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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奸宦指南》 30-40(第6/19页)
平阳谢氏的那位小姐?”
“我……”
谢书蕴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她紧绷着身子, 小心翼翼地点头。
少年轻笑一声:“你是来找时清的?”
谢书蕴的耳根浮上一层薄红,她轻轻抿唇,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啊……”
少年直起身, 眺望了一下殿内:“你来的不巧, 陛下正在呢。还是先回去吧。”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陛下……
忆起母亲叮嘱她的话, 谢书蕴也不敢多留, 一边胡乱点着头,一边小跑着离开了。
而那个少年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一双明眸在瞬间阴沉下去。
少年眺望着殿内, 落在身侧的手被攥成了拳。
真是……
……
日下树梢, 月上枝头。
压抑着厌恶与呕欲,形销骨立的美人坐在浴桶中,狠狠搓洗着今日被触碰到的皮肉。
恶心。
白皙的腰侧与肩颈皆被搓出大片红痕,像是开在冰天雪地中的艳红牡丹,夺人视线。
垂下的鸦羽颤动着, 吞没那双眸子。一层浅淡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水雾蒙住了眼眸,尖锐的虎牙刺破唇瓣,鲜红的血液滴落到水面上。
好恶心……
在脑中不断闪回的记忆令时清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注视着血液消融的水面,只觉得耳边嗡鸣不断, 眼前阵阵发黑。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厌恶陛下的触碰了呢。
时清也不知道。
身为陛下曾经的脔宠,被教习嬷嬷带大的时清早已习惯了来自陛下的亲密接触,纵使在摆脱那个身份后对此略有排斥,也在陛下的轻声细语中接纳了这一切。
陛下是不会有错的。
年幼的时清想。
陛下说的都是对的,陛下都是为我好,陛下是不会有错的。
纵使心上总觉得怪异,时清依旧在陛下的怀中长大。
瘦骨嶙峋的孩童身上添了些软肉,本就如瓷娃娃般玉雪可爱的面庞渐渐长成了小仙童的模样,原本只当自己养儿子的陛下注视着愈发符合他心意的孩童,目光中渐渐夹杂上了其他的欲望。
终于,随着孩童渐渐长成少年,蓬勃的欲望也再无法压制。
大手掐住少年柔软的脸颊,男人欺身压下。
时清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繁星点点照不亮夜空,被他当做父亲崇敬的陛下对他发出了共赴巫山的邀请。
时清不敢置信。
那是他第一次拒绝陛下,他拒绝了陛下的求欢。
他不再是陛下的脔宠,他没有义务承担陛下的情欲。是陛下亲自改变了他的身份,让他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有谁做了人,还想做回受制于人的宠物。
至少时清不想。
时清宁愿被杀死,都不想雌伏人下,成为只能缠绵床榻的宠物。
他生来不是完整的男人又如何,难道他缺个东西,就注定要成为别人的玩物吗?
时清不愿。
出乎意料的,陛下没有因他的拒绝而勃然大怒,而是顺应他的心意,放开了他。
“你不愿,朕也不会强迫你。”
但也仅限于此。
陛下的确没有对时清用强,却也从未掩饰过对他的爱欲。几乎所有人都在陛下大张旗鼓的动作下知道了陛下对他的想法,并再度用那种令人作呕的暧昧视线注视着他,赌他究竟还有多久会被陛下拐上床榻。
同时,时清在国子监的身份也一落千丈。
纵使他依旧稳坐国子监第一的位子,他也不再是天赋异禀前途无量的学子,而是陛下的脔宠,是以色侍人的存在。
纵使这一切还没有变成真的,那些出身于真正豪门大族,被时清踩在脚下已久的学子也开始了针对他的……
围杀。
被泼到身上的墨水,被烛火烧坏的毛笔,被丢到池水中的课业,以及如影随形的讥讽和嗤笑。
时清性子冷,那些豪门贵族早就看不惯他的清高样子,因此在做出这些事时还抱着一种泄愤的心理。
而更多的,则是美人落难时的无助。
他们期待时清弯下脊梁,期待冷美人变了神色,期待那双朦胧的眸子蓄满泪光,期待将天上月拽入人间,期待将天上人拖入泥潭。
只可惜,时清并没有如他们的愿。
哪怕墨水飞溅到脸上,哪怕羽睫上都挂着墨珠,哪怕白皙的皮肉上尽是脏污,他也只是平静地告假,去换掉了那身衣服。
哪怕他们在他的面前点燃毛笔,哪怕他们毁掉的课业让时清受到了惩罚,他也依旧没有叫苦喊冤,只是在下学后拖着那具病躯以一对多,纵使遍体鳞伤也将罪魁祸首打了一遍。
但同时,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时清也愈发沉默寡言。
“你……”
终于,去外祖家探亲的谢无忧回到京城,几乎是在国子监见到时清的一瞬,他便意识到了时清的不对劲。
一向跳脱的少年神色凝重,他轻轻握住时清的肩,强行将人转到自己面前。
“你被欺负了?”
“谁欺负的你,告诉我。”
时清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谢无忧还是从他的眉眼中看出了不该属于他的郁气。
“怎么。”
风吹树动,毫无血色的唇轻启,掀起眼帘的少年神色漠然。
“谢小少爷是要帮我报仇吗?”
谢无忧紧抿双唇,血腥气在他的唇齿间弥漫,他斩钉截铁道:“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握在肩上的手愈发用力,时清注视谢无忧片刻,垂下眼帘:“松手,痛。”
谢无忧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手劲,他有些慌乱的松开时清,可又怕少年转身离开,于是在犹豫片刻后,他转而握住了时清的腕。
少年的手腕依旧是他熟悉的纤细,不堪一握。但此刻谢无忧心中却没有那些少年羞怯,他望向不远处的国子监教室——那里现在已坐了不少学子。
一个个名字在心中划过,谢无忧再度追问:“所以是谁。”
似是想起了什么,谢无忧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问,我总能问出来的。”
暖意从被圈住的地方不断蔓延,还未有成年时那样虚弱的少年眼睫轻颤。
他清楚谢无忧究竟有多么社交恐怖,也清楚自己瞒不住。
“……你不必问了。”
“我说。”
那天,国子监发生了一场群殴。
谢无忧把那些欺负过时清的都拽出来打了,这位未来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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