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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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诧异。

    那天,庭见秋同样以此布局,却步步厚实稳健,使他以为,“短刀流”的行棋策略,已从力战转为控盘。

    原来只是这套布局在无数次改良之后,适应性更强,不同棋风的棋手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行棋习惯,以及对手的表现,选择不同的战术。

    更让他吃惊的是,在他的印象里,言宜歌绝不是行棋风格如此激进的棋手。

    她甚至称得上是畏首畏尾,摇摆不定。

    无论是棋,还是人。

    元天宇还记得,言宜歌还效力于京城华一时,他可以随意取消言宜歌的交流赛,将她派去参加一场线上直播,然后欣赏言宜歌那张漂亮面孔之上,从不可置信、崩溃不解,再到挣扎,最后隐忍的表情变化。

    她是那么听话,温驯,好摆弄。一只布料柔软、外形美丽的布偶洋娃娃。

    这让元天宇感觉很好。

    他一生都受到父亲的制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父亲面上最微小的一丝神态变化,都会在他孱弱的内心,掀起恐惧的惊涛骇浪。

    主管京城华一之后,他也有了可以支配他人的权力。眼看他人弯折于自己脚边,他终于觉得自己不再像一个空心的稻草人了。

    原来这就是父亲每日的感受。

    只要足够强大,站得够高,就可以有如此乐趣。

    他将在家中习得的丛林法则,原样,复制到他掌控的棋队之中。在这里,胜者为王。言宜歌身处食物链的中下层,若她将身子伏得足够低,元天宇也乐意偶尔投喂,捧她,给她一些希望。

    在京城华一的四年里,言宜歌一直很顺从这套规则。

    然而,此时,眼前出走一年的言宜歌,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白棋行棋狠厉,撕咬他的薄弱部位,寸步不让。

    布偶洋娃娃打碎玻璃橱窗,撕掉标签,长出血肉,长出獠牙与利爪——

    盘面上,白棋几处绞杀手筋,击溃黑棋薄弱的防线,分散黑子兵力,再分别围堵。如一只玉白色的巨手,探入蚁穴之中,轻而易举地捣毁堡垒,迫使蚁群四散逃生。

    偶有几枚黑蚁联合成一股长龙,白棋紧追不舍,团团围困,扼住黑色长龙后颈,迫它辗转求生,委屈逃遁。

    元天宇逃一块,言宜歌杀一块,整张棋盘,覆于言宜歌玉白巨手之下,黑棋无力撼动分毫,败势已定。

    ……

    棋盘另一侧,言宜歌在等待对方落子的间隙里,无声观赏元天宇溃逃时的脸色。

    她想起,小学二年级那年,她曾在自己的男同桌身上,见过元天宇这种幼稚自私、不加掩饰的恶。

    七八岁的男孩,心智幼小,身体却已经成长出了力气。这令刚刚脱离父母怀抱的男孩感到惊奇,所以,他要在邻座弱小的女生身上,试试拳头。

    被打之后,言宜歌不住地想:

    为什么同桌男生只打自己,却对其他同学很友好?是不是因为她身材瘦小,下巴颏尖尖的像只瘦猴,五官尚未长开,皮肤也不够白?还是因为自己有哪些做得不讨人喜欢的地方?

    她帮同桌写作业,送他文具,百般讨好。

    可男孩仍旧随意任性,有事没事便在她身上捶一拳、拧一下。

    事态愈演愈烈。有一天,言宜歌走在楼梯上,同桌男生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滚落摔伤,身体重重甩到铁质栏杆上,手臂撞出碗口大小的淤青。

    言宜歌的妈妈这才知道学校里发生的霸凌。正好言宜歌在围棋上展露出天赋,言母带着女儿在学校大闹一通之后,办了休学手续,将言宜歌送进当地的棋院,潜心学棋。

    围棋能够培养孩子直面冲突、处理矛盾的勇气。

    在棋院学棋的几年里,过去被打了都不敢出声的言宜歌,个性越来越勇敢,直率。

    她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忍气吞声,再也不要受一点委屈。

    十八岁那年,她出师回国,签入京城华一。

    初入社会,她又开始瞻前顾后:

    是不是刚入段的棋手,都要经历没有棋下的时期?还是说,她的棋力不如别人,所以没有参加比赛的机会?元天宇是老板,见识更多,是不是只要她按照他的规划做,成名之后,就有棋下了?

    她生生隐忍四年。是谢砚之公然与元天宇叫板,摔门而去,让她恍然意识到另一种可能性:

    元天宇是傻X。

    当年欺负她的小学男生,是傻X。

    有些人是后来变成的傻X,有些人天生就是傻X。

    世界以痛吻我,世界不仅傻X,还性骚扰。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她仿佛浑身经络打通,脑中一切折磨自己的弯弯绕绕,尽数消失,生活变得无比简明愉快。

    这下,她是真的不会让自己受到半点委屈了。

    有怨报怨,因果昭彰。对棋手而言,最好的复仇场合,是棋盘之上。

    她要把眼前折磨了她四年的傻X中的傻X、傻X之主、傻X的终结者统治者支配者,吃干扒尽,抽筋断骨。

    直播画面外,全国关注着钟氏杯预选赛最后一轮赛事进程的棋友,眼看着棋桌边相对的二人,随着棋局的进展,黑棋抛盔弃甲,白棋攻城略地,仿佛言宜歌正在吸吮元天宇的骨血,元天宇肉眼可见地逐渐萎靡下去,而言宜歌——

    像一朵硕大的食人花,愈发凶狠,锐利,气焰嚣张,眉眼生动,昳丽如刀。

    言宜歌赢棋之后,走出赛场,绕开记者多的地方,混进观赛区。

    她与元天宇的这局棋结束了,隔壁桌郭希千与沈文立的棋局仍在继续。元天宇还剩一线晋级希望:如果郭希千输给沈文立,同为三胜一负,按小分,元天宇更高。

    她想亲眼见证比赛结果,但其实并不在意元天宇能否晋级。

    他晋不了级,她固然痛快;他晋级了,无非是本赛,换个地方再虐他一次。

    观赛区内,邱左思与攀柔正分别在一面竖立的巨大棋盘两侧讲棋。

    双人围棋解说,往往是一名高段位的男性棋手,配一名低段位的女性棋手。男性棋手主讲,女性棋手以学生的口吻,向男性棋手提问,引出更多的解说。一主一宾,一智一愚。

    言宜歌来时,棋局正到官子。

    攀柔按照更新的棋谱,摆了郭希千与沈文立的几步棋,邱左思径自讲解起来,顺手拆了郭希千的一步棋,另摆了一手跳,嘴里念:

    “如果这里小郭换一种走法……”

    言宜歌敏锐地觉察到,邱左思落子的瞬间,攀柔不认同地细微偏一偏头。

    但攀柔并未多说什么,接在邱左思之后,又落了一步挡:“邱老,您看这样呢?”

    邱左思顺着攀柔的挡,取过黑白子,连着下了几步,发现这样下,郭希千更损,讲解之后,以一副前辈的口吻对攀柔说:

    “小攀,这就是你上了白棋的陷阱。看似跳一下很大,很诱人,但是日后这块棋还要补,还有味道。黑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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