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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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那么恐怖真是不要活了……

    葛皓开始有些没底。

    无论如何,围甲一战,他终于有机会亲自领教传说中的秋老虎的棋。

    ——可是,缓慢刷新出来的对阵表上,快棋桌,怎么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名字?

    丛遇英,是谁啊?!

    三段?!一个孩子?!

    谢颖是不是太没把京城华一看在眼里了?京城华一派出全九段阵容应战江陵长玫,江陵长玫让一个孩子上场?!

    葛皓心里压抑着千万句国骂。

    一旁,张博新九段替他把这声国骂喊了出来:“我对庭见秋?!”

    迟纬哈哈大笑:“小张我跟你说,今晚吃好点,没准这就是你最后一顿了。”

    张博新大骂:“你说什么晦气话呢?”

    迟纬摊手:“你没见着元天宇?钟氏杯预选赛,他输给庭见秋之后,瘦了得有二十斤吧。想想也是,他那小自尊小骄傲受挫了,吃不下睡不着的,难受呗。”

    葛皓终于开口,碰了碰迟纬的胳膊肘,小声劝他慎言:

    “小元他们家有变故,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这话。”

    ——元天宇妈妈,元修明的发妻,那个他们每次去元家做客,总是站在厨房里,隔着层层屏风,微笑地看着他们的中年女人,除夕夜,人间蒸发,不知去向。

    他们还是有一日,突然想起元妈炖的黄豆猪蹄喷香软烂,让元天宇再让他妈做点带来,元天宇才坦白这事。

    怪的是,元天宇,元修明,没一个着急去找的。

    哪怕是家里丢了只小猫小狗,正常人也该着急一下。他们头一次见,家中丢了主中馈的,还这么气定神闲的父子俩。

    表现得跟只是保姆辞职了似的。

    京城华一领队钱文平及时打断:

    “好了,都少说两句。各自看好自己的对手,就去准备。

    “明天,不可以输。”

    另一侧,江陵长玫训练室。

    对阵表一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京城华一的出战人选全然不出他们所料。

    慢棋桌,谢砚之对阵老对手金真敏九段,言宜歌对阵迟纬九段。快棋桌,丛遇英。主将,庭见秋。

    这下慌神的人,从第一轮担任主将的仇嘉铭,变成丛遇英。

    丛遇英抱着训练室沙发上的抱枕尖叫:“谢妈,赵爹,哥哥姐姐们,你们不会真的指望我去打九段吧?”

    谢颖柔声安抚:“名单反正是改不了了,能改变的只有你的心态。”

    丛遇英:“?”

    听起来很像成功学,但这压根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性啊!

    赵良甫皱眉:“昨晚问你想不想下围甲,你说想,真安排你上了,又怂成这样。”

    丛遇英持续尖叫:“我就是说说!口嗨!我还想当美国总统呢!真让我去掌管核武器你看我行吗?”

    吵得谢颖缓缓合上眼睛:“尽量赢,输了也没关系。”

    谢砚之也解释:“赵老师和谢老师的意思是,你难得参加这种规格的比赛,见见世面,练练手,和更高层次的棋手多切磋一下,哪怕是输了,也很有好处。”

    言宜歌安慰:“别担心,外面的豺狼虎豹,那都没有咱自家的秋老虎吓人。你被见秋姐虐了这一年多,也该练出强心脏来了吧。”

    这倒是。

    庭见秋试探:“要不……我现在陪你练一盘?”

    “不不不不不谢谢姐。”丛遇英连连摆手,不吭声了。

    言宜歌朝庭见秋竖起大拇指:“可止小儿夜啼。”

    仇嘉铭没有比赛,欢快地在训练室里蹦来蹦去,烦烦杨惠子写稿,吵吵庭见秋练棋,经过谢砚之的时候,低头在他发顶一嗅:

    “小谢你……洗发水怎么和秋秋一个味?”

    全训练室静默,扭转头来看谢砚之和仇嘉铭,又看训练室另一边,和言宜歌对坐摆棋的庭见秋。

    庭见秋窘得想跳大海。

    一开始说好的十分钟,越变越长。

    后来,谢砚之索性说自己房间浴室花洒坏了,要借她的浴室,她被亲得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谢砚之不去找酒店维修,不去找老仇、小丛、赵老师,非要来找她,只知道谢砚之绝对没安好心眼,脑子短路地说了一句毫无力道的:

    “不可能吧。”

    谢砚之一脸光明磊落:“那你去我房间看看。”

    更糟。

    庭见秋权衡之下妥协了。

    澡都洗好了,剩下该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他头发半湿,身体上的水汽也未拭净,在庭见秋的床单上留下潮痕,最后被一脚踢出去。

    照理说,他俩每次出门前,都会确保走廊上没人,行事谨慎周密,保密工作到位。

    没想到队里有人有狗鼻子。

    面对仇嘉铭疑惑的神情,谢砚之底气不足地吭声:“我可以解释……”

    仇嘉铭似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谢砚之一顿,等他说。

    “原来你也觉得秋秋的洗发水很好闻啊!所以她用的洗发水到底是什么牌子?分享一下快快快。”

    谢砚之:“……”

    谢砚之扭头看向庭见秋,一脸无奈:“秋秋,能说吗?”

    庭见秋重重点了两下头。

    忍不了了。

    仇嘉铭睁大眼:“一个洗发水牌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砚之慢条斯理:“其实,老仇,我和秋秋现在不是朋友关系。”

    仇嘉铭三连问:“绝交了?不像啊?那你怎么还能问她要洗发水牌子?”

    “……”谢砚之不想说了。

    庭见秋接话:“我们在谈恋爱。”

    仇嘉铭:“??!!!”

    仇嘉铭诡异地安静了三十秒。

    “所以,你们,谈多久了?”

    庭见秋:“快四个月了。”

    “全队,只有我不知道?”

    谢砚之叹口气:“只有你不知道。”

    仇嘉铭更委屈了:“你们就瞒着我,不告诉我?!”

    言宜歌冷声:“没瞎的都看出来了。你以前见过庭见秋整天笑得这么不值钱的样子吗?”

    庭见秋受伤地看向棋桌对面的言宜歌:“我有吗?”

    谢砚之朝言宜歌扔去一个抱枕。

    这在谢砚之的道德体系里,已经属于使用暴力了,言宜歌接住抱枕,瘪瘪嘴不敢吭声了。

    只剩仇嘉铭还在思考:“所以,你们谈恋爱,和你和秋秋洗发水用一个牌子,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训练室再次陷入尴尬的静默。

    未成年丛遇英默默捂上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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