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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解铃人》 110-120(第4/14页)
其实嘴巴可巧了,能说好多话呢。”
唐镜随口跟她闲聊,“它上哪儿找吃的呀?”
老太太指指山上的方向,“青云观每天都会有人喂鸟,饿不着它们的。”
唐镜想起天门山上的道观那边也会有人拿一些剩馒头什么的出来喂鸟雀喂流浪的猫狗。大约修行的人都有相似的善心吧。
回到青云观,唐镜没有见到张道士,跟道观里的人打听他的去向,才知道张道士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时最喜欢到处跑。他辈分高,又有声望,附近不少来上香的人都是奔着他的名声来的。
道观里也没人约束他,由着他把道观当成了酒店的客房,想住就回来住,不想住就随意在外面浪。
唐镜还想打听阵法的事,见不着人也没办法,只能先回自己的住处。
张春山给他安排的住处就在他自己住的小院隔壁。唐镜伸手推门,一抬头就见一只眼熟的鸟雀拍打着翅膀落在了院中央的石桌上。黑羽毛,黄嘴巴,好像就是山路上见到过的乌冬。
这小东西大约对他的精神力格外敏感一些吧,所以才会一路追了过来。
“乌冬?”唐镜停了停,试探着朝石桌走了过去,“你好啊,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乌冬警觉的看着他,脚底下往后退了两步,又停住了。小圆豆似的眼睛上下打量唐镜,竟然流露出了一种“想吃饭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复杂表情。
唐镜哑然失笑,他绕开石桌,回到屋里洗了把脸,顺手推开了窗户。
窗外石桌上,乌冬来回踱步,似乎想通过打开的窗户观察一下唐镜的动静。片刻后,它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落在了窗台上。
“你好。”唐镜随口撩它,“乌冬,你好。”
乌冬朝着他踱步,嘴里矜持的应道:“你好。”
唐镜掰了一块自己带回来的核桃酥放在窗台上,“请你吃点心。”
乌冬倒也没客气,低着头叨了两口才想起说一句,“谢谢。”
唐镜被这小东西逗笑了,“不用客气。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乌冬似乎被他的夸奖取悦了,整个小身体都明显的放松下来,开始专心致志的吃点心。
院门被人敲了两下,有人在门外喊,“唐小友?”
唐镜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他在镇上溜达了一整天也没打听到有什么外来的道士的消息,正憋了一肚子问题等着向张春山请教呢。
张春山还是那么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溜溜达达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窗台上吃点心的乌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机灵鬼,又跑到你这里来混吃喝。”
唐镜请他进屋坐,随口问道:“听说是道观里养的?”
“这倒也不是。”张道士笑着说:“天生地养的野物,偶尔来道观里寻些吃食罢了。”
“它还会说话呢。”
张道士摇摇头,“大约以前被人养过,后来又放生了,所以会说几句学舌的话。”
唐镜也知道这一类的鸟雀本身智商不高,会说话也都是被人有意训练,它自己是不会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需求的。
“挺有趣的。”
张道士一笑,把话题拉了回来,“听观里的孩子说,你这两天也出去了?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唐镜摇摇头。
张道士思索了一下,小声说道:“我刚才回来,听观里人说,有天门道的道友要来青云观……天门道的事,你熟吗?”
唐镜心里一跳,“我听说过。”
现在的严壑,他,他也不认识啊。
张春山也没怀疑他,毕竟天门道这个门派一向离群索居,别说外界的人,就是道门内部对他们了解也不多。张春山一把年纪也只听说他们门派历史上出过几个很有能耐的大人物,传下来一些独门秘术。
“布阵的人如果是他们,”张春山若有所思,“倒也说得过去……”
唐镜,“……”
唐镜有些傻眼,没想到张春山会把布阵的事怀疑到天门道的头上去。但站在他的角度,这样想也正常:这边刚发现一个阵法,天门道的人就冒出来了。
唐镜试探的说:“那他们跟什么人结仇?布阵总要有个目标吧?”
张道士怀疑到了天门道的头上,肯定也会猜疑他们布阵的目标。对立关系搞反了也不要紧,先把当事人都揪出来,对唐镜来说也不是坏事。
张道士点点头,“我在静江市认识几位道友,这个事儿不难打听。”
唐镜已经不觉得意外了,从他在天门道的经历来看,道门中人也并不会特别避世,他们也会到处走走,跟同行们交流交流学习经验什么的。
张春山提醒唐镜,“你对灵力的感觉要比旁人敏锐,等天门道的道友来了,你好好观察观察,看看他们跟阵法上的灵力是不是一个路子。”
唐镜点头,一口答应了。他也想找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严壑和丘恒。至于能不能看出他们跟阵法的关系……
唐镜这个半瓶醋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但这话现在也不好说。张道士自己也都是在猜,唐镜若是拒绝的太干脆反而会惹人怀疑。严格说起来,他身上也有疑点,说不定张道士对他也存着疑心呢。
张春山传来的消息是说天门道的人过两三天就会到,但事实上足足过了一星期,唐镜才在山门外看见了沿着台阶走上山的严壑和丘恒。
丘恒仍是他记忆中温文尔雅的模样,但严壑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着实让唐镜感到十分陌生了。
唐镜熟悉的那个严壑,可不是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生机的年轻人——仿佛自从丘恒死去,严壑就老了。
灵魂里的生机也随之流逝……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联想让唐镜觉得不舒服。尤其他还知道严壑在丘恒死去之后都做了什么疯狂的事:研习禁术,直接害死了自己的徒弟。
唐镜呆呆望着远处的严壑和丘恒,自己都忘记了这样的失态是会惹人怀疑的。直到肩膀上一沉,落下了一只黑黢黢的小鸟,唐镜才有种被惊醒的感觉。
“乌冬?”唐镜有些诧异。他住在道观里的时候,这小东西总是神出鬼没,偶尔会跑去他那里讨些吃的喝的,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看不见半根鸟毛的。
乌冬在他肩膀上溜达了两步,清脆的叫唤起来。
严壑和丘恒被鸟叫声吸引,视线扫了过来,见一个面生的年轻人肩膀上架着一只鹩哥,倒也没有太过注意,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唐镜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歪过头蹭了蹭乌冬的小身体,“你是来给我解围的?”
乌冬向旁边躲了一下,似乎不大乐意被他蹭到。
唐镜有些好笑地抬手摸了摸它,“谢谢哦。晚上请你吃点心。”
他手里还有没花完的钱,给小家伙买点儿零嘴还是够的。
乌冬似乎听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歪了歪头,矜持的说了句,“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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