次点名道姓的那个帖子在人们的记忆中重新复苏并串联,开始不断发酵。

    散播消息的人是唐运生的亲儿子。

    程赴不再替唐运生还债后, 唐运生被追债人逼到楼上, 走投无路时一跃而下,命大没死,但从此背上了巨额医疗费。

    生米恩斗米仇,程赴第一次帮唐运生还债时,他收获了感激。

    之后的每次,程赴都会得到些东西,飞蛾扑火般赴入火海,一点点增加, 直到自己也万劫不复。

    最后他获得的是翻涌叫嚣着的仇恨。

    原来爱是换不来的。

    程赴在家宿醉了半个月, 暴瘦得两只眼睛从眼眶中凸出去, 搭配那头凌乱打结的长发,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是我欠你的。”程赴低着头和程澈说,“是我对不起你。”

    男人呜呜地哭, 泣不成声:“我知道他跟我是图钱, 我都知道,但我爱他。”

    程澈看着他, 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无声上楼,留那道颓废的身影伫立在小院中。

    在贺远川的记忆中,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校园内陆续出现一些不好的声音。

    “父亲同性恋”、“出轨已婚男”等等字眼如瘟疫般蔓延。

    话题的最中心,是逐渐变得沉默寡言的程澈。

    仍是有部分人会默默撕掉墙上不断新增的海报,在暧昧不清的讨论中站出身争辩几句。

    贺远川也是在这样的时刻,某天在厕所里撞见了嬉笑着的讨论声。

    听着是两个男生,清野中学冲水管道有问题,不大的空间里混合着尿骚味,隐隐灼灼冒着白色烟雾。

    不知道哪班的两个男生正躲在厕所抽烟。

    一手握着自己的东西,对着小便池,一手捏着烟头舍不得灭:“你这咽哪买的,抽起来不够劲儿。”

    “滚啊,你他妈给老子钱了,天天蹭烟还挑三拣四,要脸不要?”

    “说下而已,火气这么大,给我尿都吓回去了——”

    贺远川在旁边洗手,低着头慢慢搓指节,预备铃响了一遍。

    “你尿不尽啊,在外面玩多了?”里面那个笑了两声,明明是高中生,笑出了一股浊味:

    “嗳——那个程澈,知道吧,出了名了,不都说同性恋会遗传么,你说他上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我说真的,你看过他脸没,乍一看真跟小姑娘似的,”旁边那人尿了半天还没完,站那把烟往嘴里递,也笑,说话有点不清:

    “细皮嫩肉的,啧,可惜老子是个直男,不然高低得试试——”

    话刚说完,后面突然袭来股蛮横的力道,整个人直接连烟带家伙都被踹进了尿池里。

    “我靠——踏马的谁啊?!”

    他手忙脚乱地从尿池里爬起来,裤子被尿浸湿一大片,闻起来异常刺鼻。

    拉链没来得及拉,看着狼狈不堪:

    “活腻了?你有病啊踹老子??道儿这么宽不够你走?”

    旁边人看了贺远川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伸手去拦同伴:“上课了,走吧——”

    那人一把甩开,提手指贺远川,还想骂几句。

    面前站着的人个儿高,垂眸定定看着他,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冷。

    他突然情不自禁地收了声儿。

    脚刚往后挪了点,便看见一只手伸出来,直奔自己,揪住他的头发,一言不发地往边上拖。

    力度极大,头皮像要被生生剥离开的疼。

    他疼得直“喊:“啊啊啊疼疼!放手——”

    贺远川面无表情,随手拿起身侧靠着的脏拖把。

    捅了过去。

    由于厕所这事儿,贺远川再次被记了个大过。

    他动手在先,全程自己也没吃着什么亏,给那俩打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该赔钱赔钱,他认。

    校园里议论的声音自此显而易见地小了许多。

    之后,贺远川开始千方百计地寻找方法让程澈开心。

    有时是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是紧紧的拥抱和温柔的亲吻。

    他不再撒娇说自己要吃哪家哪家的包子。

    而是很早就起来,根据程澈的口味去常买的店里买现做的,带到学校后的梧桐大道,看着程澈吃完,两人再一起回班级。

    甚至搬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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