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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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证、文书,出了工部衙署后,片刻不耽搁的回了家。叫来长庚,她边收拾东西边叮嘱他,在她不在京的这段时期,需要他屯田司坐堂的相关注意事宜。

    长庚唯恐忘了,抓着笔不断地记着。

    陈母在旁帮着收拾东西,一颗心忽上忽下的。

    那夜陈今昭不省人事的被送回来时,着实是将他们一家人吓个够呛。虽宫里的那太监说她是吃醉了酒,可陈母瞧她那面白如纸的模样,即便是其身上是有些酒气,但哪里又像吃醉酒的样子。

    再见她身上衣裳虽系得整齐,但上面的褶皱与凌乱掩饰不了,还有斗篷上的水渍以及被扯坏的衣角,都看得人心慌不已。更别提那白皙颈子上露出的那抹刺眼的红印子,看着都触目惊心。

    陈母心中难安,她觉得今昭应是在宫里遇上事了。

    可她帮不上忙,又恐问了给对方心中添堵,所以在对方闭口不言的情况下,她是想问又不敢问。

    于是她这两日,胸口就似压了巨石般,堵得难受。

    如今见对方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说是要离京公干,她不免心中猜测着,或许这是件好事?

    陈今昭与俞郎中动作不可谓不神速,两日后就收拾完东西火速离京了。速度快得,连闻讯匆匆赶来送行的鹿衡玉都扑了个空,气的他大骂陈今昭不讲道义,连离京这般大的事都不提前知会他一声。

    直到船驶离京都,陈今昭方一拍脑门,突然想起这茬来。

    其实也怪不得她啊,这两日她满脑门想的就只有离京两字,好似有什么在后头追赶,让她片刻不敢停连气都来不及喘的收拾东西出发,唯恐慢一步就出了变故。

    哪里还能想起旁的来?

    上书房,刘顺禀了陈今昭离京的事。

    听闻对方连三日都等不及,出京宛如逃离龙潭虎穴,避他如避蛇蝎,此时在八仙桌前用饭的人,蓦得停住了夹菜的动作。

    "罢了。"许久,他收回看向殿外的眸光,强抑下诸多情绪。就这般罢,或许冷一冷,他心思也能淡一淡。若能放下这茬,对彼此也何尝不好。

    他敛了神色,继续夹菜用膳,直待饭尽,才微阖了眸,下了决断。

    "派队暗卫跟着,看着人不出事就好。"他道,指尖在手里的茶碗边缘反复摩挲,声音平缓无波,"陈家周围的人都收回罢。以后他的事,不必再禀了。"

    第73章

    康平二年正月十六,陈今昭等人在去了开封府河道总署验印、次日去了巡抚衙门出示了《河工勘合》以及千岁的朱批奏折副本、最后又去了睢阳府衙呈了移文过后,终于来到了睢阳的辖县襄邑县。

    知县早已带着县丞、河道巡检、闸官、河兵把总等官员出城迎接,等将人迎进府衙后,又齐齐对二人跪地堂参。

    陈今昭与俞郎中将他们叫起,与对方稍作寒暄后,就随知县等人入席,参与他们特意备下的接风洗尘宴。

    郎中虽对官场这套多有不耐,但也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所以也耐着性子将席坐到了最后。毕竟后头还要靠地方官征调民夫、调动运丁、甚至协调与士绅的矛盾等,若想让这些地方官们不暗中使绊子或阳奉阴违不作为,那与之周旋就不可避免。

    这顿接风宴上有歌舞助兴,在座的每人旁侧还有妙龄女子作陪。

    席间,知县见京都来的那两官员目不斜视,只顾饮酒吃宴,举止并不轻浮,便心知这二人怕不好此道。于是酒过两巡后,他就将那些歌舞姬以及作陪的女子都挥退了下去。

    知县与底下县丞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些打鼓,不知打先锋的这两位京官会是个什么路数。当然他们也提前打探了二人的跟脚,但因这二人来得突然,所以临时探来的消息也有限,只知那矮胖些的俞郎中是右侍郎的左膀右臂,在上官那颇有分量,不容轻忽。而那容姿绝尘的年轻官员则是三杰之一的陈郎中,听闻三杰在朝中虽被廷臣排挤,却深受上头那位千岁的重用,据说千岁对这三位可谓是青眼有加,如此,这位可就更容不得他们小觑了。

    菜过五味后,知县趁着来敬酒的功夫,送上了贽见礼。

    "襄邑县不比京都富贵,也就有些土特产还能堪堪入眼。这是下官等给二位大人敬献的些贽见礼,还望大人们笑纳。"

    俞郎中的脸就拉了下来,眉头一竖,脸膛就黑沉沉的。

    知县被唬了一跳,心头陡然下沉。席间其他人察觉这一幕,也刹那止声。

    正当场内气氛陷入僵滞之际,就听一声轻笑,却是那陈郎中将那两方形木盒接了过去,笑容亲和道,"诸位有心了,我与俞郎中谢过在座大人的好意。"

    席间气氛回暖,知县心下放松,也陪着笑道:"这都是下官等该做的。两位大人不辞辛劳来鄙县督导治河,实鄙县百姓之福。吾等备小小薄礼,也治下百姓的一份心意,万望大人们不弃。"

    陈今昭当场打开了两个方盒,但见里面除了各置了一方墨锭外,还整齐的放着约莫千两的银票。

    不理会旁边要怒发冲冠的俞郎中,陈今昭依旧面带笑容道,"早闻贵县有三绝,除漕鱼与双八酒外,就是这松烟古墨。而今观这墨锭纹理细腻,墨质坚莹,便知这古墨名不虚传。"

    "陈大人抬爱了!区区土物,能得大人法眼,着实是莫大荣幸。"

    她将方盒阖上,抬眸看向在座的诸位官员,语声虽慢却清晰可闻,"土物虽好,但朝廷的规矩却不能枉顾。吾等承蒙朝廷重托,来此奉命治水,本该廉洁自持,又岂能收受馈赠,深负圣恩?"

    陈今昭朝北面抬抬手,在知县等人渐僵的神色中,又将话一转,"不过诸位大人的美意,吾二人又岂可辜负?不如这般,贽见礼吾等先收下,记录在账,归入治河款项中,权当作为几位大人的乐捐善举如何?"

    "善!大善!"

    她身侧俞郎中先拍掌哈哈着笑说。

    知县等人皆轻呼口气,甭管这记录在册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肯收了礼便好。不着痕迹的往那年轻的陈大人面上瞄过一眼,心道,瞧着这位风光霁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公子,没想到行事倒圆滑。

    如斯想着,面上的笑容却也真切了几分,"两位大人高风亮节,是吾等楷模,下官等钦佩不已。席宴继续,一直待结束,席间气氛都算融洽,可以算是宾主尽欢。

    宴散后,陈今昭与俞郎中由府衙下人领着,往衙署后头的官舍处走去。

    穿过仪门时,俞郎中特意落后几步,与前头下人拉开些距离,然后小声与陈今昭说道,"席间时,我还真怕你当场收了那些孝敬。"

    "有违朝廷法度的事,我可实不敢干。"

    陈今昭忙做出个敬谢不敏的推拒动作,俞郎中哈哈大笑。

    "当时一县府衙的官员皆在,若推拒的太明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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