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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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礼看向他,语声沉稳,"他能力出众,为人圆滑好交友,是南下的不二人选。此番行事是有凶险,但文佑,你是养儿子而非养千金,难道你要将他圈养在身边一辈子?"

    公孙桓心乱如麻,素来能言善辩的他这会却说不出话来。

    "你且宽心,非是让他孤身涉险,他可带些精干随行。吾亦安排一队暗卫潜随其后,力保他性命无虞。"姬寅礼宽慰道,端过碗热茶递给他,"吾也不需他深入涉险,只要五分铁证,不三分即可。外加一份完整名录。"

    公孙桓明白,这便是勾魂册了,亦如当初马踏西街时持的那本厚重名册。

    "殿下可容桓回去考虑一二。"

    "自无不可。不过男儿贵在建功立业,一味圈着当女儿养可不成。且吾观其行至,绝非苟且偷安、安于现状之辈,文佑也不妨回去问问他的意见。"姬寅礼也端过茶碗,持盖轻抚茶汤,"功成那日,我当亲擢显秩,为他加官进爵,设宴庆功。"

    公孙桓回府便见到那江莫,正很是安分守己的候在正堂。

    本来他让人过来是欲好生诘问一番,可此刻与迫在眉睫的生死大事相比,其他的事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公心来论,他同意殿下的提议,江莫是西北文臣是殿下嫡系,能力出众偏又身具纨绔之气,确是南下的不二人选。但私心来说,他并不想让江莫深入险境。

    "敏行,我有话要与你说。"

    江莫闻言却是浑身一松。本还以为待会铁定要遭顿毒打,毕竟他场内那会的忘形之态,少不得会传入他老叔耳中,那见不得荒唐事的老叔闻言不抽打他才怪。如今听得对方悠悠叹声,他就放心了,观其意态,可不像是来诘难问罪之意。

    公孙桓目色复杂忧虑的看他,半晌方道,"今日,殿下与我说了一事……"

    随着对方将事情原委道来,江莫的神色也渐由怔愕转为狐疑,后又转为深思。他面上表情敛了起来,双眸盯着地面一处看着,眸里的情绪几经变换,最终变成深不见底的暗沉。

    "此番深入虎穴,着实凶险,我实在担心……"

    "老叔,容我去!"

    公孙桓猛地看向他,就对上双燃着熊熊野心之火的双眸。

    "这是一步登天路,我想去。"

    "敏行!"公孙桓脸色严肃,"何以如此急功近利?你是殿下嫡系,且有我在后托举,又何愁来日前程?"

    "不是这般的老叔,纵然背靠大树,可我也要一步步的熬上去,太久了。此番便是个天赐良机,只要功成,我便能封爵升官,一步登天!"

    "你只见到良机,可又层见其中凶险?"

    "我非短视,如何不明个中艰险?但我信自己,

    且老叔不也说了,殿下会另派暗卫潜随,保我性命无虞?如此,我又有何惧。"

    公孙桓目光如炬紧盯着他,江莫迎着对方的审视目光分毫不让。良久,前者的眸光缓了下来,于这一刻,他终于得承认,养在膝下的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野心与抱负。

    "敏行,我很欣慰,但我亦很忧惧。"

    "老叔,大丈夫当建功立业,生为万户侯,死配凌烟阁。若有万一,那便是我的命,望老叔也莫要伤怀。"

    这话听得公孙桓两目发酸,他招招手让对方近前。

    "好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拉着对方的手,他不住点头,"好,好,有乃父之风。"

    等安慰好了老叔,回了自己院子,江莫慢慢握了拳。

    他从不是安分守己之人,更不耐墨守成规,去按部就班的熬资历,等着不知猴年马月的升官封爵。

    如今既有机会,那他就要竭尽所能的取得殊勋,鸿绩。

    眸光阴晦的看向多宝阁的方向。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没有权势,那他拿什么来得到。

    暮色四合,永宁胡同里飘起了阵阵饭香。

    不算大的堂屋亮起了昏黄灯火,陈今昭一家子围坐在方桌前,说说笑笑的开饭。

    围绕着今日蹴鞠赛事说着趣事,席间本是笑语盈堂的,直待稚鱼说起袁妙妙被她夫君打肿脸的事,欢乐的气氛就落了下来。

    陈母不解,"这袁家二娘的夫君,不是连官位都是仰仗老丈人家吗?他不殷勤捧着人家倒也罢了,怎还敢如此猖狂。"

    陈今昭夹了菜,眼眸略垂,"从前在吴郡,这样的例子咱看的也不少。软饭硬吃,哪里都有。"

    陈母唏嘘,"这还是人家爹娘都在呢,这要是……"说着又担心的看了眼稚鱼,对陈今昭叮嘱道,"你那些同僚、同年的,若有些品性好的,你觉得合适的,万万替你妹妹留意些。"

    陈今昭罕见的没有应声。

    周围安静了下来,幺娘偷偷看她一眼,又习惯性的低了头。

    陈母迟疑地唤了声,"今昭?"

    咽下口中的青菜,陈今昭搁了筷。沉思稍许后,决定今日将话挑明。

    "娘,我打算给稚鱼招赘。"

    稚鱼的筷子啪嗒落地。她瞪圆了眼看向她哥,十分震惊。

    陈母难以置信,好半会才似找回声音,惊道:"今昭,你,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你如今在朝为官,稚鱼明明也能借此嫁个好人家啊!"

    "没有什么好人家。"陈今昭的神色、语气,罕见的强硬,"什么叫好?是家世好,官职高,能力强,还是品行高洁?如此,便能定义为好人家?不是的,娘。"

    不等陈母发问,她直接开口先问:"你觉得我那同僚,沈同年,沈状元可好?"

    陈母记起中秋那夜见着的那青年,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听闻家世也不错,如何不算好?有这般的女婿,她做梦都能笑醒。

    陈今昭看看陈母,又看看稚鱼,轻微的扯了抹笑。

    "他出自荥阳沈家,那是当地一等一的世家。抛开家世匹不匹配不谈,我就只说他家的家规,知道做他家的宗妇要做到何等地步?"她对上陈母等人投来的目光,微叹,"沈家只允许新婚宗妇,随夫君上任两年。两年期限一到,就要携子回荥阳本家,照顾公婆,主持中馈。此后一生,就只会留在深宅大院中,年复一年的盼郎归。"

    陈母第一次听闻这般的事,感到不可思议,"他家怎会有这般奇怪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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