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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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致高昂的兴致瞬间冷却,他看看自己手里的画,说了声“也是”,似乎是想把那张画揉了揉扔了,但犹豫再犹豫,只是小心翼翼地折起来。

    “音乐诅咒。”席冷第一次如此认真地问,“为什么?”

    *

    12月31日,跨年的日子。

    过去的几年里,除了打工购物,席冷几乎不出门,逢年过节就更不会出门了,外边越热闹,他越觉得无聊。

    而今年他被精力旺盛的邻居邀请一同外出,还让他带上换洗衣服。

    席冷不明就里,但照做。

    现在坐闵致的车他已经很熟练了,扣上安全带,忽然问:“你最后一次演唱会,是不是就是三年前的今天?”

    准确来说,直到今天,才是闵致放弃了音乐三年整的日子。

    闵致“嗯”一声,说:“今天我们去T市。”

    席冷应好,又问:“路上能放你的歌吗?”

    “这有点儿怪。”闵致不像以前那样讳莫如深,对于席冷礼貌征询意见的话,却没个正形儿地回,“我本人就在这儿呢,你当着我的面,听我以前的歌,算几个意思。”

    “……”席冷差不多摸出了一些和他相处的门道,“那你现场唱?”

    闵致忍俊不禁,假模假样地谦让:“不行,生疏了。”

    “再说——”

    席冷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然,闵致说:“早上你不是尝过了么,今天戴的舌钉太大了,影响发声。”

    席冷:“……”

    说起来,闵致的舌钉和手指上“keep silent”的刺青,都是那次跨年演唱会之后的产物。

    去想闵致在那场公开的演唱会遇到了什么,比如唱够了知足了,这个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只能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把舌钉和刺青当成放弃音乐的浪漫宣言。

    实际上那是他用来告诫自己的箴言。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不要再唱歌了,你的音乐是诅咒。

    车子驶过高速,来到隔壁的T市,郊外一处老旧的自建房。

    墙面灰白掉皮,墙角杂草丛生,只有进入的石子路被踩得很干净,看起来时常有人过来,只可惜因为工作忙碌,待不了太长时间。

    闵致边走边说:“我妈是在我七岁那年去世的。”

    这是席冷早已从小说大纲中得知的剧情,却是第一次从活生生的闵致嘴中听到。

    闵致继续说:“过劳猝死,在便利店上夜班的时候,正清点着货架呢,突然就倒下了。”

    “大概三岁的时候我开始对音乐感兴趣,她拼命打工赚钱送我去学钢琴,上一节课三百,她得干三天。”

    席冷就站在他身边,默默地听着。

    “姥姥心疼她,总说,要不就算了吧,我妈坚决不同意,两人大吵一架。”闵致说,“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姥就出去了,原来她把他这些年挣的钱全给我交了学费,这样我妈也能轻松不少。”

    席冷听得认真,只在脑中很慢地过了一个念头,虽然困窘,但原来闵致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难怪他会成为今天的他。

    “我妈在这边。”闵致一个拐弯,往后院走去,示意席冷去看杂草中的小土丘,“看看就行,不用拜。明天再去看看你妈?”

    席冷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

    从不太牢固的后门进屋,两人有几分像是鬼鬼祟祟的窃贼。

    不过房子里显然没什么可偷的,好比席冷以前住过的地方。

    “后来我去了蒋家,再后来出道了,我姥也不愿意和我去京城,非得一个人住在这儿。”闵致还在说,“我拿她没办法,就随她去了。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我就安排了一个保姆每天过来做三顿饭,住在隔壁的那栋小平房,很近,也能有个照应。”

    说起往事,他平铺直叙云淡风轻,手却不太安分,揉上席冷柔软卷曲的发尾。

    接下来的故事席冷超乎想象。

    甚至让他产生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本小说吗?

    未加笔墨描写的地方,比如他暗无天日的童年,比如容星熠中道崩阻的梦想。

    这一切真实得可怕,残忍得可怕,连作为主角之一的闵致也不能避免。

    三年前12月31日的跨年演唱会,是一次足足准备了一年的盛宴。

    可惜姥姥年纪大了,不方便去演唱会那种人声鼎沸的地方,她的体力和心脏都受不住。

    那场演唱会不直播,但闵致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精彩的演出,于是特意安排了一位摄像师,为姥姥开了一场独家直播。

    保姆在T市这边给姥姥做了晚餐,帮她调好闵致送的电脑,然后就回了隔壁的房子,等待晚上八点演唱会直播开始。

    那是激情洋溢、震天动地的摇滚乐。

    老人家不太能理解这种音乐形式,但她看得出舞台很大,很漂亮,她的外孙在舞台上演出,光彩四射,骄傲迷人。

    她为他而自豪。

    闵致这些年一直很注重她的身体健康,甚至不敢带她去演唱会现场。然而千算万算,也万万想不到,激烈的摇滚乐会成为脑梗的诱因。

    她可能尝试过呼救,闵致不知道,因为他的音乐盖过了一切声音,包括姥姥死前所有绝望的呼救,以及最后想对他说的话。

    他的演唱会一直开到凌晨,邻居的保姆住得太近,告诉他说老人家耳背把音量调得太大,连自己那边也能听见,睡觉的时候都得戴耳塞。

    第二天早上保姆过来做饭,才发现老人已然冷透的尸体。

    ……

    席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闵致的过去,本就匮乏的语言能力,从簌簌飘落的冷雪,变成屋檐下累月的冰凌。

    “现在我都告诉你了,只告诉了你。”闵致神色认真,“你说我是主角,但我间接害死了两个最爱我的人。”

    “所以我认为,这个世界,包括你自己,未必是你以为的那样儿。”

    好半天,席冷才开口:“猝死和脑梗,都是意外,谁也不能提前预料。”

    组织再组织,席冷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

    “直到最后一刻,姥姥也看着你,舞台上耀眼的你。听着你的声音,你最喜欢的音乐。”

    “如果死亡意味着永远醒不来的梦境,那她以后的梦境里,全部都是你。”

    那茶褐色的眼睛如同温柔的水波,轻而易举网住他。

    闵致想,他这辈子也逃不出去了。

    声音很轻,像纷纷落下的雪,触感却更接近羽毛,柔软轻盈,还有点儿挠人痒。

    “外孙永远陪在身边,她应该觉得很幸福吧。闵致,你说呢?”

    【📢作者有话说】

    闵子哥:别拦我,我现在就要和他原地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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