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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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之对“朋友”二字不置可否,向她温和地点了点头:

    “加油。”

    赛程第四日下午,第三局棋,同时也是整场世界女子邀请赛的倒数第二轮。

    庭见秋依旧和言宜歌三段擦身而过,和一个朝国初段女棋手分为一组。

    公示板前,她依稀能听到周围有窃窃私语,念出她和老爸的名字,她全然不理,在心里默默计算对手分——目前十局棋,她九胜一负,算上对手分,排名第四。

    如果要取得名次,站上领奖台,她必须拿下眼前这一局。

    而如果,她想争一争第一,只有唯一一条路:

    不仅她要赢下第十一局,目前十局全胜的言宜歌也必须赢下第十一局,然后在明天上午的最后一局,被庭见秋亲手击败。这样,在庭见秋和言宜歌都十一胜一负的情况下,庭见秋的对手分会略高于言宜歌。

    计算清楚之后,她心里明净亮堂,除去纵横十九道上无数的变化,再也没有其他念头可以侵扰到她。

    ——二十分钟后,庭见秋在众人的瞩目与轻声议论之下,找到自己的名牌,坐下,待比赛开始,与对手互揖,不到一个半小时,中盘屠龙。

    朝国女棋手投子认输。庭见秋起身,收棋。

    与她的棋桌相隔不远,是正中盘厮杀的言宜歌。庭见秋离开赛场时,经过言宜歌桌边。少女莹白的圆脸抬起,两人目光相触半秒,又飞快错开。

    她们彼此都能认出这个眼神:母兽在猎杀开始之前,向对手示威的神情。

    终于结束了今日的三盘厮杀,庭见秋身心俱疲,一个人在自助餐厅埋首狂吃。

    谢砚之端了餐盘来,也不问一声,就在她面前坐下:

    “我看了你刚刚的棋,杀得很过瘾。几手擒杀紧气,非常精彩。”

    庭见秋一盘子大鱼大肉大螃蟹,红烧盐焗和爆炒。谢砚之吃个自助还讲究荤素搭配,盘里还有几截葱绿的小青菜。

    庭见秋见他来了,赶紧梗着脖子,要把嘴里的肉咽了,谢砚之大笑说:

    “别急别急,别噎着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宜歌赢了。最后一场的抽签结果,今晚就会出,如果你运气好,对上她,还有一晚上时间可以准备。”

    庭见秋又问:“你熟悉言宜歌三段的棋风,有什么建议给我吗?”

    “她啊,”谢砚之眼神戏谑,“她从小学我的棋,棋风像我,但论计算,还是我略胜一点。”

    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庭见秋心中知道,自己这种好战的棋风,最害怕的就是遇上谢砚之这样令自己无从作战的对手。这种棋手永远能从大局着眼,判断局部作战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弃子争先,能够在棋面上形成一个转换,庭见秋纵是在局部作战中占了甜头,从整体而言,未必讨好。

    就像一拳打去,对方并不生受,而能轻轻绕开,于侧面使力。

    谢砚之又说:“庭老师的事,解决了吗?”

    “也没什么可以去解决的吧。那篇新闻发都发了,也算是实情。”庭见秋面上已无波澜,像在说着与己无关的闲事,“惠子给我发了很多消息,说她只是对我成长的家庭环境好奇,去查了一下,文章不是她写的,她只是提供过一些材料……”

    谢砚之淡声:“你信吗?”

    “我没有回复她。”庭见秋一顿,“比起她,更让我发愁的是我妈。”

    她解锁手机,点开和季芳宴的聊天框,递到谢砚之面前——

    季芳宴:“回家吧,不要下了,不要再让他难看了。”

    谢砚之知道这句话对庭见秋而言有多残忍。他不置评价,抬起眼来,看着她,等她的回应。

    庭见秋收回手机,当着谢砚之的面,敲下给季芳宴的回复:

    “老妈,我会把最后一局棋下完,我会下赢。我放弃了,那才是让老爸难看。”

    第16章 短刀流“你要把言宜歌,拖到你的棋中……

    赛程第四日晚,夜如泼墨,细雨斜侵。

    庭见秋踏破一汪汪被路灯映照得格外澄明的积水,回到江陵棋院。

    赵良甫知道她要来,已经在棋院门口等着了。

    收到庭见秋说打算回棋院一趟的消息,赵良甫本能地以为,是为了那一则新闻,孩子伤心了,想和父亲的老朋友聊一聊。他向来严厉,谈心不是他的强项,搜肠刮肚地攒了一肚子安慰的话,可庭见秋发上蒙着细碎的雨珠,浑身寒意,进门便说:

    “赵老师,我明天要应战言宜歌三段,有许多自己解不透的地方,请您帮我看看棋谱,商量一下战术。”

    赵良甫一愣:“你父亲的事……”

    庭见秋眼底带着倦意,却因坚定而显得神采奕奕:“老师,现在我只想下好明天的棋。”

    赵良甫叹道:“好!”

    楼梯口,丛遇英、关建伟、小文与小悦,还有在江陵棋院学棋的两个月里,庭见秋新结识的那么多小棋友——有的已经穿上了睡衣,显然是睡了一半被喊起来——都纷纷从三楼与四楼下来,站成一座敦实的小孩山,隔着不远,眼巴巴地呆望着庭见秋,一副想帮助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一群小不点,竟然还在担心她。

    庭见秋没由来地眼底一酸,向孩子们用力招了招手:

    “十点多了,都快去睡觉,再不睡觉长不高啊。”

    十岁左右的孩子都走了,剩了丛遇英、关建伟和几个十五六岁的冲段少年,仍乖乖地站在楼梯口。都是棋院里下棋最好、最有希望定段的孩子。

    关建伟解释说:“多几个人一起想棋,思路能更开阔一点。”

    丛遇英呲牙笑道:“这种关键时候,小庭姐姐还是得靠我嘛。”

    这回喊姐姐,倒是挺顺,没咬着舌头。

    庭见秋感念地点了点头。

    赵良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搬出棋盘,庭见秋在棋桌上,摆出她挑选过的言宜歌最突出的几局棋。一旁几名小棋手,也顾不上在老师面前谨言,七嘴八舌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性急的甚至直接上手试棋,盘面上落了好几只小手,乱成一团,却又演生出了不少奇妙的变化。

    言宜歌棋风稳健,攻防一体,每一子都稳扎稳打,周密坚实。与谢砚之师出一脉的她,最突出也最难得的就是大局观念。对上这种棋手,越是追求战斗,越是容易在不知不觉中陷于蜗角之争,最终在全局中处于被动。

    然而偏偏能令她溃乱崩盘的,也只有乱战。

    几局棋,摆至天边泛明。赵良甫手边堆满烟蒂,如战场劫灰。庭见秋两眼熬得通红,仍在棋桌前坐得笔直,注视棋局。年纪小的棋手已蹲在墙边打起瞌睡来,只剩丛遇英和关建伟,分别坐在赵良甫、庭见秋身侧,小声又紧张地讨论。

    七点,小文和小悦在街边打包了庭见秋最爱吃的油条糍粑,配豆腐脑加致死量的红糖,打包送来。

    正好在棋桌边僵坐一宿的赵良甫和庭见秋起身,赵良甫如兄父般劝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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