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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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地方,就会颠簸。

    这一路上正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马车颠来颠去,惹得里面的人动怒。

    世子不是头次坐马车走这林间小道了,自然是知晓这路坑洼多,不平整,倒也不会太过责怪他,只是车厢里还有位表姑娘。

    表姑娘娇气,不知能不能受住长久的颠簸。

    他家世子近段日子好像对表姑娘的态度转变得好快,难不成就是因为表姑娘投怀送抱的那一个吻,乱了世子的心神,让世子对表姑娘动心了?

    世子不是头次让表姑娘坐他的马车了。

    除了四姑娘外,正德还从未见过有哪位姑娘能坐进世子的马车。

    而表姑娘。

    头次时,是世子邀她,这第二次,是世子主动带表姑娘去处地方。

    正德逐渐嗅到一丝不对劲,这那是表姑娘主动凑到他世子身边,是世子主动关切表姑娘。

    起了一阵风,正德下意识往后扭头。

    风吹动车帘,正德从吹开的一小截帘缝中,看见表姑娘伏在世子双。膝间,纤纤玉手抱住世子的腿,他看不清表姑娘的脸,因为那张娇艳的脸埋了下去。

    仅一瞬间,车帘又合上了。

    正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木讷地回正脑袋,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红着一张脸,呆呆地赶着马车。

    老天爷!

    他看见了什么!

    这是他能看的吗?!

    世子怎会是那样的人!

    世子再怎么对表姑娘动心,也不可能在马车上,在白日里对表姑娘……

    虽说早前他晨间给世子收拾床榻时,发现了些污秽,近段时间这种异样的频次变多了,但世子怎么也不可能就在青天白日的马车里……

    正德红着脸,在一阵微风中悄悄往后看。

    这次他看清了,好像是表姑娘头发缠子在了世子的蹀躞带上,世子不得不动手帮表姑娘解头发。

    表姑娘虽抱着世子,但世子低着头,手一直拨弄头发,大抵是想尽快把缠住的头发理出去。

    正德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认真驾车。

    心道这下可不能再走低洼的地方,否则又一颠簸……

    世子光风霁月,洁身自好,哪是他适才想的那种靡烂情景。

    大抵就是世子禁欲太久,夜里才有那些面红耳赤的梦。

    这是正常的需求,毕竟世子二十一岁了,不小了。

    要真是表姑娘。

    正德不禁浮想联翩。

    表姑娘二八年华,身子太娇;世子又正值壮年,一梦醒来尚且都弄脏了床单,倘若真换成了表姑娘……

    那娇滴滴的身子怎受得住!

    正德正分神,马车忽然驶进一出较深的坑洼,剧烈颠簸。

    完蛋。

    正德颠回了神,心里咯噔一声。

    他好像听见表姑娘的低吟声,这低吟声有些含糊,大抵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唇。

    正德骤然热了脸,低头放慢马车速度,发誓一定不能再颠簸了。

    不久,马车终于停了。

    “世子,到了。”

    正德小心翼翼通禀一声,哪敢催促。

    这厢,月吟拘谨地靠着车壁,被缠绕的头发早已理顺,凌乱的发也在她长指的拨弄下恢复规整,虽不如刚上马车时,但也瞧不出异样。

    只是想起来,会脸红。

    适才有一阵剧烈的颠簸,她差点就含咬上,幸好手快,捂住了唇。

    即便是在梦里,她也不愿,更别提此刻的谢行之不是她梦中亵渎的那位,她若真含了,怕是立刻就会被扔出去。

    月吟偷偷打量对面,谢行之的衣摆看不出半分凌乱的模样,可细看下隐约能看出膝上的衣料,有些褶皱。

    月吟五指微微发烫,慢慢蜷缩起来,不好意思地藏进衣袖里。

    谢行之岔腿端坐,双手随意地垂放在膝上,长指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轻敲,低垂的眉眼辨不出情绪,面上没有情欲的神色。

    “大表哥,我先出去了。”

    月吟不好意思继续再待下去,丢下一句后逃似的躬身离开车厢。

    一抹身影消失在车厢,只余下久散不去的芳香。

    谢行之缓缓勾唇,左手手掌动了动,犹如纤腰在握。

    他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后,谢行之长腿一迈,稳步下了马车,带着表妹去见那位约好的书法家。

    大抵是有了这一茬,谢行之总觉掌中还有表妹纤腰的余韵,又想起很早前的那个梦。

    表妹还没入府时,他梦里跳舞的表妹。

    舞姿曼妙,嬛嬛一袅楚宫腰。

    夜里,谢行之又将这份心欠欠,带到了梦中。

    “大表哥,我不会跳舞,连鼓点都踩不准。”

    表妹轻纱薄衣,坐在他怀里,不住摇头,一双眼红红的,粉色脸颊上还淌着清泪。

    谢行之手掌搭她腰上,吻去她眼角的泪,“对表妹,我向来是不苛责。”

    “表妹既然不愿跳,那我便不勉强了。”

    谢行之话音刚落,将她从月退上抱下。

    长指扣住她脚踝,谢行之说道:“表妹的韧性如何?”

    月吟不明所以,察觉危险渐近,心惊胆怯,下意识蹬腿,脚踝却被谢行之越握越紧……

    月吟像是回到了学跳舞的时候,双腿劈叉,在柔软的毯子上拉着一字马。

    可谢行之却比阿娘严格,检查韧性时是严格的。

    谢行之检查舞蹈功底,将一字马拉到最大,她哭着央求,他也没有心软,只单单抱着她,轻轻哄着,却不让她松懈。

    后来,她膝盖都快碰到头顶了,这韧性在一众跳舞的姑娘中算是极好的了。

    谢行之仍没有心软,还在检查功底。

    到最后t,月吟哭得嗓子都哑了,再也不想跳舞。

    月吟乍然惊醒,她忙掀开被子。

    在昏黄的烛光下,手指哆哆嗦嗦,拿丝绳将亵裤拴紧。

    时光慢慢流逝,天气逐渐转热,京城大街小巷的行人们换上了单薄的衣衫,公子姑娘们手里的扇子也不单单作为摆设,扇子扇动间,送来清凉。

    谢老夫人六十岁生辰,如期而至。

    定远侯府宾客如云,进进出出,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喜庆的氛围。

    “老夫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贺寿的宾客送来贺礼,对谢老夫人说着贺寿吉祥话。

    谢老夫人满脸慈祥,笑着回了来往宾客的祝福。

    魏老夫人带来寿礼,一入府就来到谢老夫人处,笑道:“老姐妹,花甲之年要福禄欢喜,身体安康,咱们还要一起过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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