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 9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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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稍稍挨近了,都觉得热,嫌弃地要将他推开。

    魏蛟心情忿忿地想,怎么现在不是冬天,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将萧旻珠抱进怀里入睡的待遇了。

    桌上摆了一盘水润饱满的葡萄,下人特意冰镇后端上来的,正好可以解暑。

    魏蛟:“那我给你剥葡萄吃好了。”

    说罢就要伸手就要去拿。

    萧旻珠瞧见了,皱眉道:“你没洗手!”

    不讲卫生。

    虽然魏蛟按的是她的脚,并且按之前她也洗过,但萧旻珠还也不能接受对方摸了她的脚又来给她喂吃的。

    魏蛟赶紧拔足去盥室,“我这就去洗。”

    ——

    大沅有个习俗,新生儿裹的第一件贴身衣裳应当是由至亲亲手裁剪绣制,是大人对孩子一种美好的祝愿和期许,萧旻珠的绣艺实在不怎么好,一直拖到不能拖了才开始做这件事。

    她打算给孩子做一件肚兜。

    小孩子的肚兜总得绣些好看的图样,像麒麟、虎头、五毒虫绣的是比较多的,萧旻珠最后选了麒麟。

    开始动手前她还特意让人去买了几件样衣,想依葫芦画瓢比照着做总不会错地太离谱。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下线。

    萧旻珠待在房里绣了三天,勉强绣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轮廓,期间要么颜色搭配出了错,要么针脚太粗糙图案凌乱,不得不重新裁剪新的布料。

    魏蛟这几日不在家去了趟边寨巡营,今天才回来。

    他进屋时瞧见萧旻珠坐在窗前的绣花绷架前,一袭轻薄的纱裙,云鬓轻挽,几缕青丝垂落在肩侧,显得几分居家的温婉。

    魏蛟心中一片柔和,轻步走过去。

    萧旻珠手中紧握银针与彩线,眼神较真地像是在经历排兵布阵死死盯着那一小块地方。

    她就不信自己绣不出来。

    然而突然一道声音砸下来,吓了她一跳,银针差点又倒霉地扎进指腹。

    “你这绣的是狗吗?”

    魏蛟悄然出现在萧旻珠背后,定睛细瞧她到底在绣什么时,上面的图案让他不由地一愣。

    横看竖看,最终猜出她绣的应该是条狗。

    萧旻珠听到他这句话,手上针线骤然一停,接着十分生气地冲魏蛟喊:“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一定是魏蛟眼睛不怎么好,才不是她绣艺差。

    魏蛟见萧旻珠反应这么大,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说错了话。

    他赶紧轻轻揉揉她的肩,安抚道:“你瞧你,生气怎么还把自己带上一起骂了。”

    萧旻珠哼了一声,振振有词道:“我绣的是麒麟,麒麟!”

    魏蛟低头仔细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萧旻珠的作品几乎和麒麟没什么关联,麒麟角绣得跟立起来的狗耳朵一样,而且尾巴也太短了点。

    但他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魏蛟强行解释:“刚刚是站的太远看岔了,现在这么仔细一瞧,还是能瞧出这是只麒麟,昂首挺胸又威风凛凛。”

    然而魏蛟违心的夸奖并没换来萧旻珠的笑脸。

    萧旻珠把他推开,不高兴道:“你出去,挡着我光了。”

    一回来就惹她心烦。

    得了呵斥,魏蛟心里莫名有点难过。

    他才回家,还没好好看看她呢,还不想离开……

    魏蛟期期艾艾道,“那我站远点,就不会影响你了。”

    “随便你。”

    萧旻珠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针线上。

    魏蛟在旁边待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是在绣小孩子的衣服,低声道:“衣裳交给绣娘做不就好了,何必花这些功夫。”

    萧旻珠知道他从不关注这些,懒得同他解释,恰好青竹从外面进来,才将大沅的这个习俗告诉给了魏蛟听。

    魏蛟淡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晚间用完饭,萧旻珠拿上针线准备再绣一会儿。

    按着她现在的龟速,如果再不多花点儿时间功夫,说不定等孩子落地了都得不到新衣服穿。

    魏蛟今夜跟拖延症犯了似地,一直拖着不去床上,洗漱完就装模作样地在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其实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等青竹和白桃都走了,他才放下书凑到萧旻珠身边。

    他正了正嗓音,别扭道:“你去睡,把东西给我绣。”

    萧旻珠闻言停下动作,狐疑地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会这个?”

    魏蛟根本不敢看她,小声道:“不就和缝衣服差不多的原理吗。”

    丢脸。

    丢脸死了。

    他为什么要和萧旻珠透露这个!

    勿说大户人家的男子,就是平常百姓家,除了专门做这行的裁缝,也没几个男人会拿绣花针,就算其实会一点,在外也会谎称说自己不会。

    因为在大部分的眼里,针线活是给女人做的,女人做的好便会受到夸赞,男人若会拿针线反而会被其他人看不起当做笑谈。

    魏蛟小时候总穿得破破旧旧,衣服来来回回就那几件,有时候冬天还在穿春夏的单衣,而且衣服有些时候打架还会被扯坏,久而久之自己也稍微会了点缝衣服的技巧。

    虽说他的技术也算不上多好,但他估计着自己再怎么样应该也比萧旻珠缝的略微好点儿。

    既然两个都八斤八两,那他来做也是一样的。

    萧旻珠犹疑着把针线交给魏蛟,“那你试试。”

    魏蛟神色淡定接过她的半成品。

    房间的光线变得黯淡,萧旻珠侧身将烛台稍稍挑亮了些。

    若说魏蛟一开始提起自己会绣活,萧旻珠还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在看到魏蛟度过前面一会儿捏针穿线的生涩动作后逐渐从容,萧旻珠才相信他真的有底子。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魏蛟被萧旻珠这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也有些尴尬,耳根子拘谨地泛红。

    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一个大男人还娘们唧唧地干穿针引线的活儿。

    魏蛟目光微黯。

    萧旻珠觉得这样的魏蛟实在是……

    她搜刮脑袋想到了一个形容词——

    可爱。

    没错,就是可爱。

    夜色已深,万籁寂静,唯有屋内有一盏暖色。

    魏蛟穿着一身贴合身形的雪白亵衣坐在灯旁,专注于手上的一针一线,昏黄烛光映照下,垂下的面容镀了一层柔和的底色。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起来。

    萧旻珠眼中场景,有种十分和谐的感觉。

    她双手撑在罗汉榻的小几做捧脸状,眼睛黑亮亮地望着魏蛟,“你怎么这都会啊,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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