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百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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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从家里拿出两个枕头,过来给他俩。

    程澈躺得板板正正,义正严辞。

    毯子下却有什么正窸窸窣窣地伸过来,顺着他的手攀爬,然后握住了。

    原来是一只手。

    刘姨往他俩脖子下一人塞了个枕头:“枕个枕头,脖子能舒服点。”

    程澈说了声谢谢,牵扯面部肌肉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笑完往旁边斜着看了眼。

    贺远川闭眼躺得安详,让抬头就抬头,让躺下就躺下,

    他明明紧张得要死,这人还非得赶在这时候耍流氓是吧!

    存心的,故意的!

    他泄愤般回握,将那只手攥紧。

    不是因为想握,是自己想要捏死这只手。

    对。是这样的。

    谁知那只手变本加厉,最后十指相扣,程澈挣了两下,没挣开。

    在严冬难得的晴朗阳光下,刘姨就站在身旁。

    一眼看去是两个男孩盖着毯子闭着眼,安静地晒太阳。

    然而在毯子的遮挡下,是偷偷的,小心翼翼且紧密牵在一起的两只手。

    就是小川的新朋友,好像太阳一晒就脸红-

    贺远川的感冒在期末考的前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程澈一颗心也算放下了。

    他也没在贺远川家待太久,看了一下午小猫,当天晚上吃完饭就回去了,一是怕江河担心,二是他得回去看看书,顺便再刷点题。

    从前他拼命学习是为了给江河治病,现在又多了个目标。

    他说让贺远川再等等自己,那他也得加快脚步再往前一点才行。

    心里暗无天日的小地块终于透进了光。

    其实是光也来寻他了。

    他给贺远川划了好些重点,各科都汇总成密密麻麻的几张纸,拍照发过去。

    “你可以根据我写得这些看,重要的我都圈出来了,看不懂的话再问我。”

    对面一直“正在输入中”,良久后,才发来一句:“谢谢同桌。”

    之后考了三天的试,考完正式开始放寒假。

    寒假开始没两天,程澈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写会寒假作业就想打开手机看看。

    期间他带着江河去做了次透析,坐公交回来时和江河坐在后排,愣神片刻又想到了从开心兽医站回来的那个夜晚。

    仔细一琢磨,才发现原来是有点想某位。

    但明明每天都通电话,也打视频,醒了早安睡了晚安。

    没两天又下了场大雪,路面结了厚厚的雪冰,清野镇发布红色预警,车轱辘在冰面上打滑,出门根本打不到车。

    程澈再次开始失眠。

    本来只要听着人家的录音就能睡着,自从牵过手后,就变得不那么容易满足了。

    其实不光他是这样,贺远川也是这个状态。

    甚至更糟一点,贺远川头一次这么想开学,最起码每天都能见到面吧?

    于是在新年快要到来的某个凌晨,路上积雪仍未融化完全,贺远川忍无可忍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给程澈发去了一条语音:

    “坚实的同桌程小澈,我们见一面怎么样?”

    第49章 张立柱

    程澈看到消息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

    半梦半醒间枕边似乎是响了声。

    闭眼摸索到手机后摁亮屏幕, 挤开一只眼看。

    待看清后倏然清醒,他操着口迷迷糊糊的哑嗓子,给对面回了条语音:“怎么见啊,天多冷啊。”

    莫不是雪化了?

    说完他一掀被角, 从热腾腾的被窝爬起来, 赤脚跑到窗边向外看。

    地板凉,又只穿了身睡衣。

    踮着脚看了会, 心里的雀跃暗了下去。

    程澈踮着脚又一路弹回了床上, 用被子连头带脚全一把盖住,抖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乌海巷离贺远川家挺远, 上学那段时间, 光是每天送完他,贺远川再打车回家都要好一会儿。

    更别说路上现在打不着车。

    虽然并不真切,但他可以确定,对方说得“见一面”是指——

    贺远川会想各种办法,单方面来乌海巷找他见面,而他甚至连鞋都不用换。

    “十分钟后你出来。”手机又弹出来一条。

    程澈没等到十分钟,脸都没洗,裹上大棉袄噔噔噔就下了楼, 砖楼梯上结了冰, “哧溜”一下差点一头卡到地上。

    他心神不宁地打开红色铁门, 门一开就往外张望。

    巷子里的青石板变了颜色,白茫茫一片,他左看看, 右看看, 没看到人。

    脚下的棉拖冒风,他打了个哆嗦, 从口袋里掏手机,给对面发去消息:“路上全是雪,你慢点啊。”

    发完站那把手机揣口袋里,远远从巷口来了个人,走路身高都不像,但他还是眯起眼睛看。

    看清后嘴一咂,顿时想进家。

    没等来贺远川,倒是等来了张立柱。

    因为天冷,赵庆早早地给小卖部的门窗都安装上了一层厚厚的挡风塑胶皮,暖和是暖和了,就是视线不好,从外往里看,泛着黄的雾蒙蒙一片。

    张立柱腿倒腾得快,估计也是路滑,没两步就过来了。

    看见程澈后脖子一扬,问:“在这杵着干嘛呢,你妈呢?”

    他指的是江蔓。这巷子里谁都知道他程澈喊江蔓从来只喊姨。

    程澈懒得搭理,转身就准备进家。

    “哎哎,这孩子,跟你说话不搭理人。”张立柱手从口袋里伸出去,重重拍两下程澈的肩。

    表面上是作出长辈的样子说教,实则是觉得被拂了面子,借此泄愤,使的力气大。

    张立柱心眼子小,打牌时也经常和牌桌上的人因为一块两块钱吵:

    “别跟你爸一样啊,要给你奶奶争口气。”

    程澈被那两巴掌拍得胸腔里嗡嗡作响,脚底下又滑,差点没站稳。

    他挣脱张立柱搭在肩头的手,刚准备张嘴说话,余光见赵庆的小卖部门帘一掀,从里面快步走出个人来。

    随即张立柱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力猛拍了两下肩。

    人顿时给拍懵了,站那儿剧烈咳了好半天,差点把抽烟多年的陈年老肺给咳出来。

    程澈看见了来人,脚步停下,微仰着头看。

    他很少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首先是没用,其次是不利于隐藏。

    想念了好些天的人突然出现,他会有点藏不住。

    “谁啊!”张立柱喊完又咳了声:“谁他妈拍老子!”

    “我。”淡淡的声儿。

    贺远川往程澈这儿垂眸看了眼,又淡淡收回,俯视这个虚张声势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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