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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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道:“即使先生受朝臣所托,可若寡人说,此生所属便是他,誓不立后。”

    他看着王翦的神色添上了几分落寞,像极了幼时在他身边因为深陷权力漩涡时的忧愁神色,就这样问他:“如若这样,先生还要这样为难寡人吗?”

    第160章 胡言

    他话说得无辜又诚恳, 王翦看着他的神色沉默了下去。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幼时说些这样的话也就算了,可如今, 他是秦国的大王,还朝着自己这样说话。

    实在是有些。

    无法拒绝……

    半晌,他叹了一声, 问秦政道:“大王当真看得清吗?”

    既然秦政将他当作长辈,那对此事,他好歹也得为他把关。

    秦政点头, 答道:“当然。”

    王翦对此很是不放心,这可是关乎此生的大事,他还这样年轻,就这样武断地下了论断, 又让他如何去信。

    他问:“何以见得?”

    他这样问,秦政一时默了声。

    如若单纯只说喜欢, 王翦定然不会放心。

    而若要解释其中原委, 就不得不要提到事情的真相。

    秦政犹豫着要不要说其间真相,犹豫一阵, 最后干脆将嬴政先唤了回来。

    嬴政自外进来, 两道视线落来身上,他泰然自若地坐去了秦政身边。

    他们谈了这样久,都不知具体在谈些什么, 这时将自己叫过来,嬴政神色间询问着秦政有何事。

    秦政暂且没有答他,将他拉过来, 就问王翦道:“先生可有注意过寡人与相邦有何处相像?”

    平日看得太多,王翦也无需特意去看, 道:“何处都相像。”

    嬴政也就明白了秦政的意思,也没回绝他的决定,接道:“既然如此,先生就不觉怪异吗?”

    王翦确实觉得很是怪异,他们又不是亲兄弟,面相理应不该这样相像。

    再者,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该身形样貌都相似到这种程度。

    不过,亲兄弟……

    王翦心中骤然起了一个想法,颇为不可思议,问:“难不成,先王在赵国并不止大王一个子嗣?”

    这话说出,他自己都即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是当真,按照年岁,这位崇苏才应当是长子,这又如何可能。

    王翦即刻道:“臣失言。”

    常人难以猜到他二人之渊源,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两人都没有在意,秦政道:“并非如此。”

    之后,也不劳烦王翦去猜了,秦政直接道:“而是比之血缘都亲近,互为本身的关系。”

    两人一唱一和,秦政说完,嬴政紧接着就问:“先生可信?”

    王翦当然不信。

    为了骗过他都编出了这样的理由,王翦道:“大王也不必这样说话。”

    到底是隔了辈分,他比之蒙毅蒙恬这些平辈更难接受这些。

    两人对视一眼,秦政随即道:“先生大可听寡人言道其间具体。”

    反正今日他都来了,婚事一事也必须解决,秦政干脆就这样与他讲起了来龙去脉。

    嬴政则在一旁时不时接他的话,或是为他补充些具体。

    他们异口同声,又看着他们几乎是一样的脸,一番话听下来,听得王翦一个头两个大。

    绕到最后,他才堪堪弄明白他们的关系。

    也因此被他们的关系沉默在了原地。

    比起大王被一位容貌出众却又同时颇有能力的臣子迷住,他与另一个本身成婚似乎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个对于他而言疯狂的举措摆到面前,似乎秦政不成婚都成为了一件小事。

    不过这某种意义上,这二者其实算是一件事罢了。

    他们抛过来的信息实在太多,犹如前几日的蒙恬一般,之后的对话,王翦都很是心不在焉。

    见他实在对此惊疑交加,嬴政止住了秦政的话头,对王翦道:“先生若是乏累,我们改日再谈。”

    秦政也不再继续说了,为这段谈话做了最后的收尾,与王翦道:“只不过先生既然知晓此事,那么关乎寡人不成婚立后一事,先生也不必再多费口舌。”

    他心意坚定的缘由王翦已然知晓,只是对于他这话,王翦现下也没有即刻答应,与他告辞后,王翦速而离开了殿上。

    他算是几个人里反应最是大的一个,甚至最后也似乎没有接受这个现实。

    秦政回忆起方才道出真相时他的神色,好笑道:“我若是说得再迟疑几分,怕是他都要去唤太医来为我治治心病。”

    嬴政也头一回在王翦的脸上看到这般神色:“直至告退,他都不见得全然信了这个说法。”

    该说的已然说尽,之后,还得看他慢慢接受了。

    只不过来找秦政一趟,得了这样惊骇世俗的说法回去,至少近来,他不会再来与秦政说道婚事。

    秦政说了这样久,颇有些口干舌燥,让人摆了果子到在面前,玩笑道:“得知真相的人越来越多,不如哪天将真相公之于众,如何?”

    嬴政也挑了一个红果,咬了一口咽下去,才道:“现在知晓的尽然是亲近之人。他们平日就知许多端倪,这才会信。”

    他慢条斯理吃完这个果子,捡了布巾擦手,其后才问秦政,道:“若是这话公之于众,可知你会落得个什么名声?”

    秦政咬着果子含糊问:“什么?”

    嬴政给他举例:“会说秦王或是臆症,臆想出这样一个故事来。或者干脆说,你为了一个喜欢的臣下,特意去捏造了这般故事,虚伪得紧。”

    总之,留下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秦政嚼着果子,一边问:“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信?”

    嬴政道:“当然。”

    说着,终于是忍不住道:“吃完再说话。”

    秦政不为所动,道:“在你面前何须拘束。”

    才说完,他又咬了一口果子,叼着就过来塞到了他嘴里,道:“你也可以在我面前这般。”

    嬴政多年习惯哪里能轻易改过来,嚼着东西,还是不说话。

    秦政凑过来,问:“什么样子都看过了,还在意这些礼仪?”

    嬴政也不是多么在意,只是一时难改,把他推回去,假意数落他:“看来我真的是将小/秦王惯坏了性子。”

    “再多惯惯,”秦政又想往他嘴里塞果子,道:“最好在床榻之间也惯着我。”

    嬴政将他的果子挡了回去,问:“惯着你什么?”

    秦政朝他瞥了一眼,自己吃了手里的果子,问:“你说呢?”

    自然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的想法。

    嬴政挑了眉,正想答话,殿外却忽而起了叩门声。

    秦政的视线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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