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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剑与她》 50-60(第3/19页)
结果就是计划不成,但哪怕如此,脱身也不成问题。”说到这,宁玦补充一句,“至于九秋,我知你对她怀报恩之心,岂会故意与你作对,将人不管不顾置于危险境地?再者说,眼下她与我们共事,已经算是半个同伴,我宁玦不会做不讲情义的事。”
有他这句话,白婳便安心了。
彼此双方都怀着心事,相处时的状态少些轻松,故而这一日,两人几乎全程没有暧昧交流、调情逗趣,大多时候是在安静自然地彼此陪伴着。
两人一起晒了衣服,还一起做了栗子糕,将这忙里偷闲的一日,过得如普通人家小夫妻一样温馨又充实。
待栗子糕出锅,厨房里热气氤氲,这时候,门口突然扒来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紧接着,一个扎着红绳的圆圆小脑袋探了进去。
白婳率先注意到红姑,看她怯怯害羞,不敢靠近,主动招手唤她过来。
红姑偷瞄宁玦一眼,小跑到白婳身边,抓着她仙绫白裙的衣角躲到身后去。
宁玦端着盘子,弯腰从蒸锅里盛起一块栗子糕,递给白婳尝,白婳接过手吹了吹,微笑蹲身分给红姑先吃。
红姑小脸有点红,喏喏接过,小声道:“谢谢漂亮姐姐,谢谢大哥哥。”
宁玦这才垂目打量向那小孩,故意逗她,严肃面目将栗子糕抢走,惹得小丫头表情一皱,闷闷嘟嘴不高兴。
白婳胳膊怼了怼他,为红姑撑腰道:“公子干嘛欺负人?”
“不是欺负,我有话问她。”回完白婳,宁玦蹲身,与红姑视线保持平齐,开口问,“你说,到底是这个姐姐更漂亮,还是前日给你梳头的那个姐姐更漂亮?”
听清这话,首先感到不自在的人是白婳。
她不知公子是如何察觉她曾介意过此事,当下脸颊微热,讪讪不敢抬头。
红姑眨眼茫然,想了想后,伸手向前指,目光也停在白婳脸上,口吻稚气回道:“这个姐姐更漂亮。”
宁玦眉头微扬,看似是在不放过红姑,实际则是不放过白婳。
他紧接又问:“那你觉得,谁与大哥哥站在一起更般配?”
白婳完全猝不及防,羞窘难当,可躲又躲不掉……她干脆背过身去,不叫宁玦看清自己面上情绪外显的波动。
没过片刻,红姑的声音再次脆生生响起:“那天见到的姐姐穿的一身红衣服,但阿芃姐姐和大哥哥都喜欢穿白色衣衫,自然你们站在一起更合配,而且我娘说了,你们是一对。”
“咳……”
童言无忌。
白婳实在没有忍住咳嗽出声。
不知是过度紧张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她喉咙处忽的泛起一阵痒意,是那种往深喉里钻的痒。
宁玦在后似乎轻笑出声。
他靠近她,拉住她手腕,沉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栗子糕,还尝不尝了?”
白婳艰难转过身,不知红姑什么时候跑出去玩了,厨房里再次只剩她与公子两人。
宁玦重新端起一个盘子,将栗子糕递给她。
白婳不自然地伸手接过,闷头吃糕,为避免尴尬也劝食道:“公子也吃吧,栗子壳都是你费力剥的。”
宁玦看她吃掉一半,拽着她手腕向前一扯,放着那么多糕不吃,偏偏抢她吃剩的一半。
白婳溜圆的大眼睛瞬间露显诧异。
宁玦一边咀嚼,一边平静对上她的目光,评价一句:“甜而不腻,口感绵密,好吃。”
“……”
白婳挣力收回手,觉得指尖沾着他唇角的温度,非但不慢慢降下去,反而变得灼热。
她心跳乱了一拍,匆匆别过眼。
宁玦又拿起一块糕,一边吃一边似笑非笑盯着她看。
就是很喜欢逗她啊。
只是这样与她独处一小会儿,轻易便能消解他先前接连几日奔忙的乏倦与辛劳。
她是他甘泉水,也是他的回魂丹。
……
之后两天里,白婳几乎见不到宁玦与陈复的身影,他们潜伏在戏班,回来的越来越晚,通常要到后半夜,而白婳熬不住,每每决定要坚持等公子回来,可到最后眼皮沉沉不知不觉还是睡了过去。
最后一晚,即将起事的前一夜,白婳为了与宁玦见上一面,道一句平安,愣是忍着困意,强行逼迫自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不敢坐下,生怕一松懈下来就睡过去,就算再困,她不信自己站着还能睡着。
结果等了很久很久,隔壁房间始终没有动静,院中也是。
她倒没有失望,心里大概有猜测,或许是今夜要提前准备的事宜很多,公子琐事缠身,不方便再专门回茶铺一趟。
思及此,白婳心里忧忡更甚,可眼下除了等,她什么都做不了。
躺到床上辗转一会
儿,困意并不深浓,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潜意识觉得,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推门的动响。
她不确认这声音是来自梦里,还是现实。
直至……肩膀被人轻轻推了推。
这力道难以忽略,白婳迷迷濛濛半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面前似乎闪过一个人影。
趁她眼睛刚一瞪,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宁玦眼疾手快捂上她的嘴,先一步道明身份。
“是我。”
听闻到熟悉的声音,白婳惊惧消散。
宁玦撤开手,白婳伸手贴住自己胸口,压抑心惊。
“公子?你怎么……”说这话时,她声音还是轻微抖的。
宁玦解释,也为吓到她感到歉意:“我怕你今夜若是没见到我的面,心里会不安定。夜里我与陈复还有他带来的几个兄弟,一直在成王府外熟悉周围街巷,顺便安插眼线,以便起火后能及时追查到江慎儿的踪影。忙活到现在才终于得空,之后我没去戏班,想先回来寻你一趟,道个平安。”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白婳清晰地听着每一个字。
没有烛光,灯影昏暗,或许视觉受限,听觉便会加倍的敏感。
于是,在听他说这番话时,除了清晰话音,她几乎还能听到他话音之下沙哑的嗓音,并透过这丝沉哑感知到连日里,公子是如何付出辛苦的。
先前白婳一直主观认为,只要公子出手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她如此信任他,同样也崇拜他。
可距离真正行动那日越来越近,她便愈发后知后觉感受到惶恐不安——那是成王王府,南闽王侯之家,府兵百人,更有巡防营的威胁,公子一行人不占任何地利,成事谈何容易?
宁玦坐在她床沿边,面色并无凝重,反而反过来安慰她:“别担心我,等我明日回来,我们都不必再谨小慎微,不能露面,到时我带你去虢城最大的酒楼吃顿好的,补偿你这几日为我思虑忡忡,食不知味,寝不安眠。”
他的后半句话,明显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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