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星的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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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星:“你如果退队,乐队估计很快就散了。”

    “散就散了。”江家显无所谓地说。

    他自然清楚,一旦他退队,没了经费,所谓的厂牌撑不过一周。

    可他从来不是会考虑别人死活的人。

    今天文思发生演出事故,导致乐队落选,他有过短暂的气愤,之后便是觉得没劲。

    就像小时候拼乐高,一开始不舍昼夜,全身心扑在上面,却在某刻发现搭建的城池堡垒不过如此,搭起来也没有多威武多漂亮,他的兴趣就会呈直线下降。

    忽然就不想玩了。

    他兴味索然地回学校,听见裘柯在电话里说骆星有演出,被勾起点兴味,跑去看骆星吹唢呐,她站在台上,星星般闪耀,不灼热,却持续地发着光。

    江家显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以前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听骆星讲她的故事。

    他们认识四年多,现在起意,想听了。

    可从今年暑假,在小厘山开始,他们爆发的矛盾越来越多。以前听话的任劳任怨的跟班变得不那么听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发生了改变。

    只不过必要时候,江家显是懂得以退为进的:“上次是我不对。”

    上次江家显跟厂牌的人打赌,把骆星诓去接他,两人闹了不愉快。

    江家显说这话时,心底泛起一丝陌生的紧张,问骆星:“你能不能原谅我?”

    骆星抬头看着他,在这沉默的两三秒里,江家显罕见地屏息凝神,感到紧张。

    倏然间,就见骆星扯了扯嘴角:“事情都过去了。”

    江家显见她主动翻篇,心情顿时转晴,一下午的低气压随之消失,得寸进尺地提议:“阿星,我们还跟以前那样好不好?”

    骆星:“什么?”

    “我们回到以前那样,不吵架了。”

    江家显说着,流露出不满和一丝不自知的委屈:“你以前从来不跟我吵的,现在居然敢拿泡沫箱砸我,箱里的水又臭又腥,害我回家冲了三个小时的澡。”

    显然还在对上次的遭遇耿耿于怀。

    “那你被泡发芽了。”骆星语气不明。

    江家显疏朗的剑眉往下瞥,皱巴着脸靠过来,低声埋怨:“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对我了。”

    骆星嗯了一声,似是答应了,随即又问:“那要继续给你当狗吗?”

    江家显神情愕然:“什么?”

    骆星笑了,脸庞被重重树影覆盖,锋利的底色却显露无疑:“不是听见了吗,为什么还装作这么惊讶?”

    江家显扪心自问,他真的没听见过吗?

    ——那些诋毁她的声音。

    ——那些伤害她的话语。

    她鞍前马后,替他跑腿望风,端茶倒水,甚至帮他打发爱慕者,校园里关于两人关系,有诸多猜测。

    更多的,戏称她是他的狗。

    各种各样的猜测与传闻传到他耳朵里,他从来没想过澄清,从没有在公开场合帮她说过话。

    有的只是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态度。

    如今这层脆弱关系,被她大喇喇地戳穿。

    “不是特别瞧不上我吗?”

    “我没有!”

    江家显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又急又快。

    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他的轻蔑、忽视与恶劣。

    曾经对这个蓦然闯入他生活、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的女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他知道她在孟家寄人篱下的现状,知道她转学来洛京人生地不熟的处境,知道新学校对她来说并不友善,那些针对她的敌意,他都看见了……

    但傲慢让他高高在上,俯视一切。

    当十七岁的江家显终于某个秋夜察觉到自己的一丝心意,却蓦然发觉四年前亲手埋下的引线点燃了,炸得他灰头土脸,发憷发懵。

    “江少爷,”骆星声音里染上他惯有的肆意,习得了他的轻蔑,“不会吧,你真以为我喜欢……”

    刻意地停顿,透明的鱼线缠住了心脏,收缩,绞紧,将之高高吊起。

    “真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呀,我也没那么贱吧?”

    “因为跟你待在一起有特别特别多的好处,才缠着你的。”

    “江家显,没人喜欢当狗。”

    骆星肩头拂过坠落的松针,被月光照得雪白的脸上浮现出恶意,毫不遮掩:“别再说什么回到从前的话了,很恶心。”

    今晚的骆星太不寻常了,从看见章连溪被推倒的那刻开始,她就变得充满攻击性。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有种发泄后的淋漓畅快。

    江家显面色惨白,像一棵僵死在荒漠中的树,双眸紧锁着在她身上,咬紧了牙根:“你再说一遍。”

    骆星如他所愿:

    “我讨厌洛京,讨厌孟家,讨厌你。”

    “很恶心。”

    “这次听清楚了吗?”

    第32章 江家显番外你真的不遗憾吗?……

    江家显视角番外

    「第一个秋天」

    十月下旬的一个周末,江家显不慎感冒。

    他躺在床上,听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后就见裘柯打头阵,后面跟着一群人涌进来嘘寒问暖。

    七嘴八舌的,吵得他头更疼了。

    “都闭嘴。”

    “滚出去。

    “江家显说。

    他冷着脸下逐客令,大家只好散了,热闹的房间终于恢复了可贵的安静。

    这周末他们来一家农庄玩,参加了当地的篝火晚会,闹到深夜。大概在户外吹久了冷风,江家显第二天就感冒了。

    白天还好,症状不算严重,到了傍晚,头昏脑涨,起不来床了。

    江家显赶走了跑来慰问刷脸的人,翻了个身,接着睡。

    这次阖眼没躺多久,他被渴醒了。

    床头柜上的水杯触手冰凉,是空的。

    江家显不得不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地往外间走,外面静悄悄的,这会儿其他人都出去玩了,没谁在。

    走了几步,却见公共区域亮着一盏夜灯。

    有个单薄的人影窝在那里,像角落里生长的蘑菇。

    从后面看,她脑袋圆圆的,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骨架瘦小,像充满稚气的小男孩。

    江家显走近,骆星听见拖沓的脚步声,回头看,扬起一张雪白干净的脸。

    她将手机里的视频按了暂停,站起来问江家显:“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江家显说:“水。”

    骆星立即会意,去给他倒水。

    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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