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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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长寿面

    那件事发生后, 连着几日萧旻珠都没有见到魏蛟。

    甚至第三日的时候,惯常跟在魏蛟身边的那个小厮还来到鹿苑,在门前卑谄足恭地请求青竹收拾几套君侯换洗的衣裳。

    萧旻珠叫住他, 问:“君侯去哪儿了?”

    小厮讨好又为难地笑笑, “君侯这两日都宿在前院厢房,明日要出门巡边。”

    他在心中叫苦连天,上面主子闹矛盾, 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也跟着遭罪。前段时间是除君侯不在府邸外,他过得最舒心轻松的日子, 君侯变得有人情味儿了不少, 就连这段时期来刺杀的刺客魏蛟都恩赐一刀毙命,没关进狱中严刑拷打。

    然而现在一切都打回了原形,甚至比先前更差。

    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君侯那张毫无温度的冷脸, 小厮深感郁闷痛苦。

    求求了, 他俩快和好吧。

    再不和好,疯的人就是他了。

    听到小厮的回答, 萧旻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魏蛟这是准备连家都不回了?

    小厮取了魏蛟的衣裳回前院, 他先是在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 心中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推门而入。

    房间内只燃了寥寥几盏灯烛, 视线昏暗。

    “君侯。”他试探性地唤了声。

    魏蛟坐在书案前,手抵着头颅,一动不动,像一尊历经风霜而凝固的坚硬石像。

    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才被注入了一丝生命力, 此时缓缓抬起头, 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开口的声音就像是沙漠里许久不曾进水的旅人,暗哑的厉害。

    小厮的心像是被人一提, 紧张地答道:“夫人问了君侯去了何处,旁的,没再多说了。”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起,余光中他见到魏蛟指节狠狠地揉了把太阳穴。

    房间里沉闷阴湿的气氛几欲让人窒息,一阵沉默过后,对方用冰冷到极点的声音了句,“你先退下吧。”

    他将东西放下,忙不迭地躬身退出去,后知后觉,背后已被虚汗打湿。

    头颅深处剧烈的胀痛还在延续,魏蛟用力地闭了闭眼,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他用指端紧紧按住太阳穴,试图想用这种方式来抵挡那股疼痛的侵袭。

    但却收效甚微。

    魏蛟的思绪在绵长的痛苦中越发清晰。

    如今萧旻珠几乎知道了他所有的丑事,命格不详、残杀手足,还脾气差、不通笔墨,若不是有君侯这个身份遮羞,简直低贱得像是路边的野犬。

    无人会浪费眼神投到一只野犬身上。

    要不是因为他,萧旻珠可以嫁一个有学识,满腹经纶,脾气好的小郎君,就像贺时章那样。

    所以,萧旻珠喜欢别人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要是喜欢他,恐怕他才需要担心自己最后会人财两空,什么也不剩下。

    魏蛟就这样剖析自己,突然觉得他不仅脑子疼,连四体百骸都疼了起来。

    他渐渐趴坐在桌边。

    微弱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

    这日,云娘突然向萧旻珠说起,“今日是君侯的生辰。”

    云娘的夫婿曾是魏畴手下的一个部将,十年前血染沙场后云娘没有再改嫁而是选择一直留在侯府做事,对于府上的小郎君们她算是看着成长起来的,知道魏蛟本性其实就是一个嘴硬心热的少年人。

    没经过多少温暖,所以对周围一切下意识地竖起坚硬心防,但只要你打开,就会发现里面也藏了一处炽热温情。

    萧旻珠这才恍然间惊觉。

    原来她已经快五日没见过魏蛟了。

    当日发生的事,萧旻珠还记忆犹新,所以魏蛟现在是因为顾虑不肯回家?

    是认为自己真的会相信那个仆妇口中语言,还是担心自己知道了从前的事情会就此戒备远离他……

    萧旻珠心中有点不高兴。

    为魏蛟不信任自己这件事。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明事理、从众肤浅的人?

    反正在魏蛟自己来找他之前,萧旻珠不准备主动去找他。

    但云娘又说今天是魏蛟的生辰……

    萧旻珠心里明白云娘是知道他们二人如今起了嫌隙,想借着魏蛟生日的名头让两人说开和好。

    但这件事吧,归根到底是魏蛟有心结,他不肯打破,其他人再努力也无法。

    想起之前小厮说魏蛟出门了,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云娘:“幽州其他郡县的太守已经陆续住进馆驿,君侯应该今日会回府。”

    萧旻珠略一思沉,她已经许久未见到沈嘉月家的小团子,孩子还拜了她当做干娘,先前她与沈嘉月说好了今日会到将军府拜访,爽约不太好。

    而且这几天两人起了嫌隙,她要是上赶着去向对方祝生,倒像一开始是她做错了怎么样。

    最后萧旻珠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

    魏蛟在边城寮房住了两日,黄昏将近时才回到衡阳。

    这几天他一直将自己忙得像个陀螺,流转于各种琐碎事务,迫自己不去想当日发生的事。

    他当时根本不敢去看萧旻珠脸上的神情。

    是恶心或是鄙夷,还是害怕?

    无论哪一个他觉得自己都不能接受。

    魏蛟以为让自己的身体长久地工作,最好累到抬不起来的程度,就不会再想到萧旻珠,但每当夜深人静,疲惫的他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大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段日子以来他与萧旻珠相处的点滴,一起猜灯谜、吃火锅、萧旻珠给他涂药……虽然到最后都会被对方面上的冷嘲戳破。

    魏蛟猛地摇摇头,试图将脑中的画面甩出去。

    他暗骂自己,一个丑小鸭插了几根天鹅毛就会飞了?

    萧旻珠本来就是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州牧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读书写字,另一个是为了活下去什么恶心事都能干出来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意外,恐怕两人就像平行的两条线,不会有分毫交集。

    但脑海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魏蛟你不能自轻自贱,你如今是燕侯了,权势、地位都有了,想要什么都可以,萧旻珠她如今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只要你想,可以永远把她锁在身边。

    魏蛟骑在大马上,抑郁寡欢,越临近侯府,马蹄子也走得越来越慢。

    可偏偏他心情不顺时,路上遇到的行人都是成双成对,要么就是一家三四口。

    小女娃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喜眉笑眼,旁边的女人一脸柔情地看着他们,“小心点儿,别摔下来了。”

    “奶奶,我今天想吃你包的馄饨。”

    “娘子,这是这月的工钱,你拿去打一只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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