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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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难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但对方一直哭也不是个事儿,最后,魏蛟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半刻钟后,贺时章哭声渐渐止住。

    这些日子压在心底以来的阴霾一扫无余,贺时章看向魏蛟的目光亮起了一小簇亮光,一板正经道:“从今以后,在下会认真辅佐君侯,为幽州的万世功业披肝沥血,方不负君上恩典。”

    倒也不必这么感动。

    这件事在魏蛟看来并不算难完成,就是耽误了他返程的半天。

    “……嗯好。”魏蛟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我瞧你今日也是挺劳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时章不在状态地点了点头。

    魏蛟把木匣手动关闭,问:“这个需要我找个人给你送过去吗?”

    贺时章脸色依然惨白,摇头说声不用。

    他一个读书写字的儒生,别说人,就连只鸡都没杀过,突然让他随身带个脑袋回家,说不害怕慌乱是假的。

    但一想到之前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现在身首异处,仇恨顿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心中尽是大仇得报的快慰。

    魏蛟就这么眼睁睁盯着贺时章手脚发抖地将木匣抱起来,闷声朝门外走去。

    脚还未踏出门口,贺时章突然又转过身,有些愧然地道:“君侯要注意提防吕粟,此人有反心。”

    ……

    等贺时章走后,魏蛟思虑一番后招来下属,问近段时日城中可有异样,又问了吕粟的行踪。

    下属答:“吕先生先前偶感风寒,在家中静养。”

    魏蛟:“都这么久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去把他给我唤来。”

    下属只好听命。

    一个时辰后,下属战战兢兢地回来禀报:“吕粟在君侯领军出城的第三日就离开了衡阳。”

    魏蛟一惊,从凳子上站起来,氲着怒意道:“临行前我不是说全城戒严,限制官员出城吗?”

    下属的头越垂越低,“当日守城的部将说,吕粟有君侯的命令,才允放行。”

    “蠢货。”魏蛟气得咬牙,在大厅走来走去。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走漏消息的人就是吕粟,但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的人。这样一个人安插在身边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警觉,还不知道被探听了多少消息去。

    越想越气,魏蛟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他愤然道:“幽州各城贴发告令,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我找出来。”

    第34章 平安符

    为了维护治安稳定, 各州郡的都城都实行了宵禁制度,除特殊事件外,城门一般是卯时开, 戌时关闭。

    清晨, 晨雾还未完全散开,已经有许多赶着进城做买卖的小商贩争相从大门挤入。

    守门的一个兵士朝外看了一眼。

    昨夜,有个衣衫褴褛破旧、形容疯癫的男人一直叫嚣着要见他们太守, 被阻拦后直接守在了城外,兵士瞅见对方还和衣卧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背影。

    大步走了过去, 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腿。

    语气带了些嘲弄道:“你不是要见我们使君吗, 现在门开了,还不进去?”

    吕粟睡眼惺忪揉了一把脸,从地上站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颠沛流离, 吕粟脸色蜡黄, 衣衫灰扑破烂,标志性的山羊胡久未打理变得乱糟糟, 恐怕先前的一起共事的同僚再见到他都会认不出来。

    吕粟早就暗中投了刘元宗, 原本将魏蛟即将北上的消息传给刘元宗, 他就该金蝉脱壳, 奔往兆都,但魏蛟临时更改了主意,不去攻打匈奴,刘元宗却根据他送出的书信“如约而至”,取了荆城。

    计划被打乱, 现在刘元宗以为他故意传了假消息, 魏蛟认为他是叛徒,吕粟被魏、刘两家通缉, 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投无路之下,吕粟打算来宁王的地盘上碰碰运气。

    吕粟抬目看眼头顶上写着的昌平两字,深吸一口气,走进城中。

    ——

    不同吕粟心中的忐忑,昌平太守李修对他的到来表示很欢迎。

    “魏蛟不识先生的才干,那是他的损失,宁王殿下和我李某人的帐下十分需要像吕先生深谋远虑、博古通今的谋士。”李修举杯,笑着安抚道。

    背主的名声并不好听,所以吕粟介绍时给自己套了怀才不遇、难遇明主的壳子。

    他在魏蛟那儿坐冷板凳,在这里,却成了座上宾。

    吕粟欢欣地饮下酒液,“多谢大人收留,在下一定会恪尽职守地为您出谋划策。”

    “燕侯曾是我的旧主,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该说他的不是,但哎……”吕粟欲言又止地叹口气。

    李修适时放下酒杯,一旁陪侍的崔琰也启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燕侯既不识吕先生才能,先生也不必庸人自扰。”

    劝慰的话听够,吕粟才开口道:“燕侯蛮横,且固执己见,近年来不断侵夺周边领土,一直在往中原扩张,现下他虽向大沅俯首称臣,但难说日后不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

    李修神色一动,“你的意思是魏蛟有谋反之心?”

    吕粟颔首,一脸正色道:“我观其举止,野心勃勃。”

    李修眉头一皱,道:“这事,我需要上报宁王。”

    而后吕粟又道出了魏蛟常存粮的几个城池和驻军地点,李修也留吕粟在昌平任职,双方都从对方那儿得到了满意的回应。

    酒局结束,李修嘱托:“崔琰,你带吕先生下去休息。”

    崔琰理了理宽袖,抬手示意。

    吕粟笑着点点头,随其出门,拐过门廊,他看着旁边高大端容的翩翩郎君,突然开口道:“下面的话,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崔将军海涵。”

    崔琰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一张玉面,“吕先生请说。”

    吕粟:“扬州萧家的女儿,一个嫁给了燕侯魏蛟,一个嫁给了将军,将军与魏蛟也算是连襟,不知将军对魏蛟,是何态度?”

    崔琰停顿两秒后,淡声道:“我们可以是连襟,也可能会是他日战场相见的敌人。”

    吕粟大笑:“在下以为,将军现在只是龙困浅滩,很快便是将军的出头之日了。”

    ——

    魏蛟长身玉立,站在武场,随着他手臂的拉伸,弓弦被拉开,整个人宛若一只蓄势待发即将捕猎的矫健黑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远处的箭靶。

    很快,手指一松,箭矢如闪电之势迅速射出,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回想。

    “噌”地一声,箭矢稳稳地扎进靶心正中,箭靶随之狠狠地向后一弯。

    魏蛟将自己心中生出的不爽宣泄到平日的训练中。

    这段时间萧旻珠都没有找过他,反而来去匆匆,很早就出门,天擦黑了才回家。

    而且也不怎么和他说话,梳洗完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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