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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当朱砂痣掰弯了白月光「双重生」》 60-70(第5/13页)
神俱裂是什么滋味。
当他从地上站起来时,铺天盖地缀满飞刀的绳网已经朝着中间那人收紧
随着他大喊的一声“不要”,无数飞刀狠狠戳进血肉,沈箫口中涌出鲜血,全身血口瞬间渲染雪白衣袍。
月朗云清,沈箫笔直地站在石阶下,紧致的绳网将他束缚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唯有探出绳网空隙的右手还紧握墨玉箫,箫身上的鲜血顺着下垂的一端滴在地面,就像是夜深的铜漏,击碎紧致的死寂。
“有人偷偷告诉杂家说你今晚会来取杂家的首级,”董叶舟一身华服站在石阶之上,负手看向底下的沈箫,眼神哀怨语气却很平静,“本来杂家还不信,但你知道的,杂家仇人多,小心一些也无妨,如今看来,这天罗地网真是没白准备。”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欲言又止地看着沈箫。
沈箫忍着浑身无数血口的剧痛,布满红血丝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董叶舟,咬牙质问:“都督,江公子是被你所杀吗?”
董叶舟脸皮不满地抽了抽:“呵呵,你竟然是为了江昀?可杂家为何要杀他?”
沈箫经过前面两世的折磨早就杀疯了,他的眼神浸满了血气,脸颊绷紧恨道:“之前你有意让江公子为朝廷效力,但被江公子拒绝,所以怀恨在心。”
“哈哈哈哈哈,沈箫啊沈箫,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董叶舟笑声尖细讽刺,“就因为这?咱家就痛下杀手?那咱家能得到什么呢?沈大人不是清楚杂家「无利不起早」的为人吗?”
沈箫沉默了,但血雾弥漫的双眸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董叶舟。
江昀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箫,他明白沈箫为了他已经神志不清,连被人操纵也毫无察觉,显然从第一世的胡千霸到第三世的董叶舟,都有人在刻意引导他,而那个人还事先通知了董叶舟,欲借董叶舟的手除掉沈箫,以绝后患。
好大一盘自相残杀的歹毒棋局,江昀明白他和沈箫都是那人手中的棋子,一环扣一环,直到被杀死在棋盘之上。
“江公子死的那晚,都督说自个儿有半个时辰单独待在屋里,”沈箫飞速地想道,“可以都督的谨慎,何时会单独待在屋内?即便休息时,都督不也会找人守在里面吗?”
“就算当时杂家说出有人在屋内,那也是杂家的自己人,沈大人会相信吗?”董叶舟反问。
今晚的风很凉,含着露水刮在脸上格外冰冷。
沈箫闷声道:“不会,但若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甭管是不是自己人,你都不会告诉欧阳只有你一人,所以你在撒谎。”
董叶舟气得磨牙,齿间流露出小声的惋惜:“沈箫,你这是在找死呀。”
“哈哈哈哈哈。”一阵清朗的笑声让千钧一发的氛围更加毛骨悚然。
江昀偏头看向石阶之上,董叶舟的屋内走出一名同样着飞鱼服的男子,男子眉目俊朗肤色如汉白玉,英姿飒爽地立在月色门廊之下。
江昀双眉轻蹙,瞬间想到曾经买的那本「撩汉大全」,当时书的扉页上画有苏妃倾国倾城的容颜。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个念头,江昀即刻脱口而出:“苏妃!”
相比身旁的董叶舟,苏妃并没有那般阴柔,他属于清秀雅致的面貌,甚至透着些许稚嫩,但眼神唇角在分寸之间又容易令人脸红心痒。
“苏妃?”沈箫半眯着眸,也认出了新露面的美男子。
“沈大人看来还是比较了解叶舟,实话告诉你吧,本宫故意混在锦衣卫里跟在叶舟左右,江公子出事那晚,我俩在一起,至于在干什么本宫就不必说得太详细了吧?”
沈箫咽了咽唾沫,脸颊羞愤得飞出两片薄薄的红晕。
苏妃边说边走向他,而且顺便拔出了董叶舟别在腰间的宝剑。
董叶舟:“”
苏妃站定在沈箫面前,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沈箫累累的外伤,轻嗤一声后将反光的剑尖触在沈箫的脸颊:“沈箫,本宫乔装出宫之事瞒得特别好,除了叶舟和他的锦衣卫亲信外,没人知道,连皇帝被我蒙混过关,你说本宫今晚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剑尖触感冰凉,沈箫捏紧了墨玉箫,但只有右手腕勉强能动,这对苏妃根本造不成威胁。
苏妃轻轻笑道:“沈大人多好的一副皮囊啊,本宫真想在你脸上戳个洞这样一来,叶舟还会喜欢你吗?”
他这话虽然是在问沈箫,但语气实际上是在问董叶舟。
“不会,”董叶舟回答得倒挺干脆,“但我也会更讨厌你。”
他说罢就转身进屋,沈箫今晚必死无疑,他既然救不了便只有眼不见为净。
苏妃妒意上头,他是为了董叶舟才进宫为妃,陪他在波云诡谲的朝堂漩涡中周旋,多次在党派阴谋中护他周全,结果这个被他偏爱的死太监还嫌他武功差、身子不够干净。
然而想到董叶舟转身那句「但我也会更讨厌你」,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收回剑,狠狠剜了沈箫一眼后转身步上石阶。
他唇角轻挑,风淡云轻地命令道:“大卸八块吧。”
江昀紧绷的弦随着他的命令顷刻间断了,断弦的回音撞得他脑仁儿痛,满目血光飞溅。
他看到锦衣卫们用力撤开绳网,沈箫的身体被插得仿佛筛子般飙血,沈箫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锦衣卫们手里沾着血珠的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寒霜,他们迅捷地逼近沈箫,动作麻利地手起刀落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
江昀跪在地上用力垂头哭泣,他实在不忍看到沈箫此刻的惨状,喉咙里好像哽着尘世间最苦的铁,那支失去主人的墨玉箫骨碌碌地滚到他面前。
他正欲捡起时,莹白透明的手穿过了那支箫,恍然想起他只是沈箫这一场场悲剧的旁观看客,也是让沈箫一次又一次惨死的因。
错因孽果循环,终将执着成魔。
*
“欧阳,凶手是不是你?”
沈箫握住欧阳吟的胳膊,他走火入魔的双眸已然分不清瞳仁和眼白,唯有血色最清晰。
欧阳吟扶住他的手臂,轻勾唇角:“沈兄,他对你很重要吗?”
沈箫被他问住,齿间磕绊了一下:“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呵呵,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吗?”欧阳吟笑意苦涩,“我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难受到快要窒息,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沈箫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话,逼问的眼神仍然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眸,抓紧他胳膊手的力度也加大。
欧阳吟又笑了笑,笑意中带了些自嘲:“沈兄,你忘了我昨晚始终和你在一起吗?事发时你我一同赶来,我怎么可能单独抽空杀死江昀?”
“对对对,你不可能是凶手。”
沈箫小声地自言自语,头脑胀痛难耐,同时心脏仿佛被麻痹般特别不舒服。
这时,有人趁其不备从窗口掠进屋内,屏息将一柄长剑从后精准地刺穿了沈箫的心脏,不及沈箫回头,长剑已经拔出,而那人也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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