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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探花》 130-140(第7/18页)
,既是因为当时她出京筹粮在即,实在无暇顾及太多,又是因为她觉得人各有志,只要不是被逼着行这条路,那她也无权阻拦。
这世间,终究是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只是难免还是会担心,因为对方走的是条不同寻常之路,风险未知,前路未知。可涉及朝廷机密,即便她与他关系亲密,却也不会没有分寸的冒然打听。所以她目前也只知幺娘是南下做番子,至于具体是在江南、荆州抑或其他地方,连她也不知。
回京的路途中,他倒是略微跟她提了句,幺娘目前安好。
"娘不必担心,幺娘他目前一切皆安。"陈今昭安抚道,见她娘神情落寞,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稚鱼的事,"我瞧稚鱼举止规矩大有长进,就是不知管家的本事学的如何了。"
稚鱼知道她哥是在调侃她,
就抢先回了话,"我学的可好着呢,大哥不信的话,可尽管考校。"
陈今昭瞧她昂首傲娇的模样,就抬了指尖轻点下她额头,忍俊不禁道,"那等会我检查呈安功课时,连带着你一块。要是在呈安面前丢人了,你可不能又吵嚷又哭鼻子啊。"
稚鱼抱着陈今昭手臂,嘟嘴嗔道,"真是的哥,我年少时候的糗事你能笑话我一辈子。"
想起稚鱼从前那些糗事,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一会,陈母就对陈今昭道,"对了今昭,我给稚鱼相看好了一户人家。那家儿郎很上进,学问做的极好,听闻有望在来年的科举中进二甲前几名。"
说着就仔细跟陈今昭说了那家人的情况,家中几口人、家中哪些人再朝为官、那位儿郎姓谁名谁、脾性相貌如何、何人牵线搭桥、近几年两家如何走动等等,事无巨细都与她道明。
陈今昭突闻这个消息,有被震惊到,毕竟她的记忆还多少停留在稚鱼说罗行舟为人有趣、似对他多少有意的时候。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距离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了,况那时稚鱼年少懵懂,而他二人那之后再无联系,所以于稚鱼来说,对方或许不过是她人生中短暂停留的过路人。
他二人或许是真没缘分。
抛开这个念头,她开始分析陈母口中说的这家人。
家中祖父是任上正二品官致仕,目前在老家荣养。有本家叔父在吏部为官,官阶正四品,她与之来往不多,但有些印象。父亲在地方为官,是从五品知州,再有其他叔伯分散各地做官,官阶都不高,但好在为官算本分,在任上并未欺压百姓等恶名传出。
看起来,这家的家世不差,也不算太高,算是中规中矩的人家。她娘说相中的这个儿郎在家排行为三,人相貌不差,脾性温和,人也很上进,是他们家里最出息的一个。
知道陈今昭不放心,陈母就说道,"你那沈同年帮忙给看了,说是人私底下没什么不良嗜好,每日除了读书就是拜师访友,本分的很。"
"他家母亲性格如何?可是好相与的?"
"好相与,我与她接触过好些回了,是个本分人,不是尖酸刻薄虐待儿媳的。她家两儿媳都甚是敬重她,一家子人相处的挺融洽,打也特意打听了,没听说婆媳间有什么龃龉。"
陈今昭点头。说实话,在她这里就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家,不是十分符合她的择妹婿人选。不过世间哪来十全十美之事,能中规中矩已是不易。
她转看向稚鱼,问道,"你呢稚鱼,你看那郎君可喜欢?"
稚鱼笑笑,羞涩的眉眼间带着股沉静,"哥,他人很合适,也很上进。"
如此,陈今昭便明了,稚鱼与那家的婚事八九不离十了。
陈母笑说,"那家人说了,等你回京就会亲自上门拜访。且年底那儿郎的父亲也会入京述职,正好上门来给定日子。"
陈今昭笑了笑,说成。
宫里黄门过来传了信,戌时正刻入宫赴宴。
陈母与稚鱼不敢再耽搁陈今昭时间,忙催她早些洗漱歇着,好好养足精神,夜里好入宫去赴庆功宴。
第135章
今夜的宫宴算是别开生面,摄政王走下主座,亲自给主张新政的功臣们斟酒。自首倡者至附议者,他皆纡尊降贵的俯身为他们酒杯里注酒,又温厚的赞许并勉励两句,肯定他们在田税变法中做出的功绩。
年轻文臣们无不激动的面色薄红。
"为生民立命乃为臣之本分!"他们齐齐举杯敬王驾,"臣等愿沥血叩心,护我黎民福泽绵长,佑我国朝永固长安!"
摄政王连声喝彩,举杯敬功臣。
双方相敬,满饮此杯。
随之摄政王面向在座众卿,疏旷豪爽的笑说,让他们都随意些,该敬酒就敬酒,该行令就行令,权当他不存在。还玩笑说,想划拳的也不妨尽情施展十八般武艺,也好让他一并开开眼界。
闻此最开怀的当属武将们。
有大将当场就拍着胸膛,嗓门响亮的吆喝,谁想划拳尽管提着酒壶来找他。保证来一个他干倒一个,来一列他干倒一列!不服的尽可来试试。
席间顿时哄笑四起,宴会气氛前所未有之热烈。
等摄政王走到主座,笑着挥手让他们自便,在座公卿就放开了束缚,跃跃欲试的开始相互敬酒。
陈今昭几乎第一时间抓起酒杯起身,拔腿窜到沈砚跟前。
容不得她不动作迅速,否则待会来敬酒的人不是将她湮没就是将沈砚围住,那会可就没机会与对方单独吃杯酒了。
沈砚余光扫见她疾奔而来的身影,也端了酒杯起身。
只是当久别重逢的旧友面对面而站时,双方心里却没有见故交的喜悦。反而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心里都冷不丁咯噔了下,莫名产生了种欠债的感觉。
沈砚最先扶额苦笑,"说实话朝宴,我现在见到你,端着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像是欠你金山银山,下辈子都还不清。"
陈今昭摸把额头莫名沁出的冷汗,"有这般夸张?我还觉得欠了你几座粮山,哪怕几辈子吃糠咽菜都还不上。"
两人各自拍胸缓了好一会,看到彼此的窘态,又不免相视大笑。
"这些年真是让你催怕了啊,朝宴。"
"谁说不是呢泊简兄,见到你的来信,我都觉得是在催命。"
想起这近三年来两人互相的折磨,这会过了那兵荒马乱的时候,倒都觉得有些好笑了。可在当时,每每接到对方来信时,那字里行间的咆哮催命之态,真是看的他们掐死对方的心都有。
两人笑过一阵后,这才有空打量起对方。
陈今昭也是这会才发现,对方竟好一个清减沧桑,也不知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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