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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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昭,你要信孤,此生会保你善始善终。"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与保证。

    陈今昭的手指用力抠进浴桶边缘,此时此刻,对方的每一分保证,非但不能让她得到任何安慰,反而会加剧她的惶恐惊惧。姬寅礼抬手要去抚她苍白的脸,神情带着些纵容的意味,"今夜过后,在不损国朝社稷的前提下,孤可容你恃恩狂纵。"

    陈今昭瞳孔骤缩,惊恐的闪避后退。

    他表情渐敛,微沉着眸光就要强势欺近。

    陈今昭惊慌失措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浴桶猛地朝他推去。随着砰的声响,浴桶被推翻在地,温热的水挟着零散的花瓣洒了满地,溅湿了他的绸裤。

    姬寅礼闭了眼,极力忽略腿上湿热的不适感。

    "刘顺!"

    在外头候着的刘顺赶忙趋步过来,刚至净房门口,就听得里头主子声音略沉的吩咐,"过来将他带去寝榻。另外,熬碗安神药端来。"

    他忙应下,招呼人就进了里面。刚一入内,就被地上一片狼藉的场面惊住,尤其余光不期瞥见他主子那湿漉漉的裤腿,更是惊得心头一突。

    小心绕过倒地的浴桶,他淌着地上没来得及散出去的积水,朝那探花郎趋近。尚未等靠近,就听对方难掩慌乱的告罪,"殿下,是微臣的错,殿下息怒!"

    刘顺动作稍顿,眼角余光朝旁侧小心瞄去,而后就见他主子一言不发的抬步走出了净房。

    心里有了数,他就给身后的宫人打了眼色。

    无论陈今昭如何挣扎,她到底还是被一群宫人强行带到了寝榻上,身上鸦青色斗篷也被强行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锦缎红衣。

    榻边帷幔半落不落,半遮半掩的拢着一方昏暗寝榻,让被堵在榻上的她愈发心惊胆颤。环顾四望,未见那人身影,她不由慌乱看向正立在榻边看守的人,连声请求。

    "大监,可否与殿下说说,刚是我不对,是我想岔了是我不识趣。但,但我这会想通了,能否让殿下别灌我药?"

    刘顺没吭声。由对方刚在净房那会的折腾劲来看,他可不觉得对方这会是想通了,更有可能是另想法子闹妖罢。

    心中暗道,这又是何必呢,总归是逃不脱这遭。

    见说不动他,陈今昭就想下榻,却被榻边的几个宫监牢牢挡住去路。

    "殿下!殿下!"

    她朝着寝殿外方向焦急的喊,希望对方能改变主意。

    与其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再也无力回天,那她还不如清醒的与之周旋、面对,好歹在真相揭露那刻,她还能及时请罪极力辩解,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就算退一步讲,真到万不得已之时,她也能用最后的手段保全身后之人。

    外殿的姬寅礼朝内寝方向微侧了脸后,又重将视线放在手里的册子上。他忍着恶感,囫囵翻着,上面的画面看得他脖上青筋不住跳动。

    过了会,有内监捧着碗药进了殿。

    他朝那碗药汤扫去一眼,忽视内寝那边传来的哀哀恳求声与告罪声,缓慢吐出一字,"灌。"

    寝殿那很快传来惶恐的惊叫声与推搡声,接着隐隐传入耳畔的是挣扎哭声与灌药的声响,没过几息,是药碗落地的粉碎声。

    他压低眉弓,手上用力翻着画册,无视前来请罪的刘顺等人。囫囵翻完后,他端起案上酒壶,仰脖猛灌了几口烈酒,而后才大步进了内寝。拨开垂晃的帷幔,他屈膝入了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红衣玉面,迷蒙睁着泪眸的人。

    "别哭。"他抬指抚去她面上的泪痕,嗓音柔情缱绻,"今个是你喜日,该高兴。"

    陈今昭浑身发软无力,脑中昏昏沉沉。她奋力的睁着眸,想看清身上的人,想开口与他说些什么,可视线一片模糊,唇瓣翕动几息,却吐不出半字来。

    他看着身下人娇软无力之态,眸色愈发暗沉。

    "莫怕,很快就过去了。"

    指腹按压了会那柔软微张的唇,而后缓缓划动下移,至其领口的襟扣。总要让对方走上一遭的。解着其衣裳时,他如斯想着。

    情事会让两人更亲密,而他已不满足于现状,他渴望他们之间能更近一层。

    剥开了层层衣裳,他俯身过去亲了亲她唇角,又向下移,深而重的吸吮上了那柔软的颈侧,隔着层皮肉深切感受着那跳动的脉搏。

    到底是头回,让其如此安静也好,省得对方激烈反抗,反让他失手弄伤了人。

    饮鸩止渴的亲了会,他喘息着从榻间起身,下了榻来到多宝阁前,取出了红玉莲花簪。"刘顺,你进来。"

    内寝外头跪着的刘顺这才一骨碌爬起,眼睛只盯着地面,躬身进了殿。

    "器物可准备好?"

    "自是备好的。"

    "拿过来罢。"

    不多时,刘顺捧着一应器物悄步无声的过来。

    姬寅礼堪堪扫过一眼,深重吸口气。

    "你……"他屈指揉过额角,似从牙缝里蹦出话来,"说说罢。"

    刘顺遂小声说起那画册具体行事的过程。因为之前他主子有吩咐,所以他也不敢不看详细,此刻说起来,自也事无巨细。

    可是说着说着,他却敏锐感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空气好似都凝滞不动。若他此刻抬头的话,定能发现其主子此刻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

    "如女子破瓜,初时是痛的……在此前,当然要用器物……"

    陡然听到似握拳的骨骼声,刘顺不由屏息,声儿也低了下来,几乎不可闻。

    "继续……说!"

    "是。要……用物器物,到,到腔室,反复冲洗几次……"

    话未尽,就听得咔嚓声响,却是那红玉莲花簪被掐断两截。同一时间,刘顺面前端着的那些器物被人狠力扫落在地。

    "送他回去!"

    伴随着寒声,刘顺余光瞥见他主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第72章

    这两日下朝后,姬寅礼就将自己关在昭明殿里,谁也不见。连公孙桓两次求见,都被刘顺以主子身子不适,给挡了回去。姬寅礼足足想了两日,关于他对那臣子的悖逆人伦之情。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情,或许他对那人只是君臣之谊,是欣赏之意,不过比之旁人更重几分而已?若非如此,他为何迟迟迈不出那最后一步,甚至每每想起,都脏腑翻腾。

    但若说只是君臣之谊,他又为何会为之喜,为之怒,为何会对那人生出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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